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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叹气:“好你个啾啾子,好啊,你厉害啊!”“波哥,你听我解释,这是我……”波哥这人做事向来麻利,反应极快的从皮夹里数出几张百元大钞往他怀里一塞,好声好气的问:“小伙子哪家会所的,没准我认识你们老板,昨晚的活儿你就当没发生,嘴巴闭紧了,以后才会有饭吃。”他cao心的想:闻啾才出道没多久,要是这牛郎回去把事情抖出来,她的音乐生涯肯定会毁。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胆大包天,得了一天空闲就想玩花花肠子,还舍得花大价钱玩一个那么高那么帅的。波哥暗自替自己看人的目光唏嘘,又因为闻啾的所作所为玻璃心碎了一地。如今这圈子,真是乱呐,人性也扭曲了,道德也沦丧了!说完这一番职业上的客套话,面前的那个男人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房间门口,波哥皱起了眉头:“怎么,嫌少?还是她点了别的特殊服务?”这波哥一看就是社会人士,看得出来是个很有经验的经纪人了。纪时宴扣衣扣时,眯着眼睛瞟了眼站在波哥身后比小动作的闻啾。她双手作揖的模样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想想有的公司不允许艺人谈恋爱,纪时宴只好把这股子委屈往肚子里咽,他将那些红票子原封不动的还给波哥,临走时看了一眼闻啾,唇角似笑非笑:“小费免了,她包养我,月结的。”第三十五章她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不由往梁顺身后看了一眼,如果换做平常,那个人一定早就从车上下来了,但是今天,为什么只有梁顺自己来呢?她把目光重新落到梁顺身上,将心里的那些疑惑和预感统统抛之脑后,问道:“梁先生找我有事?”梁顺看了一眼腕表,脸上仍旧挂着一脸着急:“闻小姐,麻烦你跟我回一趟云上城。”她虽然满心疑惑,但看对方一副着急的模样,只好随着她上了车。汽车在路口掉了头,径直驶上高速,这是前往云上城的最快捷径。想起微博上那些捕风捉影的动向,又看今天是梁顺一个人前来,闻啾心里便有股说不上来的心慌。她看着自从上车以后就低着头发信息的梁顺,等他忙完了才开口问:“以往总是看到你陪在纪先生身边,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哦,是这样的,”梁顺立刻把手机屏幕摁灭,稍微坐直了一些,“纪总他今天有点忙,托我回云上城帮他拿点东西,以前云上城能用备用钥匙打开,后来纪总改了程序,只能指纹开,我就是想请你去帮忙开个门。”伶牙俐齿的梁顺今天好像患了口吃,一句话解释了好半天,闻啾总觉得他有问题,不解的问:“就这点小事?梁先生没有云上城的指纹吗?”“闻小姐太抬举我了,指纹密码只有你和纪总有,我以前都是备用钥匙进的。”她在云上城住了五年,门打不开梁助理首先想到自己也很正常,但今天的梁顺行事古怪,她总觉得有些奇怪,自然,不是怀疑梁顺对纪时宴不忠,而是怀疑纪时宴怎么不亲自来开门。抵达云上城以后,她跟在梁顺身后打开指纹锁。她如今已经不住在这里,便站在门外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家具摆设还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和曾经不一样的是,这屋子里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肃静,嗅不到什么人气。她有些恍惚,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这个屋子也是透着这样一股凝重消沉的气息。“闻小姐,麻烦你进来一下。”梁顺走了几步,看到闻啾站在门口,又折回去请人进来,他说道,“你应该对这里比较熟悉吧,我想让你帮忙找点东西。”自从闻啾mama辞世,纪时宴再没有请过住家保姆,只有一周一次上门打扫的家政,偶尔梁顺来帮他拿东西,也只进过书房,带着闻啾进了主卧以后,他手足无措的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随后他拉开他衣柜里的那些抽屉,问闻啾:“闻小姐,你知道纪总的睡衣在哪吗?我要拿几套他的睡衣,还有贴身衣物。”“睡衣在这里,贴身的在这里……”闻啾对他的卧室很熟悉,甚至都不用回想,便能清清楚楚记住他衣服的叠放区。梁顺急匆匆的翻出几套带走,又进了卧室拿走他平常用的那些洗漱用品,闻啾跟在他的身后,问道:“梁先生,你拿这些东西是要去医院吗?纪时宴他怎么了?”“这个嘛……哎呀,就是纪总最近住在公司,我帮他拿点换洗的衣服。”梁顺的话漏洞百出,说罢又用笑意掩盖,“纪总身体可好了,怎么可能去医院呢。”“梁先生,我……”“闻小姐,我赶时间,门你锁好,你别多想,咱们纪总是个很坚强的人,只要还有一口呼吸就还是那个发火不带前兆的纪氏当家。”“你千万别多想,我们纪总真的没事,别多想。”梁顺走的急,也没给她再发问的机会,没一会儿就跑的没了踪影。闻啾愣在屋子里,好半天才理顺梁顺这一番刻意造作的用意。他八成是故意这样的吧?-回想这段时间自己对纪时宴闭门不见,能躲则躲,无视了他的一切通话和信息,她有些怀疑纪时宴派梁顺来那么一出的目的,打开通讯录,她试着拨了一下纪时宴的手机,那边依然是关机中。是商量好的吗?狗男人是不是故意串通梁顺来那么一出逼她露个面?关掉手机,闻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她却久违的做了一个和那个人有关的梦境:她变成了一个没有躯壳的灵魂,梦境里的纪时宴站在一片废墟上,他身后的云层黑压压的逼近,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他穿着初见时那一身黑色的着装,蓄着胡子,留着到后颈的中长发,像个流浪的旅人,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站在他的脚下,抬着头仰望着他:“纪先生,你带我走,好不好?”“小鸟。”梦境里的那个嗓音嘶哑倦怠,仿佛在垂死挣扎中强打精神,她看到他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这次我不能带你走了,我得走了。”女孩用带着哭腔的嗓子哀求他:“你究竟要去哪,你带我走好不好?”“回到我一直想去的那个地方。”他弯着腰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十六岁的闻啾面前化成一抹轻烟。少女穿着单薄的白色衣裙,蹲在废墟里嚎啕大哭:“纪先生,纪先生,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那痛彻心扉的离别,少女不停哭泣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她的心里呐喊,闻啾想要给曾经的自己一个拥抱,手穿过去,只能捏到一团空气:“纪先生,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啊。”那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