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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似暖风入怀,他说:“小鸟,给我一次疼你爱你的机会,嗯?”第五十一章纪时宴流了很多血,一瞬间,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闻啾皱起了眉头,不敢再有大动作。她安慰了一句:“我去叫护士,我不走。”她怕自己动作太大,扯到纪时宴的伤口,便小心挪到门口,纪时宴仍旧不肯松开她的手,紧紧攥着她,恰好此时有个来查房的护士,她一推开门就因为面前的情景吓了一跳:“纪总,纪总你还不能下床啊。”那护士让闻啾把纪时宴扶住,匆匆忙忙的跑去叫医生。没一会儿,几个医生护士就冲进了病房里,他们手脚利索的把纪时宴抬到床上,拉上了病床上的帘子:“纪总,您要不松个手?”他的主治医生看了眼一直被纪时宴攥住的那只手,闻啾的手都被她拽出了一道红色的印记,“现在要给你处理伤口,得让这位小姐回避一下。”或许人在病弱的时候总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纪时宴听到这话又紧紧攥住她,显然是不愿意松手。闻啾将脸扭了一个方向:“没,我没关系的。”“那麻烦你用另一只手捂一下他的眼睛。”得到她的允许,一位护士走过来拉起她另一只手放到纪时宴眼睛上,闻啾踉跄了一下,膝盖抵在病床上,这小区域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她不得不曲起一边的膝盖跪在他枕边,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捂住他的眼睛。她明显感觉到,纪时宴看不到那些血的时候,苍白心悸的唇色好了很多。护士看纪时宴冷静下来,解释道:“纪总有点轻度的晕血症状,血多的时候就尽量别让他看了,看多了会引起心律不齐。”“嗯,谢谢。”闻啾道了谢,看到那几位医生护士尽职尽责,干净利落的撩开他的衬衫,又将他的裤子褪至臀部,做一些基础的消毒止血工作。闻啾不敢往那边看,便只好把目光落回纪时宴脸上。她半跪在他的枕边,一低头便看到了他精致干净的下颌线条,遮住了眼睛,看不到他的目光时,这人的整张脸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他的薄唇一直紧紧抿着,时不时因为那些处理伤口的动作呼出一股强忍的凉气,目光再往上一些,是他精致高挺的鼻梁,她忍不住想,怎么会有人的五官长得这样好看,一笔一划都是精雕细琢,凛冽且张扬,透着天生的矜贵傲气。她忽然察觉到他的睫毛轻轻扫在她的掌心,有些痒痒的,闻啾收回飘走的思绪,盯着自己的手指尖,小心的伸开几个手指头,指缝里那双黑色的眼眸,转动了一下,和她的视线对到一起。那双眸子里,带着灼热的火光,坦白赤|裸的看透了她的内心,闻啾耳根子一红,立刻又把手合拢:“老实躺好,等好了我会放开……”纪时宴攥住她的那双手终于松开,移到覆盖住眼睛的那双手上,摸着她的手背抓住,男人的手指冰凉粗粝,指腹上还有些薄茧,那样小心翼翼的触碰,仿佛带着火种一样的,在她的心里撩起一片灼热的火光。他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小鸟,谢谢你。”闻啾有些局促,目光也不好意思再看他,只好落到他小腹的伤口上,医生已经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用胶带贴了好几圈,许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医生裁剪掉那一块带血衬衫,说的很是隐晦:“纪总,你这伤口面积不小,一时半会好不透,出院了也得节制一个月。”这话一说完,闻啾放在他眼睛上的手掌就松开了,纪时宴眨了眨眼睛,看到闻啾已经走到病房门口送人,再关上门进来时,小姑娘的耳朵就全红了。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抹笑意,长长的松了口气,视线顺着她的动作移动,看到她坐在床尾的位置,过了一会儿,闻啾才问他:“你怎么回事,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还是被人盯上了?”她刚刚无意瞟了一眼他的伤口,那条疤痕很长,还缝了针。躺在病床上的人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过了一会才说:“是被我姑妈伤到的。”哦,被一个女人伤到,说出来的确是没面子的事情。-这件事情,要从他的生日宴那几天说起:纪淑婉是在生日宴的早上被纪时宴送进去的……对于纪淑婉来说,纪时宴一向是个听话懂事的小辈,她甚至从没有想过,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礼让三分的侄子,会在生日宴那天带着董事会监察的工作人员闯进她的办公室里,把那份红头文件往她桌子上一甩,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年伪装的獠牙:“姑妈,那么多年来,我辅助你坐稳副董事长的位置,不是让你吃里扒外,暗度陈仓的。”纪时宴父母去世那一年,他请了很长时间的假,后来重新回到公司,地位一落千丈,公司内部扶持了一个外姓人当董事长纪时宴介绍柳微的目的,她和柳太太是多年的好友,背地里那些脏事两家心知肚明,他们谈了笔交易,纪时宴父母双亡,一旦结了亲家,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柳微和她。纪时宴对柳微的态度让她放松了警惕,她哪里知道,这侄子比她想象中狡诈的多,竟然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愣是把这出戏演到自己生日宴那天。再见到来探监的纪时宴,她恨得牙痒痒,骂他:“难怪圈子里会有人说你冷血了,你连我这个姑妈都要算计。”“彼此彼此。”纪时宴唇角带笑,将手撑在桌子上,问她:“你不也从没有露出自己的对闻啾的排斥和厌恶?”在他对纪淑婉没有怀疑之前,她们三个曾经吃过一顿饭,纪淑婉没有排斥闻啾,更没有多问他和闻啾的关系,但现在,纪淑婉知道了他对闻啾的态度,她笑了笑:“哦,你对自己养的鸟儿有感情了?一个妈死了的孤儿,我从未放在眼里,只要她不拦我的路,死了也和我没关系。”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哦,对了,那天我带柳微去看房子的时候,那丫头也在,她就是鸠占鹊巢,识趣的人在那种情况下,早就该滚蛋了。”纪时宴抿着薄唇,握着拳头往那桌子上落了一拳,咬着牙齿看着纪淑婉:“你动我爸妈辛苦创下来的基业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你现在还想管我的私事,给闻啾设局……”到底是在警局里,纪时宴硬生生把那些威胁的话咽到了喉咙里。纪淑婉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针尖,出其不意的往他的小腹上划了一道口子……其实他伤的不是特别重,但他当时肚子流血的惨状还是被有心人传到了网络上,以讹传讹。这毕竟是在里面出的事故,处理不好就会上升到看守所,上升到企业危机,纪时宴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以后,还叮嘱过梁顺不要告诉闻啾,但现在看来,梁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