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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最后一遍,舔我的脚,否则,我就让你们的店面彻底消失。”宁随远深深的吐息,一寸一寸的捏紧了拳头。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他觉得全身的骨骼都要爆裂开了。就在这一瞬间,包厢的门突然被拉开。“诺玛小姐!”小甘橘探进身来惊慌失措的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扫黄的来了!”-十几分钟前,矮案上的招财猫毫无预兆的亮了灯。枫玉斗正侧躺在榻榻米上小憩,他忽有所感,睁开眼望向那串奇特的灯光信号,灯束以一种特别的频率闪烁,徐徐的转动,像是在半空中描绘一种特定的图案。枫玉斗纤长的手指微屈,在支起的一条腿面上一圈圈的描画,记录着其中的信息图案。“撒网了?”他迅速从中抓取了关键点,眸光矍铄:“小甘橘!”“哎!”甘橘从门外露脸:“怎么了枫老板?”“撒网的来了。”枫玉斗一裹袍子起身。“哎?”甘橘一脸懵逼:“为什么这么突然!”“估计是姓姚的在想法设法给自己刷政绩呢!”枫玉斗说:“别望呆了,快去通知他们!”甘橘“哦”了声急急忙忙的跑了。枫玉斗吐出一口气,拧眉。枫酒居能在如今变幻莫测的社会环境中泰然稳固不是没有道理的,人脉是他们重要的保护色。枫酒居虽说也提供特殊服务,但和一般的会所还是不一样的。相比低级的rou/体欢愉,在枫酒居挂牌的男孩子们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同时具备高雅的情致、恰到好处的聊天态度以及绝对守口如瓶的品德,这种私密性让许多上层社会出身的Alpha都非常愿意在枫酒居会客,故而正常情况下城防队的人都会给枫玉斗几分薄面,对红枫庭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国防部内势力动荡,指不定上位者哪天就换人了,枫玉斗不得不留了个心眼,他不能让他精心缔造的产业和那些下三流的会所一样被波及。巧得很,小甘橘的未婚夫在城防队工作,枫玉斗很懂得利用这层关系。“撒网”是他们城防队扫黄用的白话,想来这条消息就是小甘橘家那位送来的。偌大一个枫酒居在顷刻间乱了套。“开什么玩笑!”诺玛从榻榻米上翻坐起来,骂骂咧咧:“谁敢到这里来扫黄!”“最近姚处长一直在整肃城市风气。”甘橘委委屈屈道:“特殊时期,诺玛小姐您得体谅——”“这姓姚的还没当上国防部总长呢!”诺玛的怒气迅速转移,一时顾不上宁随远,边穿鞋边叫骂:“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甘橘冲宁随远使了个眼色,宁随远会意,他低首离开。穿过枫酒居的长廊,他心情烦躁的厉害。走到露天的院落中,清凉的空气扑面,他深深的吐纳,平复着心绪。潺潺的流水从日式的逐鹿中流下,清脆的机打在撞石上飞溅开来,动中有静,宁随远望向一隅的堆石水潭,月与红枫倒映其中,美不胜收。水纹轻轻颤动,不知何时,倒影里多了一个人。宁随远耸然一惊,他下意识的回头,对方却已经更快一步的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枫酒居的设计非常具有枫老板的个人特色,前面的客居和后面住居有着厚重的分割连廊,客居里兵荒马乱,后院却和光同尘。宁随远一连退了好几步。那不速之客仗着环境有够私密,三两步把宁随远逼到了郁郁葱葱的枫木后方,颔首。“穿这身很帅嘛!”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宁随远有些发皱的衬衫领口,一丝一丝的将褶皱捋平:“身体好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嗯?”他半眯着狭长的眼,有些不愉快。“我不认得擎科码,事情从急,抱歉。”宁随远低着头,在这件事上他还是理亏的一方,因而态度算得上温和。“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季珩低声说:“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宁随远不知道从何说起,纠结的抿了抿唇角。季珩:“被逼的?”宁随远抬眸,对上男人一双认真又关切的眼。好像是发自内心的。于是他妥帖的想了想——的确,他是被柯什逼出纳洛堡的。“嗯。”他点了点头。季珩倒吸了一口凉气,眸光一凝:“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他沉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逼你。”宁随远眨了眨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时他听到长廊里传来枫玉斗气急败坏的叫骂。“松平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可能不是阿亮吧!我都没有收到他的消息耶!”“那到底是谁在谎报军情!”枫玉斗怒不可遏:“别让我抓到他!否则我叫他好看!”宁随远的目光飞快扫过跟前这个Alpha的脸,这家伙一点儿也不心虚似的,大摇大摆的撩开遮挡的枫叶。枫玉斗眼尖,当即看见了他们俩,一对儿美艳的狐狸眼瞪得老大。“什么人!”他举着烟杆子尖叫:“你怎么进来的?我的高压电网呢!”他越说越生气,跳脚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抓你!”“逼良为娼也是犯法的。”季珩冷冷道,他向后握住了宁随远的手。宁随远愣了愣,渐渐地好像回过神来了。“喂。”他抽回自己的手,在Alpha结实的背上用力拍了一下:“你说谁是娼?”季珩被打的还挺疼,扭头纳闷道:“他们不是在逼你——”“不是!”青年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恼羞成怒,白玉般的肤色下隐隐泛着粉:“乱讲什么!”“哦~我明白了。”枫玉斗用烟杆儿指了指季珩:“是你这个臭Alpha在跟我玩儿狼来了。”他复又费解的看向宁随远:“你不是跟我说你没交过朋友吗?”宁随远:“?”顿了顿他也急了:“我跟他不熟!”被当破鞋当场扔掉的季珩有点不能忍:“你说什么?”场面非常尴尬。可这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甘橘去了一趟前厅又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不好了枫老板!”她大呼:“诺玛小姐她她她她生气了!”枫玉斗正在气头上:“她生什么气?我还生气呢!扫黄这事儿能不慎重吗?一个弄不好是要进去的!她不怕死我怕!”“她.”甘橘尴尬的偷瞄了一眼宁随远。宁随远倏地回想起来闹开之前他和那位诺玛小姐之间的龃龉。看来是新仇加旧恨了。“她是对我有意见。”宁随远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