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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相对年轻且死忠居多,乐意上微博转评赞一条龙,推广起来也方便些。但潘雨樱公司推说他家艺人没有化妆,收到视频的几个人只能从赵淼的素材开始看起。前面几个片段说实话没什么爆点,银裴秋烦躁到想要快进,这种顶着温柔人设的人最没看点。综艺不就为了好笑,话都迎合着粉丝说,营业弄得好,几个老爷们儿面面相觑跟看鸭子似的。“你们还别说,我孙女儿就喜欢这种,前几天还非要我找这小年轻要签名呢。”总导演叫程迁,脾气挺古板一小老头,个子还不到银裴秋肩膀高。一见银裴秋这新进组的副导演就开始称兄道弟,项目不聊酒先喝了三顿,现在走路都全靠银裴秋抓着他的肩膀。剪辑师外号“粉毛”,原名冯懋,全场唯一的姑娘,这会儿看视频的功夫她就嗑光了半袋瓜子。粉毛瓜子皮儿往地上一呸,面色颇为不耐烦,鼠标几动就把前面那一截儿全剪了:“那到时候拷个原片给你孙女玩儿呗,我快进了。”这一快进,几个人就看到了赵淼去扯人耳机。其他几个人都在因为那个东北大姐骂赵淼而爆笑,只有银裴秋盯着画面一直没动。他认出了胡杨,那小孩儿的眼睛确实好认,颜色浅淡像两块儿琥珀嵌在白玉板上。剪辑师和总导演讨论之后觉得这段儿可以保留,银裴秋自然也没什么意见。粉毛咬着瓜子往后看,看到胡杨抬腿撕裤子那儿直接满嘴瓜子皮儿喷在了屏幕上:“这孩子搁哪儿蹦出来的啊?”银裴秋的脸色顿时变得跟锅底一样黑,他不知道自己在上哪门子的火,心说这年轻男孩儿的快乐他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反倒是程导演在一旁乐呵上了,他立刻就让粉毛把工作人员收纸巾那部分保留着:“我好像记得这个小朋友,一开始就是要好玩一点,记得放大一点啊,真人秀嘛,挺好的,不需要脸面。”扮傻充楞,综艺也就卖个这种东西。观众看着那些什么都做得好的人也看腻了,偶尔想放松一下,自然是要看这些艺人过来吃瘪的。此刻在宾馆睡到鼾声直起的胡杨还没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经受综艺之神的第一次考验,不过同间屋子的赵淼却起了个大早,这会儿先是把行李箱的火鸡面弄到显眼的地方,然后才把桌上昨晚刚买的小半瓶伏特加藏到电视柜后面。胡杨睡得迷迷瞪瞪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个鸡窝头还睁不开眼,他瞥见火鸡面就问赵淼:“淼哥,节目录制之前那什么……策划书上不是不许咱们带零食吗?”胡杨自己是一点儿都没敢带,一方面是他想在观众面前表现好一点儿,另一方面他不想承认,其实还是不想让银裴秋觉得他不专业。“小胡杨睡醒啦?”赵淼也就比胡杨大五岁,说话老是感觉以长辈自居。他把箱子摊开才坐到胡杨床边,淡笑着去给胡杨整理垮到一边的领口,“你知道综艺是让别人觉得有趣的吧?那我们有些时候就得违规,搏个记忆点而已,我也不吃这个东西。你带了什么吗?给我看看?”“我想想,”要说有什么记忆点,胡杨那箱子里还真没有,“藏红花,衣服鞋袜,还有保温杯和充电器。”赵淼无言以对:“你真乖……怎么不带书?”“带书干嘛……不是爬山吗?谢谢哥我自己来,”胡杨躲开赵淼快碰到他头发的手,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高中我放假都不会带书回去的,不是当摆设吗?谁会看书还是怎么样啊,装的挺爱学习,做作。”作为行李箱里放了三本并且非常做作的人,赵淼现在觉得有点尴尬。他挑眉也不多说,笑着拿出隔离就要往胡杨脸上扑,不出所料这小孩儿又躲开了:“干什么啊?大清早的化妆,又不拍。”“检查行李箱啦!快穿衣服!”跟拍PD直接用房卡把门刷开,胡杨视角里就是一群黑衣壮汉鱼贯而入,一个人打开了他的行李箱,另一个直接把赵淼的火鸡面扔进了自己手上的塑料袋里。胡杨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superme睡衣外加一条紫色的大裤衩子,对比赵淼那一身早就收拾停当的出街打扮,想伸手去撸一撸自己的鸡窝头,最后只能对着摄像机尴尬地笑:“这才六点半吧,哥哥jiejie起的比楼下的鸡还早呢?”“快去穿衣服,快去。”赵淼凑到胡杨旁边耳语。于是这孩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随手抓起地上的裤子外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腿一张连跳两床,直接冲进厕所就是咣的一声把门关了。摄制组还没回过神呢,厕所门又被人轻轻拉开了一条缝,胡杨探出个小脑袋耳朵都红了,给跟拍PD小声说:“jiejie你能给我拿条裤子吗?刚跑急了,抓的是裤裆劈了那条。”胡杨没注意到银裴秋这会儿就站在门口,周围的人都被胡杨逗笑了,谁都没动手帮他拿裤子。胡杨尴尬到满地找缝儿,一抬头看到银裴秋,眼神儿先是跟看到救星一样,之后又飞飞速移开伸手去戳跟拍PD。说实话银裴秋挺尴尬的,他都准备走进去给胡杨拿东西了,就等那小孩儿开口,结果这人就躲。“赶紧穿,要出发了。”银裴秋压着火气还是叮嘱了胡杨一句。门关上前一刻胡杨才胆战心惊地看向银裴秋,声音都带着点儿颤;“知道了,哥哥你别脱。”你别脱。敢情好,银裴秋这火当时就下了,他没忍住嘴角不停地往上勾,笑声全变成了鼻子里吭气儿。手也找不到地方搁,银裴秋摸出一根烟溜到走廊上,笑得烟都没咬住,半晌火点着了,他才靠在墙上吐出一口烟。看起来他脱衬衣这事儿给胡杨留下面积不小的心理阴影,银裴秋低头看着自己的黑裤子,在谢应奇怪的注视下笑得像个傻子。“银导演,赶时间,要出发去拍女艺人那一组了。”谢应这几天春风得意,得罪起银裴秋来完全不计后果。他眯着眼睛盯向银裴秋的裤裆,拿起自己的工作牌在银裴秋眼前晃,“导演,赶时间,你把裤子脱了给别人换啊。”“你属狗听觉敏锐啊?滚。”这厢胡杨进厕所之后把裤子脱了一半,惊觉自己说错话之后灵魂出窍颓坐在马桶上。镜子里他满脸通红,双目无神就像下一秒就要死了。胡杨觉得平时自己还挺正常的,但当他看到银裴秋,总是会在脑子里搜索关于这个人的细节,总想说点他俩都懂的东西。这种时候胡杨就会很紧张,一紧张,话出口就变了味儿。“你真傻,检查箱子的时候你都没挣到什么镜头。”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