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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刚开门,就有丫鬟恭敬快走过来,福身行礼:“世子有何吩咐?”“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长安在水里睡着也没人叫一下?”魏延祯眼底氤氲着薄怒:“再有下次,就不用继续留在府里了。”“世子息怒!”丫鬟被吓得腿软,扑通就跪下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魏延祯挥了挥手:“去备热水,烫一点,放点姜片,长安也不知道冷水里泡了多久,得去去寒,不然该病了。”“是,奴婢这就去!”丫鬟如获大赦,叩了个头,赶紧爬起来去准备了。经过这顿训斥,心里是再不敢随意对待荆长安了,不管这人是什么,总之现在正得世子恩宠,那他也就等于半个主子,绝对怠慢不得。热水很放送来,魏延祯挥退下人,亲自把荆长安又抱回水里。刚一下去,热水一熏,荆长安就醒了。“哥……”“老实待着。”魏延祯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衣裳,跟着进去坐到荆长安身后,将人整个圈抱在怀,按着就一通搓。他手劲儿大,荆长安被搓的皮疼,下意识就要躲,刚往前去一点,就被魏延祯一把搂腰给捞回去。然后又搓又躲又捞,来来回回这么折腾,没两下就把火给蹭出来了,这下火焰枪上,荆长安不动了。“怎么不躲了?”魏延祯火焰枪故意戳荆长安尾椎窝,磨啊磨,嘴上却倒打一耙:“瞧给你浪的,就是故意这么蹭的吧?想我在这水里要你,是不是?”荆长安翻白眼:“是你手劲儿太重,我这皮rou遭不住,跟搓萝卜似的。”“萝卜?”魏延祯火撩起来,人就蔫坏:“这哪是萝卜,哪有萝卜这么秀气的,倒是你这萝卜坑不错,捣鼓捣鼓,不知道,能不能捣鼓出萝卜汁来。”嘴上撩着sao,手也前前后后不规矩起来。就两人这姿势,几乎没有荆长安反抗的机会,没一会儿就缴械投降,被魏延祯大萝卜直捣坑底,捣了个彻彻底底。好在魏延祯还记着不能让荆长安受凉,没有缠着没完没了,差不多就把人抱回了床上。魏延祯给荆长安盖好被子,也没穿衣裳,擦干水就那么光溜钻进了被窝,他这刚钻进去,同样光溜溜的荆长安就滚他怀里不动了。“别浪。”魏延祯直接给了荆长安屁墩儿一巴掌,拍完又揉:“再浪还办你啊!”“困。”荆长安闭着眼睛:“哥去干嘛了?”“还问呢,你个脑袋瓜子猜不到?”魏延祯又拍了荆长安一下:“咱们回来那会儿,一个个不是古古怪怪的么,我就找父王问了。”“哦?”荆长安来精神了:“瑞王怎么说?”魏延祯便把瑞王说的那些事给荆长安说了一遍。荆长安愣愣地眨了眨眼:“这么说,咱俩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是啊。”魏延祯手指绕着荆长安的头发玩儿:“这下,直接省去许多麻烦。”“我看未必。”荆长安却道:“若是有心,投其所好便是。”荆长安还真没说错,自那之后,总有官员带着自家儿子侄子的往魏延祯跟前凑,说的好听是让魏延祯指教,实则司马昭之心。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魏延祯着实烦不胜烦。“哎,你这怎么还一脸幸灾乐祸啊?”魏延祯倾诉了半天,却见荆长安一直在偷着乐,顿时不乐意了:“有歪瓜裂枣觊觎你相公,你怎么就不急呢?”“你都说是歪瓜裂枣了,我有什么好急的?”荆长安走到屏风后,拿了披风出来。魏延祯看着表情一顿:“你要出去?”“嗯。”荆长安点头:“广义叔在仪来客栈,我去见他。”这还是两人断崖谷回来后,荆长安第一次出门。魏延祯有点不放心,下意识就想要跟着,不过想想可能自己跟着不方便,便忍下了。“其实……”眼看荆长安习惯性的戴上面具,魏延祯提醒道:“你脸上的疤恢复不错,已经没那么明显了,这面具戴不戴都一样。”“是没差。”荆长安却道:“不过还是戴着吧,大家都知道魏将军带回来的是个戴面具的男人,没人知我面目,某些时候,行事更方便一些。”魏延祯闻言挑眉。荆长安凑近他:“我这面具,出了瑞王府再摘。”话到这里,魏延祯便明白荆长安的意思了,当即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荆长安大大方方出了瑞王府,却没有直接去客栈,而是先去了家医馆,抓完药从医馆出来,又走了几家粮油铺,买了一点蜜饯米糕小吃食儿,绕了半天路,确定没人跟着,才到巷子摘下面具脱下披风,包袱款款去了仪来客栈赴约。第53章谁是黄雀第53章谁是黄雀仪来客栈楼下是大堂,供三餐,楼上是厢房,供住宿。荆长安到时,大堂靠里却搭了个高架戏台,正在唱戏,吹啦弹唱,好不热闹。曲音婉转,舞姿袅娜,时不时便赢得满场喝彩,茶香幽幽,热烟缭绕,乍然进门,恍惚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荆长安就以为走错了,退出去看了招牌,确定是仪来客栈,这才一脸懵逼地再次走了进去。“客官,您是听戏还是……”“找人。”荆长安打断伙计,本想自己上楼找人,走到楼梯口又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你们这不是客栈么?”“我们这一直都是这样,楼上打尖儿住宿,楼下大堂吃饭喝茶听戏。”伙计解释道。荆长安点了点头,没有深问,便径自上楼,循着何广义给的字条找了过去。何广义所在的是兰字号厢房,荆长安找过去时,房门正虚掩着,何广义开着窗,正端着盖碗茶,侧倚窗边低头看着楼下大堂的喧嚣。“广义叔。”荆长安笑了笑,反手关上门走了过去。何广义闻声转头,看到荆长安的脸一愣:“主子这脸……”随即回过神来欣慰地红了眼眶:“甚好甚好,弄掉了就好,只是这疤……”“不确定能不能彻底去掉,顺其自然吧。”荆长安顺着往楼下看了一眼:“广义叔也喜好听戏么?”“随便听听。”何广义将茶碗放回桌上,又走回窗前:“主子来的这些日子,进展如何?咱们那些人,可有联系上?”荆长安摇头:“暂且没有。”何广义顿了顿:“瑞王那边……”“广义叔。”荆长安打断何广义:“一切按照我们计划行事。”“怎么?”何广义敏锐地感觉到荆长安话里有话:“可是瑞王府有什么变数?魏将军他……”“跟魏将军无关。”荆长安摇头,转头看着楼下,若有所思。“魏将军没问题,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