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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定定地看着八哥犬,双目幽深,黑色的瞳仁里完全看不到一丝反光。八哥犬怯生生夹着尾巴,往后退了一步,“他……他身边有凶兽。”“凶兽?”男人抬起了手,摸了摸胸口那枚白玉吊坠:“是那只死猫吗?”“不是,”八哥犬摇着头,面色惶恐的说:“是,是上古凶兽火纹。”男人放在吊坠上的手猛地一顿,随后露出一脸想起了某件不可思议的事的表情,“去姑曳山。”八哥犬:“汪!”☆、第七十五章:蚩尤现身虽是十月天,但姑曳山上早已经白雪皑皑,寒风凛冽,周遭更是充斥着刺鼻硫磺味,人在其中别说走了,就连站着都难受。八哥犬跟在伽楼罗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呼吸很急促,大舌头都快吐到地上了,身体显然已经是吃不消,不过一直硬撑着没有停下来。走在前面的伽楼罗似乎有所察觉,停了脚步,转身弯腰把八哥犬抱了起来,“行了,你就到这里吧。”“我还可以……”八哥犬张张嘴巴把话说了一半就被主人伽楼罗一个眼神憋了回去,“那我就在这等。”伽楼罗将他放下,顺便把自己外套披在八哥犬身上,随手揉了下他的脑袋,便头也没回的朝里继续走去。……姑曳山地处偏僻,四周又被布下过天禁文符。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更别说进了,哪怕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小心误入进来的人,也会瞬间被某种特殊生灵送回原地。……“来着何人!”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从山中腹地传来,震的山中鸟兽四散开来。伽楼罗却连眼眸都懒得去动一下。“年轻人,你迷路了吧。”一个皮肤黝黑到都快让人怀疑他的种族的中年人,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伸手拦在了伽楼罗的前面,目露凶光。如果伽罗叶和项阳此时要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这人跟阿灿实在有的一拼,他们两个都是那种身材壮实的可以光凭外表就能吓退敌人的那种,随便往哪一站,都是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伽楼罗没被吓到,只是轻轻动了动嘴唇。“让开。”那人没让,继续拦在路中间,语气变的很冷。“年轻人,我看你真的是迷路了。”伽楼罗略微抬了下眼睛,眼睛里的凶光丝毫不亚于这壮实的中年人。“让开。”依旧是刚才说过的那两个字,但却比刚才更加具有威慑力。那人身体不受控制的硬生生往后大退了一大步,要不是身后大树,让人都怀疑他会直接倒下去。不过那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身体稍微顿了顿之后就已经恢复了过来,再次上前拦在了路中间。“大帝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内,违令不听劝者——斩!”伽楼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越过路障,再往前两百来米,就到了一处斜坡。斜坡不高也不陡,下方还有一个山洞。洞口被荒草和白雪盖住了大半,只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扒拉过一样。伽楼罗眉头倏地皱起,脸上也在一瞬间就布满了戾气,身体里的鬼气也在顷刻间凝聚成团,化为一柄黑色长刀。刀身轻轻一挥,洞口杂草顷刻消失。……伽楼罗握着长刀走了进去。这洞里的泥土很奇怪,它不是软土,而是坚硬如铁板的冻土,刀尖从上面划过都能发出“吱吱”的摩擦声,非常刺耳。沿着洞内甬道往里再走一截,就能看到前面的两侧每隔几米就立着一尊塑像。这些立在两侧的塑像都真人一般大小,加上常年不见天日,不受雨淋,上面还保留着最初的色彩,乍一看还以为是两队活人正在这里列队欢迎呢。伽楼罗脸上没有太多神情,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握紧长刀继续朝里走。甬道末路一转,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室,只不过它的规模实在超乎想象。伽楼罗双眼在石室内扫了一圈,就在西北角发现了层层叠叠,堆积成山的尸首!这些尸首不分性别不分老幼,全部都仰面朝上,脸上的五官也都被利刃给剐了去,干瘪的脸庞只留下数个窟窿。伽楼罗面色一颤,将头别了过去。可就在他刚把头别到一旁的时候,那堆积如山的尸首里突然传来人声,那声音很尖锐,而且还是用的女人声调,可嗓子却是个男人,听得让人寒毛直竖“”“啧……真没想到堂堂冥界首座鬼王,居然会为这些无关的贱命,黯然神伤。”这声音的主人伽楼罗他是熟悉的,就是邪神蚩尤,而这座姑曳山就是大帝伽玉成禁锢他的囚笼。伽楼罗冷哼一声,长刀一转,刀口便立到了身前,浑身的煞气上下翻腾:“败军之将。”蚩尤尖声道:“别……鬼王大人……您别……您这样……我好害怕……好害怕……”说话间,蚩尤从腰后摸出一块红色手帕,缓缓举起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好像是要擦拭自己的汗水和泥污。伽楼罗盯着他,心里没有丝毫懈怠:“你四部下现在都在哪?”蚩尤一怔,随后一脸轻松微笑道:“原来鬼王大人今天找我,不是来杨威的啊……嘻嘻。”笑的十分的温柔娴淑,只是这长相实在让人恶心,“别废话,”伽楼罗将刀一横,逼到了蚩尤脖子上:“你把他们都放到了哪里,又想做什么。”蚩尤双目凝视着他,冷冷一笑,叹道:“看来我们鬼王还是没有吸取当年云菲为什么自刎的教训啊,还想保卫冥界……呵呵……真是……冥顽不灵!”“我母亲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伽楼罗眉毛渐渐竖起,握刀的右手逐渐势力,刀尖径直划破蚩尤的细脖,鲜红的血液不断渗出,“再问你一遍,把他们都按哪去了!”蚩尤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云菲是自杀吗,我看不见得吧,你弟弟现在过的是不是很好,算算年纪现在差不多也在人间了吧,怎么你没去看看你这位杀母仇人?”伽楼罗右手微微一颤,“这就是你的目的,所有才把火纹安在他身边,为了看戏。”蚩尤微微一笑,“火纹在,他身边……有意思,当有意思。”伽楼罗右手再度用力:“我问你,其他三个在哪里?”蚩尤面色瞬间一变,和睦的面容顷刻间变得狰狞狡黠,手里更是出现了把巴掌大小的白色骨刀拨开长刀径直刺了过去。伽楼罗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