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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那边儿曲安南似乎有些喝高了,拽着连修的领子一个劲儿的骂,什么“我家那老不死的”,“就跟谁多稀罕局长的破位子似的”“改明儿就把警局炸了去”。平日里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连董在他手里好像变成了一把出气筒,怎么蹂躏都生不起气,颇有种昂首等死的架势。顾念寒见裴鹤之不太舒服,船舱里又闷,便半搀起他,对另外二人道:“裴哥喝醉了,我带他出去吹吹风。”连修领子被扯的乱七八糟,抽空对他点头示意:“麻烦你了。”一直到他搀扶着裴鹤之走到了船板上,被男人的黑发弄的脖颈微痒,转头一看,才发现裴鹤之眼神清明灼亮。顾念寒想起刚刚他那副迟疑懵懂的样子,吃惊道:“你装的?”裴鹤之浅笑着蹭了蹭他的脖子:“我酒量是不好,但那点儿程度还不至于……唔,不过好像是有点头疼。”被摆了一道的顾念寒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往旁边退了一步,声音僵硬:“少来!”虽然知道面前这人是戏多成精了,可真的见裴鹤之站不稳的模样,又忍不住上前扶他,裴鹤之拽着他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人转了一个圈,再度将人搂入了怀里。顾念寒本就经不起逗,眉目间隐有愠色,他咬牙道:“裴鹤之你……”“嘘。”男人的声音自耳侧响起,带着丝丝热意。裴鹤之从背后拥着他,迎着微冷的夜风,面前是波光粼粼的流金河,岸上是张灯结彩喜笑颜开的人们,再往远处看,是千家万户喜迎冬来的万家灯火。远处的观光船飘来醉者高昂的歌声,他乌七八糟乱唱一气:“人在灯光下,船入清风里,但愿人长久,浪子皆回头!”唱得七零八落,伴随着跑调与漏气声,紧跟着是好友们忍俊不禁的大笑,笑声一连传了好远。裴鹤之是有些醉了,虽然意识还在,但身上温度烫得吓人,吹出来的气像是一团火,混杂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微醺的清浅酒气。裴鹤之轻叹,声音里像是含着碗软糯不化的米糟:“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就跟做梦一样。”顾念寒心神一动,真怕自己就这样在裴鹤之的怀抱里融化掉。他轻声道:“瞎说。”他望向远方,手指落在泛凉的扶手上,指尖微微用力。顾念寒用力的呼出一口气。说来也奇怪。之前那颗动荡不安、漂泊无定的心,在这样的光火,这样的夜色里,莫名便安稳下来。之前裴尚泽询问过他的,他却没有想过的那番话语,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了朦胧的答案。第39章生日蛋糕冬至转眼一过,紧跟着便恢复到了忙碌的工作状态。虽然茹恩说的没错,能接触到裴鹤之私人物品的只有顾念寒,但机会却并非那么好找,M公司的内部他不准备设法潜入,就算是真的能进去,被抓的概率极大,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裴鹤之书房里那台私人电脑。顾念寒仔细思考了一下,这才发现好像之前裴鹤之在输入电脑密码时从来没有防过他,不仅如此,任何私人设备都不避讳。顾念寒对这些不关注,哪怕是没有专门去看,无意中见他输的次数多了,多少也会有印象。他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裴鹤之的电脑密码,确认无误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茹恩玩人心的本事很有一套,只要是她觉得有利用价值的人,到最后总会成为她手中的棋子,无论是顾念寒,还是他死去的儿子。裴尚泽活着的时候替裴家鞠躬尽瘁,死后便自然而然成为了拴住顾念寒的武器。顾念寒正在助理室心烦意乱,郭璐璐敲了敲门进来,看到他在后不免有些疑惑:“顾助理,你怎么不下楼?好多人在餐厅给裴董庆生呢?”顾念寒眉头一拧:“庆生?”“是啊,刚刚门口有人送了个花篮,看了收件人贺卡才知道是裴董生日。”郭璐璐一个劲儿点头,“您不下去凑个热闹?”说起来,相处这么久,他好像确实不清楚裴鹤之的生日,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也止于皮毛,就连这段时间的亲密相处,抛开刹那间的心动,更多的都是对于裴鹤之为自己挡伤的愧疚与歉意。顾念寒道:“我知道了,一会就去。”他看着郭璐璐喜笑颜开地走出房门,这才反身从抽屉里翻出两管抑制剂来。顾念寒激素分泌严重失调,每个月的发情期不稳定,有时是月初,有时是月底,但身体都会提前一周有所反应,他意识到这段时间恐怕有发情迹象,所以抑制剂都是随身携带,以防万一。虽然白浩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尽量减少抑制剂的用量,但为了不妨碍正常生活,除了频繁注射和药物服用意外好像也并无他法。照这个趋势下去,做屏蔽器拆除手术也是早晚的事。他动作熟稔的将抑制剂打入静脉,透明液体在白织灯下散发荧光,打到第二支的时候,门一声轻响,有人走了进来。顾念寒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没拿稳,空掉的玻璃瓶啪一声摔在了地毯上。他惊慌失措地抬头,就见裴鹤之大步从门口走来,拾起空瓶放在眼前,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直线:“就是因为你每次都太依赖抑制剂,身体情况才会这么糟糕。”顾念寒在打入抑制剂的前两分钟有一段缓和期,在这段时间里容不得有半点儿信息素的刺激,虽然裴鹤之并没有刻意释放Alpha信息素,但少量的龙舌兰气味涌入鼻腔,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抱着胳膊往后退了几步。也就是这种时候顾念寒才像是一只怕被饿狼叼走的真兔子,带着警惕之情将自己瑟缩成一团,如果他身后长有尾巴,连尾巴都在瑟瑟发抖。裴鹤之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不安,想来应该是抑制剂的作用,刻意跟顾念寒拉开了一段距离,正色道:“如果你有信息素安抚的需要,随时找我,别自己撑着。”他指的是顾念寒发情时的疼痛期。顾念寒见裴鹤之走到了门口,生理的颤栗感尚未消逝,他咬着牙跟了两步,轻轻扯住了裴鹤之的衣摆:“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裴鹤之猝不及防被他一拉,眉宇间隐露惊意,稍作思考道:“下午去听会,晚上应该没事,怎么了?”Alpha的语气跟神色一样温柔,唇角挂着笑意,好像无论面前人做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包容。顾念寒咯噔往下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晚上,去你家过生日吧。”裴鹤之没想到他会这样讲,闻此展颜一笑,喜悦之情刹那间涌至眼底:“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