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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尸实验,你怎么看?1L??医学层面冻尸已经被判定死亡,仅靠基础神经运动,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我认为冻尸实验不属于人权的讨论范畴。2L??人类死亡后的冻尸率仅有千分之五,大多数冻尸陪伴亲人身边,这难道不是高级情感活动?冻尸仍然是人类!人类实验丧心病狂!3L??我爸爸是冻尸,他每天站在客厅里,不睡觉也不吃饭,但只要看着他,我就心满意足了。4L??我的老师生前是一名医生,他成为冻尸后,守在他的最后一个病人的病房门口,他放不下他的病人。5L??首先,冻尸是死亡的人类,他们已经不是活着的人类了。如果用他们做实验能帮助到活着的人类,为什么不这样做呢?……“有人组织抗议游行,反对冻尸实验。”实验员说。罗胜华说:“你们研究你们的,这事我来处理。”“好。”实验员应下。门外,贝拉看向陈落:“所以你觉得,秦思晴是个可怜的人吗?”“可怜的人太多了,我也是个可怜的人。”陈落说,“她迁怒我就是不对。”贝拉眼中闪过赞许的情绪,她说:“我可以带你出去转转。”“条件?”陈落警惕地问。贝拉轻巧地微笑:“没有条件。”陈落狐疑:“你有这么好心?”“就当我做慈善。”贝拉说,“我们立场不同,但能成为朋友。”“我们是不是朋友你说了不算。”陈落说,“我换件衣服出去。”他沿着长廊走向自己的卧房。第35章陨石口袋空间里到底什么样?祸斗跳上陡峭山峰顶端的巨石,眺望远方。山坡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偶尔飞过成群的鸟雀,浓雾呈现一个圆将整座山包围,从山脚到山顶,给整座山套了一个保护壳。成年体的祸斗肩膀到地面的距离足有一米八,优美流畅的肌rou线条勾勒出健壮的体型,背部皮毛的毛尖微微泛红,蓬松的大尾巴垂在身后。祸斗抬头,仰望悬挂在天空正中央的光源,这便是口袋空间的奥妙了,空间内外共享同一个太阳,他们不必为照明和时间差担忧。祸斗懒散的趴下,伸出舌头梳理爪子上的短毛,它抖抖耳朵,听到身后传来爪子拍打石板的“啪嗒”声。额上有一撮白毛的短腿小黑狗跑过来,挨着祸斗趴下,两只前爪揣在胸前,得意洋洋地说:“我给你带了兔子rou。”尹忠茂手执兔rou串放在祸斗眼前,天狗用眼神示意祸斗尝尝。祸斗张开嘴巴咬住兔rou,警察松手,祸斗低头用爪子摁住树枝,它的咬合力强,牙齿锋利,轻轻松松咬断兔子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咀嚼的声音。天狗耐心地等祸斗吃完,问:“怎么样?”祸斗心情不好,随意地点点头,两只前爪交叠,打个哈欠。他的脑袋放在爪子上,安静的晒太阳。天狗叹气:“你跟自己较劲儿有什么用,不如问问专家。”“专家?”祸斗抬头,“谁?”天狗说:“警察小哥,他新婚没几个月,新婚哎,比你这个恋爱都没谈过的菜狗强了好几个阶段。”被点名的尹忠茂一脸懵逼:“啊?”祸斗扭头看向警察,它站起来一米八,趴着也有一米的高度,它眼含审视,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尹忠茂,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一个半月前。”尹忠茂说。“坐过来。”祸斗说,“仰头看你太累。”“哦。”尹忠茂动作拘谨,坐在祸斗身侧,双臂抱着膝盖,“你想知道什么?”“所有,从你们第一次遇见开始。”祸斗说。天狗见目的达成,施施然起身,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离开。-“所以——”贝拉说,“你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南疆沙漠的温度比北疆高一些,陈落穿着一件中长款羽绒服,用围巾把脖子裹起来,说话的声音闷闷的:“说什么?”“什么都可以,朋友应该相互了解。”贝拉说。陈落说:“我们不是朋友。”“随便你,中国人不擅长表达情感,我知道。”贝拉笑嘻嘻地说,“你可以问我问题,保证如实回答。”“……”陈落服了贝拉的难缠,他敷衍地开口,“你为什么加入中国灵协?”“机缘巧合。”贝拉说,“我是挪威人,大学选的中文选修课,疯狂的爱上中文,我就收拾收拾来中国了。”“你的中文很标准。”陈落夸了一句。贝拉笑起来,阳光下紫色的眼瞳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轮到你了,你单身吗?”陈落愣住,踌躇半晌,说:“单身,但我有喜欢的人了。”“那真可惜。”贝拉大方地说,“她怎么样,很漂亮还是很温柔?”“我是gay。”陈落说,“他长得帅,而且听话。”“听话的帅哥,可以。”贝拉说,“这不就是我的人生理想吗?”陈落附和着笑。“等等。”贝拉反应过来,“他帅气又听话,你为什么还是单身?”“……我还没有答应他。”陈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两个人并肩走着,基地周围白雪覆盖,没有植物或者建筑,一望无际。沉默地走了一段,陈落开口:“如果灵协和其他人起了纠纷,有申诉的途径吗?”“通常是双方调解。”贝拉说,“灵协的特殊性,有仇当场就报了。”“我指普通人和灵协。”陈落说,“比如我和秦婆婆。”“哦……你们这种情况是第一次。”贝拉说,“普通人一般没有机会知道灵协,不小心知道会被强制消除记忆。”“那就是说,暂时没有办法。”陈落说,“即使你们软禁我,警察开枪打伤我的狗,我也没有办法通过合法途径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贝拉说:“我很抱歉。”陈落感到烦躁,他一向脾气温和好说话,如今陷入尴尬的境地,陈初被打伤,两人被迫分散两地,他找不到正当的渠道维护自己的权益。他知道对和错,也明白大义和小节,但他不是大义面前委屈自己的人,他从不认同牺牲个人保全集体的价值观。他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好人,不是什么虽天下人吾往矣的英雄。“拯救人类是一件伟大的事。”陈落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贝拉说,她蹲下,掬一捧雪,揉成一个球,“我们不能为了某一个抽象的概念,忽略细微生动的个体。”她用力丢出雪球,抛物线落到远处,砸出一个坑。“说实话,我不在乎人类有没有未来。”陈落说,他双手搓一个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