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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嗤笑一声,“小娘子莫不是还未睡醒?来......让爷疼一疼便清醒了。”“我真的约了李湛,没骗你。”周成见她神情严肃,有些狐疑道:“你说你约的是李湛,可有何凭证?再说了,你又如何认得他?莫不是想唬我?”似乎看出阮卿在吓唬他,他又试探的往前追了几步,阮卿也往一旁跑。“我确实认识李湛,今日便是约他在此相会,并且,我还有他的信物,不信你看。”她突然想起来出门前带着的荷包,本来是想今日送给李湛的,于是从袖中拿出扔给周成。周成接过,仔细翻看,见荷包上绣着一朵兰花,背面绣着一个湛字,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前。若这小美人儿是李湛看上的,他倒是不好出手了,李湛不是他能惹的。他看了看荷包又看了看阮卿,“你真不是骗我?”“我骗你作甚?不信你等着,不过多久,他便会来此。”阮卿想着先拖延他,等他放松警惕,在想法子逃脱。周成见她面色冷静,似乎也相信了她的说辞,哼笑了一声,“想不到你看着清纯端庄,却连李湛也勾搭上,真是够味儿。”阮卿不理会他龌龊之言,心里寻思着接下来该怎样做,她暗暗观察周围,见墙角高几上摆了一个花瓶,便起了心思。“周世子,要不您先坐下喝杯茶,咱们慢慢等。”阮卿绕过桌案,慢慢靠近墙角,趁周成坐着喝茶的功夫,提起花瓶便往他后脑勺砸去。周成冷不防被人用力一砸,恶狠狠的回头瞪着凶手,然而才说了一个“你......”便顿时晕了过去。阮卿还保持着砸人的姿势,一颗心紧张到嗓子眼儿,见他此刻晕了过去,赶紧夺门而逃。......约莫过了一炷香时辰,周成才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被阮卿耍了,气得大步出门寻人。唐彩儿见他出来,惊诧了一瞬,“世子怎的这样快?”她不说还好,一说此事,周成那股邪火便又蹿了上来。今日既然吃不到那个小美人儿,吃这个也一样,便一把拖着唐彩儿往院内而去。唐彩儿惊慌失措的喊叫,却无济于事,周成将她托进堂屋,按在桌上便弄了起来,任凭唐彩儿大声哭喊也没有放过她。直到一个时辰后,程倩安排的人闯进来,周成才扔下她离去。周成弄起女人来,向来不会怜香惜玉,只见唐彩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衣裳全部被扯碎,头发凌乱,双眼无神,身上到处是伤痕,下身不住的流着血,脖子处还有被衣带勒过的痕迹。程倩得知消息后,匆匆赶过来,没想到事情出乎她预料,此刻见唐彩儿这惨不忍睹的模样,也暗自惊心。正当她思索接下来该怎样做时,有仆人来报,说李世子来了,已经到了山脚下。程倩惊慌,赶紧让人将唐彩儿草草拾掇好,带着她往小路逃离。******李湛因曾经发生过罗予彤和吕麻子之事,便派人在桥塘街一带暗自守护,若是阮卿有何异常,便速速禀报他。因此,当他听说阮卿孤身一人来鸿安寺时,便觉得不对劲。联想之前她去城外河畔见那梁公子之事,莫非今日她又被家人逼着相亲不成?想着想着,也没心思看书了,李湛坐立不安,最后,干脆骑马赶了过来。可当他来到寺院厢房时,见到一地凌乱的衣裳和血迹,还有角落里的荷包,心都凉了。也不知她此时在何处,又面临着怎样的危险,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他,发疯似的到处寻找,却不见人影。有侍卫在院子里找到一只绣鞋,“世子,您看这个......”李湛接过来一看,上面绣的花样确认是阮卿的,“何处寻得?”“西北边墙角下。”这时,才发现墙头有攀爬的痕迹。陆安在一旁安慰道:“世子爷,想必阮姑娘是从此处逃走了,您莫要忧心。”若她是被人挟持,没必要翻墙,想必定然是逃走了,想到这些,李湛稍微冷静下来。“叫人在这四周寻找,所有地方都不要放过。”☆、代价李湛带人寻着一路被踩踏的草痕,来到一处林子,这林子枝叶茂密,草木深深,他发疯似的冲进去,大喊着:“阮卿......阮卿......”他跟踪到密林深处,痕迹却突然消失不见,一股恐慌向他袭来,担心她被林中野兽叼走了怎么办?好不容易见着一丝希望,如今又陷入了绝望之中,正当他慌乱之际,不远处有侍卫喊起来,“世子,您快来看......”他赶紧冲去过,见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挂着一块碎布,石头另一边有大片草丛下滑的痕迹。他的心提起来,他媳妇儿一定在下面,侍卫正想着先下去探索看看是什么地方,然而,李湛想也没想,便自己沿着痕迹也滑了下去。不知滑了多久,落进一个山洞,洞中漆黑。“卿卿......你在吗......”他才喊完,便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李湛......我在这儿......”李湛赶紧朝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果然,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人时,顿时松了一口气。阮卿蜷缩在山洞角落,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般,害怕得浑身颤抖。看见他来,不由自主伸出双臂紧紧搂着他脖颈不放。“李湛......你终于来了......呜呜......”阮卿伏在他肩头大哭起来。从她逃离寺院厢房,慌不择路的奔进密林中,又不小心掉进黑漆漆的山洞里,一路忐忑、恐慌的心,此刻终于得到安抚。之前她连哭都不敢哭,害怕引来坏人,听见有人滑落下来,也以为是周成派人来抓她的,直到听见是李湛的声音,那根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这一松懈,便一发不可收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得李湛的心都碎了。他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人儿,黑暗中,眼眶也渐渐发红。当他在寺院厢房见到凌乱的衣裳,地上的血迹,以为她出了事,当时什么都不敢多想,只想着她活着就好,一定要活着。此刻,见她完好的扑在自己怀中,担忧了许久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他不断亲吻着阮卿的额头,安抚道:“别怕,我来了,卿卿别怕。”阮卿趴在他怀中哭了许久,直到侍卫们寻了过来,李湛才扶起她,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阮卿丢了一只鞋,这一路走来,脚上伤痕累累,之前只顾着害怕不曾注意,此刻站起来才感受到脚上火辣辣的疼。“我的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