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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的大夫,抬手示意:“坐下说话。你的伤,怎么样?”“多谢殿下关心,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瑞王松了口气,“这就好。”宋慎落座,把雕了一半的木料和刻刀放在桌上,既纳闷又不赞同,“大冷雪天外出,你的身体受得了吗?”是啊,我为什么要冒着大雪外出?瑞王一边屏退闲杂下人,一边迟疑颔首。其实,他被冻得有些难受。宋慎仔细观察病人气色,“把手伸出来,我把把脉。抱歉,因为受伤的缘故,大半个月没去看你,之前都是听其他大夫转述脉象——”夏莉一惊,打断并嗔责:“什么‘你’呀‘我’的?面对殿下,说话也没规没矩,不像话。请殿下莫怪,他生性大大咧咧,绝非故意不敬。”“无妨,私底下不必拘礼。”瑞王不仅不介意,反而提醒:“你先服药,不用急着把脉。”“来,快喝!”夏莉把药递给师弟,随即把糕点摆在桌上,朝瑞王推了推,毕恭毕敬,“这是民妇亲手做的点心,南境风味,桂花糕和藕饼,您要是不嫌弃,尝尝?”瑞王瞥了瞥,正欲开口时,宋慎已把药一饮而尽,无奈注视明显套近乎的师姐,隐带告诫道:“好了,别忙活了,殿下的饮食有专人打理,平日从不随便吃东西。”“啊?”夏莉讪讪的,旋即添茶,“那,您喝茶,喝茶。”瑞王温文尔雅,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品茶。宋慎余光一扫,猜测难缠皇子必将询问镇千保一事,暗忖:啧,现在看着文弱,待会儿肯定找我麻烦,这回,指不定怎么翻脸……宋慎想了想,朝师姐使了个眼神。掌门师弟的意思,夏莉不敢无视,虽恹恹,却识趣,“师弟,你好生给殿下号脉,晌午了,我去厨房看看你的药膳。”“有劳师姐。”“客气甚么,应该的!”夏莉朝瑞王行了礼,慢腾腾离开。“咔~”一声,门被侍卫虚掩上了。房中仅剩两人,病人与伤患对坐,互相严肃打量,沉默对视——作者有话要说: 你瞅啥?你又瞅啥?o(* ̄︶ ̄*)o第18章争执两人对视,气势谁也不输谁。瑞王稍作思索,先发制人,严肃问:“那天夜里,本王派出去抓镇千保的人手,你为何阻拦?”宋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答:“哪里是‘抓’?分明是抢。当天夜里,镇千保图谋加害无辜,我碰巧撞见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施救时险些丢了性命。镇千保是我一力活捉的,谁知,你的手下突然冒出来,张嘴就要‘接手’,不是抢,是什么?”瑞王欲言又止,被噎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定住了。“未免太欺负了!”宋慎作气愤状,锋利刻刀在右手五指间灵活转动。出师不利……瑞王定定神,不悦地皱眉,“你明知本王需要用一用镇千保,为什么不先把人送到瑞王府?事办成之后,本王自会将他交给兄长,绝不会扣留。”想都别想!师出同门,镇千保肯定能看出我制的药有问题,把他交给你,岂不等于自找麻烦?“居然有那回事?我并不知情。”宋慎一副惊讶的样子,语含歉意,“唉,如果早知道殿下的意思,我一定先把镇千保送去瑞王府。”瑞王盯着在对方指间翻转的刻刀,板起脸,“你明明知情,却装傻充愣,好大的胆子。”开弓没有回头箭,宋慎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草民不知。”“当真不知?”宋慎诚恳答:“实在不知。”“你——”瑞王又被噎了一下。养尊处优的天潢贵胄,极少与人争辩,更别说争执了,发觉对方耍赖,不禁生气。然而,檀裘毛领衬得他脸庞玉白,目若朗星,文雅有余,威严不足,威慑不住对方。宋慎关切提醒:“生气伤身,请殿下戒怒。”他耐性十足,暗忖:瞧你这干着急的样儿,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你以为,你师姐顺利出狱,本王就治不了你了?”气头上,瑞王一字一句道:“倘若你胆敢用假药行骗,一旦查实,严惩不贷!”啧,果然,又来了,赵泽琛又威胁人了。宋慎丝毫不意外,叹了口气,无奈道:“岂敢?草民万万不敢欺骗殿下。”“哼。”草民?天底下能有几个草民敢像你这般大胆?瑞王确定对方在耍赖,一时半刻,却无计可施——对方不仅是尽职尽责的大夫,而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瑞王恩怨分明,不愿恩将仇报,威胁……仅是吓唬罢了僵持半晌,气氛不快。宋慎清了清嗓子,慢慢停止转动刻刀,思前想后,决定把麻烦推给庆王,哥哥管教弟弟,天经地义!他一边斟酌措辞,一边提议:“目前,镇千保在庆王殿下手里,兄弟之间,只要你开口,无论要物还是要人,做兄长的应该会爽快答应。不如……你找庆王,商量商量?”“三哥不可能答应的。”瑞王淡淡道:“他那儿若是行得通,我何必问你?”宋慎把刻刀放在木料旁,顺势劝说:“庆王殿下一向十分关心你,他反对的事儿,想必有不妥之处,草民斗胆劝一句:毒/药危险,您还是扔掉为好。”“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惠妃娘娘怎么办?”瑞王无言以对。meimei惨死,但母亲还活着。当初,命案突发,母子同时病倒,惠妃哀痛欲绝形销骨立,瑞王旧疾复发性命垂危,宫中一度猜测惠妃娘儿仨将同赴黄泉。岂料,名不见经传的民间大夫一出手,惠妃逐渐康复,瑞王亦转危为安!此一时,彼一时,情况大有变化,同归于尽的报仇方式,确实欠妥……瑞王顾虑重重,沉默不语,拿起刻刀,对着小圆桌中间雕了一半的木料,心不在焉地比划。“刀刃锋利,给我,你不会玩刀。”宋慎伸手,瑞王回神,一把将木料拽到自己眼前,继续比划。得!宋慎妥协了,“行吧,小心点儿。”瑞王威严问:“这大半个月,你都做了些什么?”“养伤啊。”“除此之外呢?”宋慎下巴朝木料一扬,“雕木头解闷。”“你又有所隐瞒!”瑞王沉下脸,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黑柄刻刀,“据我的人所查,你最近两次出城,是不是与镇千保有关?”宋慎也沉下脸,“你一直派人跟踪我?”“谁跟踪你了?”瑞王隐约流露失望之色,“我派人搜寻镇千保,你却横插一手——”“暧,究竟是谁插手?”宋慎忍不住打断,正色道:“我是南玄武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