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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了些,“那为何传出了闲话淡话?”“唉,小倌馆嘛,朋友下人瞎起哄,乱点鸳鸯谱。”老太监透露道:“事实上,宋大夫并无招惹之举,是周彦清一厢情愿,兄弟一场,宋大夫重情义,不好直白戳破,选择避开了。”“自从成为瑞王府门客,宋大夫随后开办南玄武堂,专注于悬壶济世,平日很少回紫藤阁,空闲时,十有八/九来看您。他的为人,殿下最清楚了,难道,您认为他是三心二意之徒吗?”瑞王摇摇头,“自然不是。”他叹了口气,“猛然听见‘内当家’一说,令人吃惊。”“那些闲话压根不属实,老奴怕殿下听了心烦,索性不提,如今想想,老奴错了,不应该瞒而不报,请殿下责罚。”瑞王慢慢恢复了冷静,对心腹老仆说:“下不为例。”“是!”瑞王想了想,“准备一壶好酒,明天请宋大夫来,本王有话问他。”糟糕,该不会要吵架吧?老太监欲言又止,最终明智遵从,“好,老奴待会儿就去安排!”“去吧。”“殿下,这药膳……?”瑞王看着由宋慎的方子烹成的药膳,不满于对方绝口不提“内当家”一事,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起身说:“不饿,不吃。”语毕,他拿了本书,抬脚走了。老太监不敢多劝,吩咐下人撤走了食物。夜里,瑞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恨不能唯一门客就在枕边,好一把揪起来问话!次日一早,瑞王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打算问个彻底,谁知,派出去送口信的小厮却禀告:“启禀殿下,医馆管事说,宋大夫外出办事了,离开前没交代,不清楚其去向。”瑞王皱了皱眉,“去别处找了没有?”“小的也去紫藤阁问过了,不在。”瑞王若有所思,“知道了。”“内当家”三个字,犹如三根针,深深刺入他的心,令其时刻不痛快,倍感煎熬,急欲听听对方的亲口解释。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是第一次动了真心的人。午后,天放晴,冬阳照得雪地亮堂堂。瑞王拢了拢披风,踏出房门,面色平静,步伐坚定。“殿下,殿下!”老太监尾随,小声劝道:“大冬天,还是少出门吧?明天便是赏花宴,宋大夫答应出席,就一定会出席,到时再聊也不迟。”瑞王自顾自往外走,“书房里闷,我出去透透气。”“想透气,可以去园子里散步啊。”瑞王加快脚步,“不了,我出去逛逛,你专心布置明日宴席,不必跟着。”老太监只能答应,目送主子走远,叮嘱随行护卫,“跟紧些,务必照顾好殿下,早些回来!”傍晚,王府马车缓缓停在了南玄武堂外。医馆大堂内弥漫着药香,看病的、抓药的、称药的、开方的……人来人往,拥挤嘈杂。周彦清一踏进大门,便被柜台后的夏莉发现了。“哟,小周,你怎么来啦?”“我找阁主。”夏莉喜欢红色,一年四季多穿红色衣服。她迈步,水红袄子摇摆,“小师弟出去了,不在。”“他去哪儿了?”“不清楚。”夏莉站定,仰头打量对方,隐约流露看热闹的笑意,“你昨儿喝得烂醉,怎么不多歇会儿?头疼吗?”周彦清看得分明,忍着厌恶答:“多喝了几杯酒,睡一觉就没事了。”说话间,他快步走向后院。“哎?你、你做什么?”周彦清头也不回,“我有事,着急找阁主。”“我说了,他不在!”夏莉斜掠鬓发,皮笑rou不笑,“唉,算了,你不相信我,自个儿找去吧。”少顷,门口响起来客的动静,她循声扭头一看:瑞王披着霜色披风,率领几名护卫,稳步走了进来。她瞬间呆了呆,旋即扬起笑脸,小跑迎接,“哎哟,稀客,真是稀客呀!”瑞王摆摆手,示意妇人莫嚷,温和说:“本王路过,顺道进来瞧瞧,宋大夫在吗?”“不巧,民妇的师弟出去了。”夏莉刚想请贵客进客厅喝茶,却见贵客停下脚步,定定望着对面:周彦清站在通往后院的帘门前,措手不及,杵着不动,隔着病患人群,与瑞王对视——第54章决裂“殿下,您——”瑞王抬手打断夏莉,“小声些,别惊扰了前来看病的百姓。”“是,是!”夏莉毕恭毕敬。瑞王长身鹤立,面如冠玉,按捺急切感,冷静望向传闻中紫藤阁的内当家。身份相差悬殊的两人,隔着拥挤的病患人群,遥遥对视。周彦清措手不及,仓促藏起眼里的忌惮与厌恶,意欲显得不卑不亢,神色却不由自主畏缩躲闪,既是心虚,也是自卑。站在对面的,乃亲王,尊贵显赫,气度不凡。凭瑞王的地位,根本无需刻意展现,一出现,矜贵气势便镇住了全场。而且,瑞王不仅身份尊贵,又年轻俊美,素有才名。我拿什么跟他比呢?苍天何其不公!周彦清不服,却不得不服,郁愤至极,且自惭形秽。瑞王生来尊贵,备受瞩目,习惯于被人悄悄打量,以前碰面时,他从未认真观察过周彦清,但今天,他定定审视:华服金冠,高瘦,五官略显阴柔,透着世故与精明劲儿。瑞王疑惑暗忖:看起来,不像是幽默风趣的人啊。宋大夫率性爽朗,会喜欢一个世故精明的内当家吗?夏莉旁观片刻,靠着女人直觉,敏锐感受到剑拔弩张气息,斜睨了一眼周彦清,旋即凑近瑞王,赔笑问:“外头冷,殿下赏脸进厅里坐会儿吧?喝杯茶,暖和暖和。”瑞王若无其事,收回审视周彦清的眼神,摇摇头,平和答:“不了,天色不早,本王有事赶着回府。”“那您忙,您忙。”夏莉满脸堆笑,“等师弟回来,民妇一定告诉他您大驾光临过!”“顺道罢了,不必当成大事。”瑞王观察过周彦清之后,冲动急切感慢慢消散,定定神,转身时,忍不住又望向周彦清,感慨心想:此前没留意,如今细察他,梗着脖子,眼里流露厌恶不甘之色,明显视本王为敌人了。瑞王转身,从容不迫迈出医馆门槛,始终未端架子摆脸色,更不屑仗势欺人。他只在乎宋慎的选择与解释,无意与闲杂人等打交道。堂堂亲王,既温文尔雅,亦傲骨无双。“殿下慢点儿,小心门槛。”“宋大夫忙什么去了?”夏莉殷勤相送,恨不能搀扶贵客,有问必答,“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