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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分明谁都没有错,不知为何却还是活得那样难过。第七十一章海城最近有了新的风流韵事,和我的丈夫有关。其中他的绯闻对象我也很熟悉,是他的大学室友,我曾经的学长。只是梁安世自回来后便和他出双入对,外界铺天盖地都是他们两个的关系臆想。他们是消息我是从佣人口中听说的。他们交流的声音不小,丝毫不加掩饰,像是故意要让我听见似的。但其实我早就从易迟晰身上闻过了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哪还轮得到佣人故意来在我心口上插上一刀呢。晚上易迟晰回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书。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会在一张床上过夜,除非是他想做的时候。他抱我的时候我又闻到了雪松和岩兰的味道,我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会用这种香水,平常觉得甘冽的香味此刻竟变得油腻起来,隐隐约约令人干呕。我皱着眉头推开了易迟晰,“你去洗澡。”他眼角都眯了起来,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拒绝他。看他脸色变得不虞,我又解释道,“你身上味道我不喜欢。”易迟晰顿了顿,竟然罕见地没有发脾气。他脱下了衬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嗅了嗅味道,“这不就是我平常用的香料吗?”我猜他是故意的,但我没证据。我想去把床头灯关上,但下一秒易迟晰就欺身扑了上来,手指熟练地揉湿我的xiaoxue,没多久他的性器就捅了进来。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用尽了力气推开他,跑去厕所吐得腹里只剩酸水。易迟晰在门口看着我,神色难辨,忽而开口道,“顾凛,你到底是恶心味道,还是恶心我这个人而已?”我不知道他又冗自脑补了什么,再抬起头时他已经不见了,桌上多了一杯热水。易迟晰其实已经很少再对我恶言恶语什么,我们之间早就只剩下了原始的性欲。但我预感那个契机又滑溜地从我指缝间逃走了,可能我自己也是错误的,我只是被他曾经的深情蒙蔽了双眼,误以为那也是我的深情;可能我确实也没真正地爱过易迟晰,我只是爱上了被他深爱着的自己。可我看着他和梁安世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失魂落魄。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爱是真是假了,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到凌晨两点,走投无路,想请他救一救李松辛。庭院里的宾利熄了火,他搂着梁安世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我。他们上楼的时候我忍不住出声,“易迟晰。”易迟晰一只手揽着那人的肩颈,一只手握着那人的右手,梁安世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我的眼睛有些酸涩,但李松辛的案子明天就开庭,我跟在他们后面上了楼梯,“易迟晰……”他在楼梯中央顿住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隐忍什么,“什么事?”我呼了口气,“学长他喝醉了吗?要不我来扶他……”“别过来。”易迟晰冷声打断道,他背对着我,没有回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现在没空。”我有些哽咽,“等不到明天了,李松辛的事情你也知道,算我求你……”我鬼使神差地上前,我不明白他为何始终不肯回头看我。我鼓足勇气,哪怕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我想拉住他的衣角,易迟晰在这时回头了。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血红,带着绝望的挣扎和狠厉,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侧身用力地踢向了我,是左脚。我茫然地顺着他的力道滚下楼梯,滚到最底下,耳边回荡的是他嘶哑地一声:“滚!”第七十二章我听他的话滚了。从易家出来的时候我穿着睡衣,几乎是落荒而逃,手机早被我落在了卧室里。楼梯的棱角硌得我浑身生痛,衣服上有血迹,我从易家跑出来,跑了很久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这倒也不奇怪,易家的庄园在偏僻的半山上,佣人晚上八点后就回去了,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路上一个保镖都没有,连易家原本的报警器按了都没有反应。脚上的拖鞋跑了一半就寿终正寝了。我不肯放弃,干脆赤脚往山下跑,刚刚的画面还在我脑海里,我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可能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我终于看见了一辆车,在黑夜里诡异地停在路边,车上隐隐约约有个人。我扑了过去,急切对着那人说,“先生,能不能借你电话报个警……”那个陌生的男人从驾驶室抬起头,向我伸出的手中不是手机,是一个电击棒。我晕了过去。整个过程都是似成相识地熟悉,熟悉得令我心抖胆颤。我被熟练地绑在后座,熟练地禁锢在一个似乎是造船厂的地方,看样子已经是废弃了,满是灰尘,空中都是腐朽的机油味。还不如雪松和岩兰的香气了。有人拿着铁棍,“这都过了多久了,姓顾的真能把他引过来?”另一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不是说那人真的疯了吗。外面都是易家少夫人被绑架的消息,别是再等下去,易迟晰先来了吧。”我死死地睁大着眼睛。外面日夜颠倒了几个来回,我都像现在这样不敢闭眼。“那怎么办?把姓顾的杀了吗?”第三个人低低地笑了声,“老板不是说等他回来了再处置他吗?等他回来了再说吧。”这几个人比当初绑架我的那一波长进了不少,好歹这回绑的是个神志清醒的人,而不是乘人之危了。我的眼睛睁了太久,久到干涸的时候远处的走廊里来了一个人。这人穿着普通的白衬衣和西装裤,整个人如同年少初见。正如他的名字,神情疏离,眼神严峻,只是瞬间就能迷住旁人双眼,令人忍不住飞蛾扑火般地打破他的冷静,把他泄露的唯一温柔占为己有。只是头发有些长了,快齐上了肩头。我没有想过来的人会是他。抽烟的那人眯了眯眼,用脚撵灭了烟头。他拎起铁棍,“苏家把你藏得可真好,你果然没疯。”他见林疏严两手空空,脸色须臾沉了下来,“让你带的画呢?”我双手被捆在背后,不知道是五年还是六年没有见过林疏严,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其实短短几日里我想明白了太多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那些都是事实真相,这个男人也不过是等待向我求救的之一。曾经我怎么会把镜子里面那人认作是他呢。他们分明一点也不像的。林疏严摊开双手,那依然是一双艺术家的手,他说道,“那副画早就被我毁掉了。”“你撒谎!”为首的人怒不可遏,随即一记铁棍重重地敲在我的身上,正好是从楼梯上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