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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住。”杜子佑喜道:“真的?”但是他很快又不确定了,迟疑道:“叔叔他肯让你离家?”徐涿思索片刻,说:“我迟早要和你同居的,可以先给他打个预防针,明天老头儿约了一帮公司老同事钓鱼,我带你去。”杜子佑注视他:“可以吗?叔叔生气了怎么办?”徐涿笑了:“他总不会把我俩撵走吧?放心,他好面子着呢,不敢当众发难。”“好吧……”杜子佑拱着,把脸埋进徐涿怀里。徐涿揉揉他的头发,轻声细语:“行了,睡吧。”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餐后,徐涿将钓具打包,让杜子佑穿上最保暖的衣物。“这围巾太厚,热……”杜子佑嘟囔道。徐涿停下手想了想,换了另一条薄些的:“那先戴这条,厚的放包里带去。”杜子佑纳闷了:“有必要穿这么多么,”他摊开手转了一圈,“我都成了球。”他本来就瘦,穿的又是薄且保温的高档冬装,裹得汗到出来了也是正常身材,哪有成球那么夸张。徐涿笑了,回答道:“要去水库呢,温度比市里低三四度,风也大,必须准备充分。等一下可能还要加衣服。”言罢他清点物资,确保所有东西都带上了,然后背上包拎上保温箱,拉着杜子佑出门。临近年底,气温早已降至零度以下,湖泊溪流都渐次结了冰,然而入冬以来雪一直未下,室外是一片枯燥无味的寒冷,连路上的行人也没了鲜活气,杜子佑坐在车里都没兴致朝窗外看。徐涿怕他胡思乱想更加紧张,便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三个小时后终于抵达目的地,两人一同下车。此地是郊外一处水库,冰钓爱好者的天堂,已经有几辆车停在路旁,远远往下看,冰面上几个人影或蹲着或站立,似乎在破冰。一辆车旁边有两位六十来岁的老头在抽烟,瞄见徐涿朝他招手:“涿子来了。”徐涿走过去问好,说话时哈出白雾:“梁伯,张伯。”他们是最初一批跟随徐有材打江山的员工,现在退休在家,时常会出来聚聚,当初徐涿接手公司,他们还专程回去看了看。红光满面的梁伯瞅见徐涿身后的人,笑眯眯道:“这小伙子长得俊,你朋友?”徐涿笑笑,给他们作了介绍,两位老人听说杜子佑是徐涿以前的老板,夸了几句年轻有为的客套话。“我爸到了么?”徐涿边问边伸长脖子看冰面那伙人。“大家都是刚到,在钻洞呢,今天冰层应该挺厚,”张伯回答,夹烟的手指了指自己脚下,“喏,我的冰钻,既然你来了老头儿我就不出马了。”“行,您二老就歇着吧,这活我最在行。”徐涿拎起冰钻,地杜子佑使了个眼色,两人并肩踏上冰面。徐涿嘱咐道:“这上面风大,你把围巾拉上去挡脸,唉,其实还是应该带口罩的。等会儿看我做就行,不要靠得太近,冰碎了掉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打完冰洞我再教你怎么弄,不用着急。”他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但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杜子佑就吃这一套,不但不嫌弃,反而听得心里暖洋洋的。那伙人正围在一起,中央的人轰轰轰地开着冰钻打洞,徐涿走近叫了一声:“爸!”徐有材回头:“你来了。”待看清另一个人是谁,徐有材脸色微变,把儿子拉出来,低声道:“你干嘛!怎么把他也带来?”徐涿不高兴他这样背着杜子佑说话,干脆一只胳膊揽上杜子佑的肩膀,笑嘻嘻道:“子佑难得放假,我让他一起来玩玩。”徐有材狠狠瞪他,到底无可奈何,难不成还能把人赶回去?他精疲力竭地摆摆手:“算了,你们悠着点,别丢我的脸就行。”徐涿和杜子佑相视而笑。徐有材不知不觉间让步越来越多,早晚会完全接纳儿子的恋人。早上冰钓最后选择水深的地方,徐涿有经验,和杜子佑另择一地,把小马扎打开让他坐一边,自己拎着电动冰钻开始干活。杜子佑乖乖抱着徐涿的手套坐着看,等徐涿停下来,把冰钻放一边,他问道:“洞打这么小吗?”“足够了,”徐涿蹲下用抄网捞碎冰,露出冰下的流动的水,“厚度可以,现在安全了,你过来。”杜子佑蹲到他旁边,徐涿教他怎么使用冰钻,怎样判断冰层厚度,然后提上所有东西转移阵地。“我们先给张伯他们打几个洞,”徐涿解释道,“我们自己的让你来钻好不好?”杜子佑当然说好了,脚步都快了些,然而不知道是踩中了谁挖过又弃了的冰窘,脚下一绊就要往地上摔,徐涿猛地提起心脏,眼疾手快把他搂住,接着“嘣”地一声后背砸到冰面上,当了一回恋人的rou垫。“没事吧?”徐涿问。“没、没事。”杜子佑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眼眶通红地拉他,“对不起都怪我没看路……”“不关你的事,”徐涿安慰地握一下他的手,扬下巴示意地上的冰孔,“上面已经重新结了层冰,不留意的话是看不见的。”他们捡起东西要继续走,杜子佑却一下子顿在原地,紧绷着嗓音:“徐涿,你听到了吗?”徐涿不解地看他:“什么?”杜子佑挨近来,徐涿立即用空着的那只手搂上他的背。杜子佑缩在他怀里,颤声道:“咚咚响……好像是从水下传来的,不会是冰层要裂了吧?”徐涿知道他胆儿小,抬起下巴吻了吻他眼角,说:“没事,有响声才安全,没有响声反而说明冰要化。”杜子佑放下心,徐涿带他到第二个地点钻了个洞,然后再选一个地点,让杜子佑上场试一试。杜子佑学着徐涿的样子先把手套摘下来,却被徐涿制止:“不用摘,很冷。”“好。”杜子佑又把手套戴上,他对徐涿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完全听从他的指挥,站好,开动冰钻,有模有样地钻出一个冰洞,兴奋地喊道,“成功了!”徐涿笑着把抄网递给他,顺手把他掉下来的围巾拉上去。“臭小子!”身后突然传来徐有材气急败坏的声音,徐涿回头无奈道:“爸,又怎么了?”“还敢问我!”徐有材恨不得上前扇他脑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大家都瞧着呢,还嫌不够丢人吗!?”徐涿朝老同事那边望了一眼,大家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虚头巴脑偷瞄这里。“爸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哪有人在意我们,”徐涿无语,“而且哪有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刚才子佑摔倒时扶了他一把而已。”徐有材说不过他,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