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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况下,要等三十六个小时之后,验血才能确认受孕情况。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奕和觉得幸福。他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虑。这种焦虑让奕和觉得很难接受,也无法自我理解。他明明很爱谢佩韦,虽然没想过和谢佩韦生孩子的事,可他绝对是心甘情愿为谢佩韦生孩子。而且,奕和认为哪怕是抛却爱与不爱这种考量,从目前的条件现实考虑,谢佩韦很有钱,有社会地位,长相高大英俊,智商超群,体质也是远超常人的好。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能拥有一个具有谢佩韦基因的宝宝,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何况,谢佩韦对宝宝很看重,为了宝宝甚至愿意和他结婚,怎么看都不可能亏待他和宝宝。为什么焦虑呢?那种从心灵深处憋出来的慌乱,到底是为什么?※“产前抑郁症?!”谢佩韦有些呆滞。备孕时,谢佩韦做了很多文案工作,补了很多产科常识,所以,他很清楚零族人在行房之后三十六个小时才能确认是否怀孕。虽说零族人怀孕几率高达50%,接近60%,可几率这事怎么说得好呢?不怀孕也很可能。所以,为了养精蓄锐,谢佩韦又开始了禁渔期。他在禁渔期是不回家的。——那么一条家养美人鱼,回家了能忍得住不去玩鱼尾巴?不过,这才多久啊。产科专家上|门|服务,主要是确认奕和的受孕状态,结果倒是没什么悬念,经过谢佩韦那么辛勤的追捕,奕和很自然地怀孕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这个奇葩消息。“才怀孕两天,有没有两天?四十个小时?产前抑郁?”谢佩韦隐隐感觉到不妥。产前抑郁症是一种心理疾病。有研究称是怀孕引起的激素水平变化才导致产妇抑郁,一般会在怀孕两个月时才爆发。奕和才怀孕两天就被产科专家诊断出产前抑郁症前兆,这明显和激素水平无关。产科专家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说:“产前抑郁症是绝大多数零族人都会面临的问题,他们的孕育器官来自于后天改造,激素系统也没有相关的进化发育历程,抗压能力与女性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怀孕对他们会产生一种非常大的心理压力……”谢佩韦打断他的科普:“这些我都知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谢谢你。”被下了逐客令,产科专家还是很尽职地给建议:“照顾产前抑郁的产夫,最重要的是理解、尊重和接纳。他的痛苦不是矫情也不是想太多,而是一种无法自控的病症,目前李先生的情况还不严重,您只需要多陪伴多理解……”“我会咨询专业的心理医师。”谢佩韦并不觉得产科专家能解决心理毛病。产科专家被噎得无语。好吧,专业性被鄙视了,我走还不行吗?谢佩韦关闭电脑屏幕,认真思考。奕和的抑郁问题肯定不是激素所导致的,根据之前所做的全套体检报告来看,奕和也不存在抑郁症的基因。而据谢佩韦的了解,产前抑郁都是有诱因的。奕和刚检查出怀孕就有产前抑郁前兆,不是生理问题,那就肯定是心理问题。他想起奕和曾经满怀忐忑地看着他,和他谈条件。奕和问他,如果他结婚之后,夫人不喜欢他的孩子,可否把孩子给他抚养?这是奕和在生子问题上,唯一提过的要求。结婚证也无法打消他的这一层忧虑?当然不能。能结婚就能离婚,和谢佩韦这样的大佬打离婚官司,奕和绝不可能得到孩子的监护权。想要彻底打消奕和的顾虑,除非谢佩韦现在愿意和奕和做一份婚内协议,约定日后离婚监护权归奕和。谢佩韦双手合拢,嘴角下撇。让他放弃孩子的监护权?这不可能。他拿起电话,给齐璇靖下了个命令:“通知星皇娱乐那边,给奕和找点事做。”工作使人快乐。孕早期不用那么金贵,让工作充实你的身心,不要去想监护权的事了。——我根本就没想过和你离婚!第13章谢佩韦抽空听了产科专家的医嘱,却没有空马上回家陪奕和。——他实在有事脱不开身。国家能源局召开例行的咨询见面会,与会大佬都是国字央字企业的大老板,以谢佩韦的身份地位资历本来也混不进去。偏巧业内一位大佬仓促出国眼看是回不来了,谢佩韦那位正在疗养的大哥出了力气,两个小时前打电话叫他马上飞京市准备替补。这事儿是说不准的,补得上就补,补不上也不差那一点儿差旅费,小辈就得老实去蹲着。现在谢佩韦的幕僚团队已经就位,跟老友临时借了一条航线,私人飞机也已经在排队了。见了产科专家之后,谢佩韦就登上了去机场的轿车。谢佩韦一路上都在恶补相关资料。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太大了,此前想都不敢想,也从来没有准备过吃馅饼的餐具。临时接到邀请出门,各方面议题都要临时熟悉。所幸他此行的幕僚团非常豪华,上了飞机就疯狂按头输入,谢佩韦的学霸属性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好歹是各方面都一点即通。飞机降落在京市之后,谢佩韦先去拜访大哥介绍的朋友,又去见了自家相熟的大佬长辈,人家还挺意外呢,前不久才给你牵线找了张家的姑奶奶,怎么,你又惹祸了?谢佩韦只能赔笑,说明情况。码头拜完了,谢佩韦才去见了自家正在疗养的亲大哥。“行了先等消息吧。”谢时鸣罹患胃癌之后,一直在接受治疗,已处于半退休状态。不过,谢时鸣这人运气好,当初一起读书、工作的好兄弟一路青云之上,对他这个老友多加提拔、时常关照,哪怕他病休在家,照样能把家族和弟弟照顾得好好儿的。原本谢时鸣胃癌发现是早期,积极治疗没多大问题,恢复期撞上二弟、二弟妹惨死异国他乡的消息,很是受了一番打击,险些没挺过来。所幸小弟谢佩韦懂事,宁愿放弃事业回家继承家业,方才让谢时鸣慢慢振作起来。这些年谢时鸣一直在休养,和老友的关系也没断开,出谋划策俨然幕僚军师。他想要给弟弟谋划点儿好处,也不会很费力。谢佩韦坐在一边用勺子给大哥刮苹果泥。他做这件事时很认真,不骄不躁,瓷勺子擦着暖黄色的苹果rou细心地刮过,擦擦就是小半个苹果。怕放得久了果rou氧化不新鲜,他把先刮下来的苹果泥送到谢时鸣手边,说:“我也没什么事,我今天睡这里。”说完又坐回来,继续心平气和地刮苹果泥。谢时鸣被他擦擦刮果rou的声音刺激得牙酸舌软:“我这都好了多少年了。你就不能放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