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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走近其中,仿佛穿越到了古代,体会古人的闲情逸致。好熟悉。这些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太熟悉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一次浮现。——“穿过这条回廊,尽头第一间屋就是……”骆瑶在滔滔不绝地介绍山庄的景色:“穿过这里的第一间屋就是……”“和善堂。”钱多多话一出口,骆瑶大吃一惊:“哇,你来过吗?”钱多多回了过神,讶异地皱起眉头,她来过吗?为什么她会知道那建筑的名字?骆戈见钱多多表情不对劲,帮她找借口说:“是尹安思告诉我们的。”“哦哦,难怪呢,我说我们山庄平时不对外接客,一般人都不知道和善堂。”骆瑶有没有放在心上,将他们两人领入和善堂。又是好熟悉。钱多多呆滞的目光沿着周围的景致游走,对,走进来就是两排的黄花梨木椅,跟记忆里的一样,上面还有蛟纹,纹上还刻着“骆”字,对的,然后椅中间的茶几,是红木制成的,茶几的四角也刻着蛟纹。蛟是王爷地位的象征,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显示着他的地位……等等,他……是谁?——“我并不想成蛟也不想化龙,只想做条卑微的蚯蚓,在泥地的夹缝里逍遥。”又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这么熟悉。——“这里是我的王府,很安全。”——“这里也是你的家。如歌,我知道我身不由己,可我只想娶……”“多多、多多。”谁在叫我?为什么这人声音跟那个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多多?”谁在推我?钱多多一晃神,目光聚焦,看到骆戈担忧的表情,和一头雾水的骆瑶。“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改天再来拜访。”骆戈心疼地说。“对呀多姐,我看你进来以后脸色就不太好,一直在发呆,发生了什么?”骆瑶很关心地问。钱多多扶了扶额:“没事,谢谢关心,只是你们这里的风景太好,让我看得出了神。”“没事就好,啊,外祖母来了。”骆瑶刚说完,只见一位穿着古朴汉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从后堂走了进来,老太太年约七十,虽然上了年纪,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花白的头发也经过精心的打理,看起来气色就跟五十岁一样。“外祖母好。”骆瑶体贴地过去,扶着老太太坐下,老太太慈爱地摸了摸骆瑶的头:“好好,客人都来了吧,去给他们倒茶……”话没说完,老太太忽然顿住了,惊愕的看着骆戈,颤颤巍巍地伸出枯老的手,“你,是你回来了吗?”钱多多和骆戈同时一惊。骆瑶一头雾水:“外祖母,人家是第一次来的客人。”“是吗?”外祖母才反应过来,摇头叹气,“像,实在是太像了。”然后她就没有再说别的话,钱多多和骆戈莫名其妙,也没有再问。之后就是常规礼貌性的接待和聊天,过不了多久,外祖母就乏了,说要去休息,然后让骆瑶带钱多多去看风景。骆戈理所当然要陪钱多多,谁知外祖母却叫住了骆戈:“这位先生,可不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跟我谈一谈?”在骆瑶带钱多多离开后,外祖母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带着骆戈走向一间书房,她枯槁的手扭开柜上的花瓶,书柜忽然转动,露出了后面的密室,简直跟电视剧里的机关密室一样。外祖母一言不发,继续走进密室,直到密室尽头,她站住,双手合十朝着墙壁上的挂画拜了拜,而后侧过身来,目光里五分欣慰,五分不舍。她面向骆戈,指着那幅画像道:“请看,这一位是我的祖宗,也是山庄最开始的主人。”骆戈一看,那人面相竟跟他有九分相似!“我们的老祖宗是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的王爷,这里是他的王府。在书房的密室里,挂有他的画像,每十年就要请人重新绘制一遍。只要是他的后代,不管男女都跟他同姓,所以我跟外祖母都姓骆。”骆瑶蹦蹦跳跳地一边给钱多多带路,一边说,“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山庄,政府多次想开发做旅游景点,我们都不同意。”钱多多却没有在听,目光追随着建筑的每一个角落,穿过人造湖边,那个声音又来了。——“这是素心湖,喜欢么?”走进阁楼。——“相信你会喜欢这里。”来到竹屋。钱多多猛然站住。那是记忆里的竹屋,一模一样。那张床,床边的桌椅,再到面向湖心的屋外。她出神地走进房内,看着熟悉的场景,跟着回忆,走出竹屋,霎那间,笛音缭绕,那个长发清扬的男人出现眼前,他轻吹着笛,忘我地仰望前方。——“如歌,你醒了?”男人转过头来,钱多多一震,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竟然跟骆戈一模一样!骆瑶说:“这是我们老祖宗喜欢的女人住的地方。她是他的师妹,从小青梅竹马,两人一起练剑习武,可惜她在祖宗而立那一年,离开了,从此不知所踪,后来老祖宗郁郁寡欢,没多久就过世了。他的后代是过继来的,他一生未婚,膝下无儿。”“不是,她没有离开她,只是……”钱多多脱口而出,而后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知道她不是离开她?“她没有离开她,他也不是郁郁寡欢而离世。”骆戈心脏一缩,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口非常痛。外祖母疑惑地说:“祖上的文献都记载着她是主动离开,而后老祖宗受不了刺激而离世。”“记载有误,”骆戈斩钉截铁地说,“事情不是这样。”外祖母不懂:“那是怎样?”怎样?骆戈一愣,他也不知道,可是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潜意识认为事情真相不是这样。“对不起,我也说不上来,”骆戈黯然地垂下眼,“是我胡说八道,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我认为不是胡说八道,”外祖母用拐杖指着那一幅画像,讳莫如深地说,“今天是老祖宗的忌日,你到来了这里,你与他长得如此相似,甚至跟他同名同姓,我相信,这定是上天的安排。”“同名同姓?”骆戈愣住。外祖母点点头:“是的,你与老祖宗同名同姓,我见到你时,我差点以为老祖宗复活了。我觉得你说文献记载的不是事实,也有一定的道理,”她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的一块砖,一个暗格从画像后面露了出来,她从暗格里拿出一管玉制物,“这是老祖宗常用的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