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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威力,对归难来说可不是这样,有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巨大压力猛的砸到身上,直接将他的满身黑气魔力流动全砸断了,那些环绕在他周身的黑气顿了顿,“唰”的一下似逃一般尽数被压回了体内。站在归难身后的来人笑道:“那是我决定的。”第155章一顾一顾归难很清楚自身的实力,人间的剑仙是比不上他的,作为魔君的佩剑他都完全够格,居然有一天会被人压制到如此地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顶着巨大压力,归难艰难转过头,看着那个紫衣男子:“洪荒……上神!”是和魔君从一个时代活到今天的人物!洪荒是一个非常混乱的时代,世界初始,盘古大神过世,无数种族和大能之间互相厮杀,不知道有多少种族在其中完全泯灭,又立刻被其他新生的种族替代。不管多强的人,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安全的见到明天的太阳。到了洪荒末期,父神伏羲依照盘古遗志准备分六界的时候,从天地诞生之时活下来的早就不剩几个了,更是在上古初期又被寂灏直接杀了十六个,六界之中剩下活到了今天的,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这些人无一不是曾经鼎鼎大名的一方之主,洪荒战神,每一个都有明确的尊号外貌,足以辨认。归难看着那个一袭紫衣,看起来十分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的男子,道:“天长君,归难有礼。”天长君温和的笑了笑,又拍了他两下:“小孩子不要那么成天疯魔来疯魔去的,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有无聊疯呢,怎么就轮到你了?”魔力被彻底封住的归难:“……”天长君走向云青月:“可真是让我好找啊,你知道此间到底有多大吗?没人知道,但我感觉我差点就变成第一个知道的人了。”云青月长出一口气:“可算是来了,总算还不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顶着予霖身体的归难打架。檀肃告知他此间的特点时,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把握,他不敢把予霖的生机都压在他的破运气上。他等的,其实是天长。每次要死的时候总能见到他,在祭灵殿内他却没有出现,再加上魔君曾说“要是他们派人劝你死”的话,他几乎能肯定天长的身份是传说中九重天的神,必然不会在敌人的地盘出现。但此间已经不算魔族范围内了,他强撑着来到此间果然是正确的,而且这次天长还不单单是出现在他意识里的。云青月握有交换的筹码,让他帮忙救予霖。云青月道:“见了许多次面了,才是第一次知道你叫什么啊,天长君。”“……”天长望了云青月许久,目光几乎能把人扎透了,才用带着歉意的语气道,“等一下,我先处理归难剑的事。”归难脸色阴沉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半分变化。“你属于魔族,若在以前,我本该将你送回去,让他们发落,可今时早就不同往日了。”天长一扫往日劝告云青月时的几乎算是嬉笑的神色,看着归难道,“你是想和我回天庭,接受天雷,还是……”归难道:“天长君,我可是用着一个仙的身体!”天长点点头:“我知道,我更知道你对‘北斗’的关系,所以等你见到他,想必就愿意出来了。”云青月心道:“北斗?是……那个寂灏吗?”原来寂灏在神界的称呼是北斗。归难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天长想了想:“对了,到那时应该就用不着你主动出来了,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想必一把就把你揪出来了。”归难咬咬牙,看起来还不想放弃,天长君长叹一声:“前尘缥缈,何必如此执着?”“余生所求……不过……不过长伴君上左右,”归难一字一句,声音嘶哑,“愿为君上阵前将,马前卒罢了……”感君一顾,可悟终生。他刚生出意识,还不能动的时候,没有任何魔能在满地岩浆烟灰掩埋的铸剑池,满地的剑中看到他一眼。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以为他是把普通的、甚至一无是处的铁块,凑巧生出了意识罢了。他满心失落的过了许久,直到有一天,一个被所有魔敬畏避开的身影路过他身边,也和其他人一样并未多看他一眼。可下一刻,那身影又走了回来。他在那么多炉灰里,肯定是很脏的,可那人毫不在意自己干净的深蓝长袍,捡起了他。“居然这么早就有了自己的剑灵吗?”那人打量着他,清冷的声音淡淡道,“不错的剑,不知道哪天能化形。”归难登时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直到那人反手将他插回剑池准备走了才反应过来,连忙沟通那人的意识道:“君……君上!等等,请……请等等!”他从没和人说过话,都是听着来来往往的魔说话自学的,因此说起来磕磕巴巴的,他顿时更气馁了——自己的声音抵不上那人半分好听。听其他魔的称呼,应该是叫君上,没错吧?那人停下脚步,并未回头看他,只道:“何事?”“我、我能变成很……很厉害的剑吗?”归难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那句话,“我真的能化形吗?我……真的不是废物吗?”深蓝色的身影道:“总有一天会会的,但想变厉害,得靠你自己。”没有一分多余的劝慰,话语中更不带什么柔和,可已经够了,归难觉得这样已经够了。插在地上的归难剑晃动了几下,道:“君上,谢、谢谢您!谢谢您!”“无妨,还有事吗?”蓝影问道。明明是那样一个清清冷冷,身居高位的人,明明可以不必在意他这种灰不溜秋的剑的,偏偏却那么耐心的停下脚步,等他问完所有的话……归难感觉如果自己有脸的话,必定早已涨红了,他拼尽全力道:“君上,如果我将来变成了最厉害的剑,能去找您吗?”他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因为那蓝衣人的腰间正佩着一把剑,且那剑绝对是现在的一百个他都比不过的。那把剑鞘上刻着“朔望”二字的剑听到他的话,顿时不满的动了几下。“朔望脾气不太好。”那人摸了摸自己的佩剑,立刻就让它停了下来,如霜雪般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对归难道,“但如果你成功了,当然可以。”归难感觉自己几乎要跳起来欢呼了:“君上,您叫什么呢?我以后肯定会去找您的!”那人的背影一顿,侧过半张清俊的脸,归难看不清他的神色。“我没有名字。”其实那是他唯一一次和那人说上话,但他真的坚持了成千上万年。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