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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跟身后紧跟着的将领说,“那个大夫,一起带着。”“……是!”赫连昌说完便转身离开,将领目送他走了之后回到营内,想起刚刚皇上说的事,安排人去将言蹊的名字列入了去北地的名单之中。言蹊还不知道,她之前的举动确实让她如常所愿,她已经成为了和皇帝一起御驾亲征的其中的一员,与此同时,她也引起了某个她绝对不想招惹的人的注意。将她的名字列入名单之后的第二天,言蹊早早地起床,为了在所有人都没有醒来的时候她先起来,防止旁人发现她身上的秘密。那张脸她已经想尽办法遮掩住,只是这身体上的不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努力活得小心谨慎一点。“李言何在?”大帐的帘子被人从外撩开,言蹊正好收拾好准备出门就碰上了来找她的人。在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后来都被她自己一一否定,这里是大夏最精良最强大的军队,她就是长了十只腿也逃不出这里。深吸口气,言蹊低头道,“小的正是李言。”来人一愣,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巧,也没想到让圣上亲口安排的人物居然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个子,换上另一副嘴脸,“原来大人您在这,小的有眼无珠差点冲撞了大人,您千万不要介意。”言蹊微怔,很快反应过来,“无事,只是找我有何事?”“我们是来帮您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士兵点头,“皇上今日就要率兵去北方打匈奴了,您被指明为随行的军医,上头怕您来不及特地派我们来帮你收拾行李。”短短一句话其中的信息量却大得言蹊缓了好一会才消化,也就是说她昨天救人的举动被皇上看在了言蹊,所以换来了她随军的名额!想到这一点,言蹊立刻对面前的士兵道,“不用麻烦,我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好了,只是等下要去哪里集合?”士兵也没有勉强,“正午之前到军营正门口集合就行。”言蹊谢过士兵的帮忙,径自走回了大帐之中,因着她是最末流的军医,住的也是十几人的大通铺,因为她身材瘦小,所以占了一个最靠角落的地方。将药草和墨汁都装在了包里,又将银针包放进了胸口,这才离开了大帐朝着军营正门走去。回望整个军营,这一别,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到京城来,在路上她说不定就会找机会逃走。然后天高任鸟飞,谁也找不到她了。按捺住心中的兴奋,言蹊走到正门口和其他军医一起汇合,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出现,带领着他们出征匈奴。其他随行军医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言蹊倍感好奇,尤其是听说了这是皇上钦点的军医,更是好奇。只是看到言蹊的脸后却有些不敢靠近,原因无他,只要是这张脸实在是太恶心人了。言蹊倒是松了口气,没有人找她说话更好,多说多错,她能不开口就尽量不要开口。好在没有多久,赫连昌一身骑装身下跨着宝马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声令下,整装待发的军队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吼声,附近山间的鸟齐齐飞出腾空。言蹊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看着马背上的那个高大的男人,不仅感叹不愧是马背上打下这片土地的男人,在马上无人能及他的风采。鼓舞士气之后,便是整队朝着北方出发,因为是军事要紧,若是跟着大部队走的话脚步一定会被拉下,赫连昌率领着一众精兵先行去北方,大部队紧随在其后。军医的队伍便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言蹊也就在出发的那一天见过赫连昌一面,那日他的气势给她的印象胜过那张俊朗英气的脸。在路上言蹊原本是打算好了要找机会逃出去,只是虽说是大部队,可是因为战事紧急,这一路上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赶路,她几乎累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还要想办法逃跑。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大部队到了北面的峻都,顺利和当地的军队还有先行的赫连昌会师。自从来了峻都后,言蹊的日子愈发忙碌起来,一旦开战,大帐里便会源源不断地涌进伤患,她更是分身乏术。是夜,这是来峻都的第七个晚上。言蹊给手里的患者换好纱布,便转身出了大帐。这一天都呆在这里面,头都有些头昏脑涨了。“李言在何处?”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冲进大帐,声音如洪钟,“人在哪?”为首的军医被两人身上气势所震撼,颤巍巍地指了指帐外,“他、他刚刚出去透气了。”男人闻言一把撩开帘子走到不远处抬头看天的言蹊身旁,“你就是李言?”言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谁?”男人的目光瞥过她脸上,随后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言蹊几乎是被他生拉硬拽进了一个大帐中,脚落在地上都还有些头晕目眩。等她好容易缓过劲来,这才发现她所在的帐篷是她从未涉及的另一个世界。虽说行军生活辛苦,可是眼前的帐篷看似普通,可是屋内却只有一张大床,这样一个大帐篷居然是给一个人住的?身后一股大力将她往前推,言蹊差点没有站位往前摔去,回头却发现那一脸凶狠之色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她。忽然出声,“看我干嘛,病人在那。”言蹊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床上睡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言蹊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后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皇帝吗?看了身后的人一样,言蹊深吸口气走到赫连昌身旁,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她给皇帝看病,只是若她治不好,身后的人估计会真的把她撕了吧?将手搭在赫连昌的手腕,静心听着那跳动的脉搏,越听言蹊的眼底的惊色越浓,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不停颤抖的身体。阿昌就是赫连昌,他居然是皇帝?!她似乎招惹到了一个比宋易还大的大麻烦,更重要的是,原本她以为至少半年不会发作的蛊毒,居然在隔了不到三个月又发作了。这其中,赫连昌到底经历了什么?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