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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待见的,不然也不会让我带您住在望云川下游。但不似往日那样过于排斥,一般情况,只要有人往府邸里塞人,无论身份地位一律都会被帝君打出去。他对您,更接近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是这样吗?”花辞回想着前些日子,拧着小眉毛抓了抓下巴,“我还以为他那时对我是极讨厌的,没想到那样已经算法外开恩了。”雪一看花辞非但不难过,反而还满足的傻笑起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暗替他担忧,帝君可别欺负他家的傻夫人呐。“但如今帝君已将象征家族母系当家人的凤印转交给您,就足以说明您在他心里的地位照来时已经突飞猛进。或者还可以往深处想一下,帝君是不是喜欢上了夫人?”雪一的推断把花辞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像是被最坏事当场被人抓住了一样,小脸窘迫得火势连绵。“不会不会,帝君怎么会喜欢上我呢?他是六界最美的神仙,而我是只灵力低微的花妖,而且,而且也不魁梧……”一开始雪一还笑眯眯的听着,最后一句陡然话锋一转,他迷茫了,这跟魁不魁梧有何关系?“没救,帝君迟钝,您比帝君还迟钝。那您呢,就不喜欢帝君,没想过当帝君夫人?”看花辞面露犹豫,雪一赶紧乘胜追击,“您之前不还说要帝君当小娃娃娘亲吗?要是帝君娶了别人,就会天天抱着别人睡觉,跟别人吃饭,还会把你生的小娃娃跟别人一起养。夫人您愿意吗?”花辞被他说的眸子沉了沉,垂头想了一会,竟呜呜的低声啜泣起来。要知道他从有脚之后,性子活泼了不少,就再也没哭过。“不要,我不要恩人跟抱着别人睡觉,不要他跟别人吃饭,也不要他跟别人养我们的小娃娃。我……”花辞抹了抹脸上的泪,“我应该是喜欢恩人的。”雪一拍了下小手:“这就对了。不过帝君那么迟钝,就需要您主动让他意识到这点。”花辞虚心求教,“要如何主动呀?”……平日里不到二更花辞就要睡下了,可今夜清作出去练功迟迟未归,他在屋里坐不住,背着雪一偷偷坐在屋外的门槛上等,纷纷扬扬的大雪把他青黑的发丝染得雪白。终于,雪地里不远处隐约撇见一道耀眼的银色,正是千回出鞘发出的灵光。花辞立刻站起身朝归来的人影奔去,雪深,他纤细的足尖在几尺厚的雪层中踩得踉踉跄跄。清作伸开手,花辞哈哈笑着扑进溢满冷香的怀里,手臂环住对方,久久都不愿松手。以前不觉得,如今被雪一点播,花辞才发觉自己竟然这么喜欢恩人,喜欢得连一刻都不愿与他分开。清作碰了下他尖尖的耳朵,“耳朵冻得很红,怎么不进寝殿?”花辞凝望着清作的双眸,渐渐弯起唇角,“我在等夫君一起睡觉。”作者有话要说: 作作双手一僵:风太大,也许是……幻听?☆、11“……”清作低头望着他,嘴张了张,又慢慢合回去,算了,方才应该是他听错了。又或许这是恩人的另一种叫法,只是他没听过。他皱下眉头,决定还是把那两个可疑的字忽略掉,跟着花辞往回走。“雪一不在?我让他带你早点睡的。”花辞晃了晃头,被雪一系在马尾上的铃铛跟着叮当响,“在的在的,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睡。”他小心翼翼的瞄了清作,嘿嘿笑道:“而且两个人一起睡更暖和,冷的话你可以抱着我,我会很乖的。”说完把清作的胳膊搂得更紧了。清作虽然一直目视前方,可灵识早已探查到身旁的小花妖一直在偷瞄他。他发现花辞总会在他自以为自己不注意时候做些小动作。比如在他转身时摸一摸头发,趁他睡觉闭眼时凑到脸旁数一数睫毛,又或者像刚刚这样无休无止的偷看。清作却并不厌恶。但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来试试,估计早就千回出鞘手起剑落,下次再见此人只能去阎罗殿的六畜道了。就跟花辞总是当面夸他漂亮一样,他很单纯,可以毫不顾忌的大放溢美之词,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在他心里,好看的事物都应当去夸赞。也正因清作了解他本性如此,才不会动怒。就跟家里养的小动物一样,跟它们生气根本毫无意义。而且这不也算是一点可爱之处么。花辞说完那句夫君后,羞得不敢抬头,却见清作并未有何反应,以为他刚才叫的那声亲昵称呼是被默许了,傻兮兮的咧着嘴,就这么埋着脸往前走。他是开心了,可清作被他抱着,行动受限,步子稍微迈得大些就会踩到花辞的脚。他只能谨慎注意着脚下,手里还拉着一条沾满血腥的锁链,还好他内力深厚功法扎实,不然脚步早就踉跄不稳。要是非闲在肯定会取笑他,一向洒脱无情的帝君竟然也有受制于人的一天,哦不,是受制于花,还是朵软绵绵的小娇花。要说花辞也真是个迟钝的,快要走到殿门才发觉身后一直跟着重物在雪地里拖行的声音,尤其那刺刺的摩擦声,在两人都不说话后显得尤为明显。他松开清作回头一看,只见星星点点的血迹像游蛇般从远处蜿蜒至脚下,一道小山大小的黑影正屹立在两人身后,目测就要超过两人高。这么大的怪物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竟然现在才发现。吓得花辞呜咽一声,赶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清作身前。“这,这里有大妖怪,你快跑!”他太害怕,喊出的话都是破音的,从喉咙里挤出来就被大风刮得支离破碎。看着瑟瑟发抖的背影,清作眼眸闪了闪,明明很怕,为何还要挡在他前面。他拉了拉手指的铁链,那座庞然大物随着动了动,“不是妖怪,是产罗。”“产,什么?”“产罗。”估计是刚才受的惊吓太重,花辞的声音还在发颤,清作按了下他的肩膀,声音缓了很多,像是安慰:“上次你说很好吃的。不用怕,已经死了。”听到已经死了,花辞这才面前定住神儿,死了就不会动了,不会动还有什么好怕的。忽然他眼睛猛然瞪大,等等……死了!他壮着胆子稍微走近点,借着千回剑在夜色中发出的茫茫光亮,打量着眼前毫无声息的产罗。粗糙的皮质,上面布满了棱角分明的黑色石块,真如传说中那样有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头部有些像犀牛的构造,额心长着尖尖的顶角,浅灰色,底部声优螺旋暗纹,呈三棱状。看着产罗嘴角残留的殷弘血迹,还有背部三出四肢宽的伤口,花辞看了看沾血的千回剑,又回头看了眼扯着铁链的清作。语气惋惜:“几亿年的上古妖兽,怎么给杀了?”要是活着的话肯定更壮观吧。清作被风吹得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