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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竟有这般神奇之物。那帝君喝过没有?”“未曾有缘。”白伶更惊讶了,“真的假的,这六界,哦不,除了魔界吧,哪有什么东西是帝君得不到的。区区酒水而已,有何困难?白伶不才,但在妖人两界认识的朋友还算多,殿下若是不嫌弃,就说说那酒是如何酿造的,我去把配料为殿下寻来。”“不必劳烦,应是寻不来的。”清作一向谦卑,白伶见此还以为他只是客气而已。轻笑一声,“殿下就说吧,你是花辞夫君,以后也算是我的好友。不必客气,就算寻不来说说也无妨,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长长见识。”非闲在一旁听着脑仁都大了,白伶喝醉之后不止是举止大胆,连知觉也变得迟钝了许多,这边都快把他的衣袖扯掉了,白伶还是未感有异,继续跟清作说的兴致勃勃。这神仙醉他没喝过,但他却是知道这酒是何人所创,也知道清作曾为了做出此酒在世间苦寻了多少年。可到头来不过是梦醒时分空欢喜,神仙醉就是一场虚假的美梦罢了。借酒消愁愁更愁,醉酒只能得到一时的麻痹,却解不了一世的愁离。清作看着杯中酒倒映出自己的眼睛,像是透过水面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曾有一人说,仲夏之际,取花间晨露与酒曲埋与地下数月,取出后放置玄冰壶内,加三昧真火烧之。煮到人间桃花纷沓而至,饮之可醉百年。煮到童稚小儿衰败为耄耋老叟,饮之可醉千年。煮到挚爱将死,心亦死,带其坟前饮下,便可长醉不醒。前两者我皆试过,均无用。”白伶本来还抱着听乐子的心态,听清作说完神仙醉的酿酒方子后,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昏昏沉沉的脑子也霎时间清醒了大半。“那最后一个呢?”此问一出,气氛彻底陷入了一片寂静。知情的非闲坐立难安,不知情的白伶如坐针毡,而被两人一同注视的清作却沉下目光,看着杯中的倒影也不知是何打算。就在这针尖掉落都能听见声响的时候,一直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的花辞却突然抬起头来。“最后一个没法尝试,因为恩人的挚爱灰飞烟灭了,没留下坟冢。”花辞伸手搭在清作微凉的手腕上,笑着晃了晃,“不过我现在算是恩人第二个挚爱了,待我死后倒是可以尝试一下,看是否能醉。”也不知花辞到底是何时醒的,说话时嘴边一直带着轻快的笑意,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多伤情多不吉利。清作立刻反扣住他的手,把花辞的手攥得紧紧的。“我不会再喝了,因为你永远也不会死。”花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话,挠了挠头,小脸因为喝了酒还红扑扑的,“可你不是想知道喝醉是什么滋味么,有梦想就要勇敢尝试,我会支持你的。何况我们妖的寿命都没神仙长的,怎可能永远不死。”“我会让你的寿命与我齐平。”此话一出,一旁的非闲跟白伶都暗暗的倒吸了口凉气。虽然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万物如此,人亦如此,管你是大罗金仙还是魔界至尊,就算法力无边功德无量,最后还是要化为齑粉归于天地。不过按照普遍规律来看,一般修行越高的寿命也会越长,如果以此来论的话,清作的寿数大概是现今六界中无人能及的,若是花辞能与其同寿,必定不可限量。可关键是,如何才能做到这点。白伶跟花辞都醉得酩酊,非闲脑子却清醒的很,一听清作的允诺,立刻就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当即连凳子都坐不稳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清作你想都别想!上次要不是我发现及时阻了你一道,你早就……”说到一半,顾及到在场的花辞,非闲恨恨的住了口,“这世间万物各有各的缘机造化,就算伤身陨灭,那亦是天命。你非要横插一脚加以干涉,你就是要逆天而为!总之这事我不会允的,你休要再提!”最后一句话说的,好像清作在有求于他一样。白伶发现非闲还是第一对清作发脾气,难免有些意外,看来这里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故事啊。花辞却被吓了一跳,怎么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喝酒,一会功夫就吵起架来?赶忙起身挡在两人之间。“不要吵架啊,不就是寿命么,我不在乎的。世间各物终有一死,长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天都要过的开心快乐。”花辞眼睛弯弯看向清作,“如今我就过的十分开心啊,每日都能看见恩人,若是命里的余岁都可以跟恩人相守,那我便死而无憾。”说完抻腰抓起非闲的手腕,搭在清作的手上,握住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晃了晃,“所以你们不要为我吵架了。”非闲见花辞如此通透也有些莫名的惭愧,“小花妖,我方才的话不是针对你。”想跟所爱之人长相厮守,这并无过错,可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巨大。清作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偏他是帝君,是天界的众神之王。他若有个万一,六界现定的格局恐怕会徒生异端,到时再有卑劣之徒欲行不轨,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我知道呀。非闲仙君即是恩人的兄长朋友,又是白伶的夫君,还是我的好友,定不会害我的。”花辞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软绵无力的靠在清作身上,“我好像困了,夫君我们去睡觉觉吧。”说着又连打了两个哈欠。“好。”清作将花辞抱到屋后的卧房,放在床上盖好薄被,放下幔帐防止蚊虫飞来叮咬。起身刚要退出,就被床上的人一下拉住了衣领。花辞半睡半醒间,看到一道黑影在眼前晃来晃去,不料伸手一抓,睁开眼看竟是恩人。花辞眯眼看着清作,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那表情好像第一次见一样。“你可真好看。”看小花妖张着嘴,涎水都要从敞开的嘴角流出来了。一副猥琐之相,却意外的可爱。“喜欢?”“当然喜欢。”不喜欢怎么会偷偷觊觎了三百年。花辞伸手摸到了清作一绺柔顺的黑发,呼吸渐重,眼见着彼此的脸越靠越近,侧影快要重叠在一起时,花辞却突然眉头一皱,抱紧了身体,整个人躺在床上弓成了煮熟的虾米状。清作赶忙将人抱起来。花辞仰卧怀中,揪着他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疼,我肚子好疼……”☆、32一阵剧痛,花辞直接被折腾的昏了过去,等醒来时看白伶他们都来了,三人在床前站成一排,面色凝重好似如临大敌。花辞被吓得一愣,这是怎么了?记得他刚才喝过酒,先是脑子晕晕的想睡觉,接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