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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唐语有点委屈。☆、我的心肝啊李易琛看了眼前面排队的人,快要到他了,他没说软话,也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平的:“没有,你快回去吧,马上要到我了。”唐语张着大大的眼睛看他,眼里的泪花在打转,他发现李易琛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很想问问清楚,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不分场合地任性,强忍着泪水不掉下,乖乖点头。李易琛偏过头去不看他,像是没看到唐语眼里闪着的泪花,只是对唐语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然而唐语走了两步后又回头,问:“你不打算在家过年吗?”“今年就算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来接你?”“……”李易琛哽了一下,没看唐语,“不确定。”不确定什么时候真正放下,等放下的那一天,他就会回来。“哦,那祝你一路顺风。”唐语说完就扭头跑了,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轮到李易琛安检了,他麻木地站在原地不动,绷了这么久的表情终于装不下去,眼圈一红,右手捂住眼,肩膀微微抽动。后面的人已经在催了,他却半步都挪不动。安检员看出这个成年人正在崩溃中,他在这个岗位这么久,也见过不少成年人崩溃的瞬间,给他时间消化一下,指挥后面的人绕过他安检。期末说到就到,抱佛脚的学渣们还没准备好就来了,搞得人是两眼发昏。这次的期末考对于唐语来说没那么难,毕竟这学期有冰密这种学霸级人物经常在辅导,当然,还有另外一种爱的“辅导”。双重辅导下,唐语学业爱情双双飞。从一开始的“冰糖密语”,到现在的“冰糖葫芦”,把两人之间的生疏和隔阂全部打破。当时系统绑定唐语的时候,他是死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和死对头在沙发上、床上、厨房等等,做不可描述的事。有一次在床上差点擦枪走火,幸好冰密靠着理智及时止住,不然小唐语在十八岁前可守不住小菊花了。两人都陷入甜蜜的爱情里,热火朝天。前一秒在教室里埋头做作业,下一秒对了暗号后去天台亲吻。同学们从来不知道两人对的是什么暗号,只知道每次两人回来的时候,表情都很不自然。班里也就蝌蚪一个明白人,一边心里吐槽唐语见色忘友,一边又为唐语打掩护。殊不知,人家薛莹莹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不说而已。放寒假的第一天,就是约定去唐语外婆家的时候。在唐语家小区地下停车场,冰密已经早早站在车位前等着了,此时唐语跟着爸妈才走过来。“小密你来得真早。”李余芬笑着走过去。“不是都说了吗,就站在你家门口,我们去接你。”唐庆书说。“不麻烦了,不顺路。”冰密。唐语视线在冰密身上扫了一圈,他一向穿得大方规矩,今天穿得尤为规矩,明显看出是是精心打扮过的,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少爷。不过穿什么都帅到炸,跟明星比也差不了。四人上车,唐庆书开车,李余芬坐副驾驶。冰密和唐语坐后座。轿车行驶出去,李余芬问冰密:“小密啊,这次期末考得很不错吧?”本人还没来得回答,唐语立马接口:“那是,人家学霸,自然是包揽第一。”语气得意洋洋,很是高兴,仿佛夸的是自己一样。李余芬和唐庆书对视一眼,唐庆书:“既然你知道你同桌这么优秀,那就多向他学习学习啊。”“怎么没有啊,不然我这次期末上升幅度会这么大吗。”唐语自鸣得意。唐庆书听不下去了,怎么自家的儿子这么不谦虚,为了让儿子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他又说:“人家小密不仅成绩好,性格好,长得也好,你再对比下自己。”“我自己也不差啊,而且冰密的优点你没说完,他游戏打得好、字写得好、做饭好……”“等等,”李余芬听出点什么,“你说小密做饭也好,你是去吃过吗?”唐语一顿,立刻打哈哈:“当然啦。”“所以你最近经常晚归或者不归家,都是去小密家蹭饭了?”李余芬。“……”糟糕,唐语心里慌的一批。老妈一直怀疑他最近跟恋爱对象在一起,如果说是跟冰密在一起,会不会怀疑对象是冰密?车上很少搭腔的冰密终于开口了:“唐语也不是吃白饭,他会帮忙洗碗的。”唐语扶额,完了。唐庆书又和李余芬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但什么都没说。此时汽车出了城,驶入高速路。其实冰密少说话是因为有点忐忑,上一次见唐语父母,没想那么多。而这次因为他和唐语关系不一样了,心态发生了变化,见了唐语父母会感觉像是在见未来岳父岳母。所以说话谨慎了些,但还是隐约暴露了什么。唐语为了转移话题,就开始说起学校的事,但是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冰密身上,一不小心就又夸冰密了。但是当事人没那个自觉,三句不离冰密怎样怎样。夸起来就没完,唐语或许是想让父母更加了解冰密有多优秀,却忘了有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他以为是在掩盖和冰密的亲密,但却从另一方面让父母看到他有多在乎冰密。如果不是对一个人相当关注,又怎会连哪些不易观察的细节牢记心中?并且说出的时候等于在夸自己一样骄傲,这就显得很可疑了。冰密心思细腻,看出唐语父母的沉默有点不同,伸手扯了扯唐语羽绒服的下摆,示意他可以不要再说了。唐语懂起他的意思,话音一落,李余芬的话就接上了:“别人家的儿子就是优秀,真是谢谢小密了,在学校学业那么重,每天还分出精力辅导我家唐宝。”“阿姨客气了,我和唐语不仅是同桌,更是朋友。所以都是应该的。”冰密回答得中规中矩。李余芬笑笑:“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吧?”这话让后座两人同时紧张起来,只听李余芬又说:“往年唐宝带的都是小蝌蚪,现在带的是你,可想而知他有多重视你。”冰密看了眼唐语:“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不知为什么,冰密总觉得李余芬话里有话,可是话语中没有一点不满的意思,都是用正常语气说出的,但就是给人那么一种错觉。李余芬又说:“你觉得我家唐宝懒吗?”这个问题有点水平,如果说懒吧,好像在嫌弃唐语,如果说不懒吧,又显得很假。冰密只好回答:“是有点,但我觉得很可爱。”唐语望着冰密。李余芬顿了两秒,继续:“我这个儿子吧,是被从小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