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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菜、奶白的鱼汤配上这纯色漂亮的碗盘,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唔,好香。”南溪低头猛闻了闻,做了一个陶醉的表情,“我都快流口水了。”“饿了就先吃啊。”陆行简坐在她对面,顺手给她盛了一碗汤,“尝尝看,据说这家的汤还不错。”“我想等你嘛。既然是一起吃饭,当然要俩个人一起呀,我不喜欢前前后后,那开始吃饭咯。”南溪很开心,这屋子第一天充满了烟火气息。今天就俩人吃饭,用的是一个吧台式的餐桌,俩个人坐,显得很亲密。南溪吃开心了,翘着二郎腿的脚丫子荡起劲了,鞋子啪嗒脱落,掉在地上,捣蛋的脚踢到了对面的陆行简。陆行简本来正感动的呢,突然一只微凉的脚丫子踢在自己小腿上,他猛地咳了一声,被汤呛到。南溪咬着筷子闷头笑,连忙把脚收了回来,绷着脚尖在桌下底下划拉找鞋子。划拉半天,没划拉到,脚是越伸越远。南溪为了保持平衡,双手紧紧拽着桌沿。陆行简放下筷子,把餐椅往后挪了挪,蹲了下去,捡起被南溪踢到一边的拖鞋,捏住那只打算溜之大吉的脚。莹白的脚趾头大概知道主人害羞,忍不住蜷缩了起来,陆行简微微一笑,轻轻朝脚背拍了一下,然后给它穿上拖鞋,轻轻放在地上。南溪大眼睛瞪得圆溜溜地:“你打我?”陆行简漫不经心往椅背上一靠,眼皮一挑,低垂的刘海投下一片阴影,衬得他眼睛越发显得深邃而多情,嘴角似笑非笑,突然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正经的气息。这跟南溪以往的认知有很大出入。南溪这才发现,陆行简不正经是怎么回事了。衬衣领口处两粒扣子松开了,胸口的衣服被水洇湿,肌肤裸露出来,看得出健身效果显著。陆行简声音就跟他现在的状态一样,不正经又慵懒:“大冬天的光脚到处乱跑,冻得冰凉,你说该不该打?”南溪眼珠子一转,决定坚决不受美色蛊惑:“凉吗?不凉啊,暖气挺足的啊。”陆行简身体往前一倾,推开桌上的碗盘,双手一撑,人离开了餐椅,上身越过餐桌,俯视着南溪:“那不如,我再亲自检验一下,你脚凉不凉?”“检验”二字咬字特别重。南溪被撩拨得面红耳赤,她觉得今天她要敢说让陆行简试脚温,陆行简绝对不会是用手试这么简单。她怂,她不敢。她肖想陆行简小十年,她可没什么定力不被陆行简诱惑,何况这男人年纪越大,魅力越大。于是,南溪身体微微往后仰,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用,我饿了,我要吃饭。”南溪想用撒赖躲过去。陆行简唇角勾起,头低了下去,在南溪额头上亲了一下,收回身体,重新放好饭菜:“恩,那赶紧吃吧。”南溪“嗷”的一声,心里狂喊:陆一冉,你说你哥是钢铁大直男的呢?一冉隔着老远打了个喷嚏。一顿饭俩个人恨不得吃出一群人的架势,你抢我的我抢你的,抢得哈哈大笑,他(她)俩小时候总玩的把戏。小学生的南溪很挑食,凡绿色菜不吃、汤不喝,如果桌上的菜都不想吃,那她就把一碗白米饭干吃掉。陆家其他人毫无办法,陆一冉只会跟在后面起哄,有样学样。她跟南溪亲着呢。但陆行简能镇住她。陆行简那会半大小子,吃饭又快,饭量又大,小小一盘子菜,几下就没了。南溪弯着脑袋琢磨着:这绿汪汪的草,估计也没那么难吃。于是,青菜每天的分量越炒越少,花样多,兄妹俩恨不得在饭桌上打起来。三个月后,陆行简就不怎么吃青菜了,用他的话说:最近青菜吃多了,面如菜色,他急需补充蛋白质。但小小的南溪还不知道这些小把戏,不过挑食的毛病倒是纠正过来了。吃到后来,一顿饭又变成了你喂我,我喂你,简直让人没眼看。吃完饭,陆行简切了水果让南溪边吃边看电视,自己则收拾餐桌,去厨房清洗去了。等他再出来时,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了。“时间不早了,溪溪你早点睡。”陆行简站在沙发前,南溪看肥皂剧看得津津有味。“啊,一点多了,确实有点不早了。”南溪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你这钟表估计没上钟,走得很慢,明天我给你看看。现在三点了。”陆行简指了指手腕。南溪一愣,条件反射应着:“恩,好的,那你路上小心。”她有点不想一个人待着。不,是很有点不想一个人待着。陆行简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可又不得不走。“我的意思是,等你睡着了,我再走。”陆行简摸了摸她头发,“还是说你现在不困?那我陪你看电视。”“不了,我困了,要睡了。”这都三点了,再陪自己睡着,那还不知道几点。南溪犹犹豫豫,隔壁有客房,她想开口让陆行简留下来。哪怕隔着一堵墙,她内心也是满足和安宁的。南溪有很多年没有这种情感上的需求了。她做什么都可以一个人,她也习惯了。大概是过年的热闹劲影响了她。“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陆行简掀开被子,南溪听话钻了进去。陆行简脱掉鞋子,躺在被子上面,伸出左手,枕在南溪脖子下,拍着她的肩,像小时候哄南溪睡觉一样。这是他们成年后,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南溪原以为自己会心慌意乱、意乱情迷,结果全没有。屋里很安静,南溪眼睛很沉,她真的快要睡着了。“哥,你走吧,我真的要睡了。”南溪声音低低地,耳语般,“我有点敏感,一有什么动静,我就容易醒过来。”陆行简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肩,呢喃着,像温柔的风:“睡吧,睡吧。”南溪下意识往陆行简怀里靠了靠,慢慢熟睡了过去。陆行简看了看怀里睡得正好的南溪,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我在身边居然还能这么快睡着?这叫哪门子敏感嘛。”他小心地慢慢地把胳膊从南溪脖子底下抽了出来,在床上坐了片刻,南溪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陆行简蹑手蹑脚下了床,看着南溪熟睡的脸庞,他俯下身去,用手摸了摸南溪头发:“晚安,我的南溪。”他拧暗了床头的灯光,光着脚,拎着拖鞋,出了卧室门。真不想离开啊。第二十二章铃声大作,南溪从被窝里伸出手关掉闹钟,翻了个身接着睡。直到电话铃声再次把她吵醒,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你好,我是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