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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是怎么被你爸对待的吗?庄驰!你要还是我儿子,就长点骨气!凭什么庄宴那个贱人可以活的好好的?头三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他被那么多人骂,妈心里畅快!可是现在呢?一个符文州就把他拉出来了?儿子,你可不止这点本事,不能让他爬起来!你打压他啊!让他像以前一样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在我们面前抬不起头!”“妈!”庄驰陡然拔高了声调:“回房歇着吧。”林雅浑身颤抖,不甘心一直被自己压着的人逃离了掌控,“庄驰,就算不为了我,你也为你自己想想,你甘心吗?你爸把他捧在手心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他一个私生子,凭什么享受你应得的东西?”庄驰闭了闭眼,忽而深深呼出一口气,“够了。”他错过林雅继续往前走。“站住!”林雅怒气上涌,快步走到他跟前,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响,清脆利索。庄驰右边脸上泛了红,眸子却低低地敛着,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林雅咬牙:“贱!”她魔怔了一样,仿佛面前人是仇人一样怒目而视。庄驰的声音静下来:“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去。”“庄驰!”这一瞬间,庄驰忽然觉得很累,他疲惫地抬眸,嗓音有些干:“妈,你还想做什么?是不是要我现在去把庄宴带回来给你打,你才甘心?”林雅嘴唇抖了抖,“是你变了!我的儿子以前不会限制我出门,也不会不允许我去找庄宴的麻烦,更不会对我发脾气!可是现在呢?我让你去把庄宴带回来,你没有一次听我的!”庄驰垂下眼眸:“我转告他了,他不肯来。”“那你就把他绑回来!”“妈,我累了。”林雅咬紧牙关,目光紧紧地盯着庄驰的脸,“你什么意思?怎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想改邪归正?”“我没做错!”他掷地有声,面色紧绷道:“早点睡吧。”庄驰敛下眸,错开她直朝卧室走。从小就是这样,他的mama从不关心他有没有受委屈,反而来来去去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骂他不争气,不讨父亲喜欢。父亲的无视让他憎恶,母亲时不时发泄情绪时候的暴打才是最令他难过的。那时候的mama像疯了一样,和他的爸爸每日争执不休,没有一天是清净的。而每次吵完架,林雅都会抱着年幼的庄驰,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庄宴是个罪人,是他们这个家庭的罪恶源头,只要他不在了,爸爸就会爱他。庄驰不懂这些,但是他却知道,因为这个弟弟的存在,mama很不快乐。他的童年记忆,是无休止的争吵,爸爸的无视和mama的不甘。这导致了他一度有些扭曲的性格,不愿意与人亲近,也是后来变得越来越冷漠的原因。而他那个极度自私又懦弱的父亲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他,给多少人带来了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痛苦。他的mama从一个端庄典雅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上最好的学校,读各式各样的书,可是圣贤书上说,要做一个正人君子。他不是。他变成了一个很像父亲的自私小人,沉重的负担压得他太累太累。就在今天,他把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亲手推开。窗外月光很亮,庄驰坐在窗子前面,面无表情地听着外面世界地喧嚣。……刚过十二点的晚上,庄宴亲吻符文州,吻得深情又用力,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他红着眼,噙着笑,在符文州耳边喘息:“州哥,明年我们还一块儿过年,后年,大后年,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年。”腰腹被手掌箍着,他唇微肿,被符文州压在怀里,“那就过一辈子。”庄宴不依了:“你断章取义!”他眼睛还是湿的,唇是红肿的,这么说话时有股子撒娇的意味,这副模样让符文州看得浑身一紧。俯身下去,庄宴身边手机震动,沙发不大,他摸索了一阵掏出手机。“州哥,我接个电话,你忍一会儿。”“......”庄宴按下接听,把手机递到耳边。“哟,大过年的坤少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给我拜年吗?”他故意捏起腔调。那边许久没人说话,庄宴蹙眉:“应坤?”“庄驰说……你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是真的吗?”“……”庄宴张了张嘴,被这样的一句话问得不知所措。他一直没跟应坤提起这件事,一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二就是不想让他为难。有关于自己和庄家的矛盾,他以前就不太愿意跟人提起,现在应坤对庄驰念念不忘,他更是不能说。这一问,喉口堵了万千句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庄宴的沉默让应坤仿佛懂了什么,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没其他事了,你好好休息。”那么庄驰说的应该就是真的了。可他还是不甘心,司机开着车在路上行驶,应坤挂断手机催促:“开快点。”他急于去查证当年的真相,寄希望于能找到一线转机。庄宴目光怔然,忽然对上符文州的眼睛,伸出手臂抱住他,闷闷地说:“应坤知道了。”可是他想不通的是,庄驰为什么要告诉应坤。“州哥,我有一点难过。”这时的庄宴十分脆弱,是符文州不常见的一面。他一贯不轻易暴露自己低沉的情绪,很多时候即便心里不舒服也是笑着的,所以总会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错觉。符文州俯身虚虚地搂着他,低低哄:“乖。”一个“乖”字,让庄宴酥了半边身子。他可耻的石更了。有点丢人。“咳咳……”“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庄宴脸色烧红,刚才的情绪低沉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saocao作。怎么办?扑倒他还是把自己打包好送给他?大过年的,电视上还播着春晚呢!这样是不是不大好?但是似乎……还挺刺激!越想脸越红,他厚厚的脸皮发烫,抬手在脸上摸了一把,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符文州:“……???”心虚的小模样太明显,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潋滟荡漾,只从他眼中就看得见他在想什么。庄宴还当符文州不知道,颇为正经地胡说八道:“是有点感冒了,嗓子有点哑。”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飞跃般的思维是怎么从应坤跳到不健康的事情上的,庄宴给自己找借口,也许是面前的男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