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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种梦寐以求又遥不可及的温柔的幸运。这就是尤里兹殿下带他回来的理由吗?鲁风心想。一个美好的愿景。带着李慈一行安置完毕,却发现这位太子殿下带来的人手远远不够。“给殿下烧水的人呢?”问了一圈,那群白脸细眼的南国人只会摇头。刹利天寒,沐浴时都是在桶下架火塘,边烧边洗。带来的人本来是够的,但一路上有的病了,有的逃了,有的被杀了,尤里兹仿佛刻意造成李慈现在的困境。晚宴即将开始,临时调人已经来不及,鲁风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几个南国侍从,摇了摇头,挽起袖子,蹲到火塘边上,亲自烧起火来。“请殿下进来沐浴吧。”李慈赤着脚,穿着单薄的中衣走进来。看到蹲在桶边的鲁风,有些惊讶。“鲁大人…怎么是你?”鲁风抬手擦掉额上的汗,目光落在李慈的领口处,顿住了。“殿下,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李慈低下头,用手掌盖住领口。鲁风起身,皱起眉头。“如果有谁难为你,可以告诉我,尤里兹殿下会为你做主的。”李慈别过脸。“鲁大人,能不能…请你先回避…我要更衣。”鲁风蹲回原处,拾起一根柴,对着火塘吹了吹气,“脱吧,我不看。”李慈哽住,搞不懂刹利人是不是都这么缺筋少弦。第10章梳洗完毕,来到皇宫内殿,四壁燃火,厅堂低矮,为了取暖之故,房间更像洞窟。即便有奢侈与辉煌也隐没在阴暗里。刹利王与诸王子均着红衣,那绸缎还是南国此次“赠来”之物。东西比人先到几天,这么快就穿上了。落座之后没发现尤里兹正坐在他的右侧。另一侧由鲁风介绍说,是刹利国的大王子,乌弗。乌弗拿着酒杯在同一旁的歌姬调笑,而尤里兹正冷着脸自斟自酌。并没有等他来了以后再开宴,这是对南国质子的下马威。或者连下马威也不是,只是单纯的轻视。每座都有负责切割食物的奴隶侍奉左右,偏偏李慈身边什么都没有,鲁风也被中途叫走,剩下他一个,越发地孤立无援。不过就是吃东西嚒,李慈自己拿起桌案上的刀,学着旁人的样子,笨拙地杀向羊腿。很快,毫无意外地割破了自己的手。尤里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走过来。“想吃什么?”李慈随意向桌面上指了指。尤里兹的靠近令他恐惧,可席上已经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人。他不敢也不舍得拒绝尤里兹的帮助。一小片牛舌被切下来。“可以蘸盐吃。”尤里兹喝了不少,说话的声音有些重,一身的酒气熏上来,看起来却好像比平时温和一些。李慈接过牛舌,受伤的食指翘起,捧在嘴边小口小口地吃。尤里兹把手搭在膝盖上,沉默地观察他。见李慈吃完了一片,便又切给他一片。清水煮过的rou,腥味没有完全祛除干净。吃到第二片,李慈已经感到些许反胃,越吃越慢。尤里兹把刀甩到桌上,手指敲击桌面,“我给你切rou,你给我倒酒。”李慈翘着指头捧了一盏酒盅过去。尤里兹一口咬在他的食指上,把伤口周围的残血吮净。舌尖的触感又湿又痒,李慈别过脸,还是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呻吟。听见他的声音,尤里兹忽然松口,咬了咬舌尖,把酒盅抢过去。仰头连喝了三杯酒,又把刀拿起来,仿佛无事发生。也许是醉了吧?李慈皱眉看他。乌弗也朝他们这个方向扫了一眼,很快又把脸埋进歌姬的胸脯里。宴会毕,鲁风把李慈搀回去。没喝什么,大概是在厅里闷住了,头晕。牛羊rou吃下去,浑身发热。“口渴。”“困。”颠三倒四地嘟囔着,房门一关,猛然发现自己床上坐了个人。“谁呀?”跌跌撞撞地去燃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喝酒却醉得很。那人笑了一下,取出一只火折子走上近前,替他把蜡烛点燃。灯亮了。“乌弗殿下?”“是我。”乌弗又笑,似乎觉得李慈身上充满了令人发笑的地方,“我是乌弗,你又是谁?”“我是…我是南国太子啊…”“是嚒?”自从他顶替李孚身份以来,还是第一次遭受质疑,南国太子深居简出,成年以前很少露面,这个秘密除了宫内和济灵寺的少数人,不应该有别人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还是他自己露了马脚?李慈咬住下唇,强自镇定下来。“是呀。”他说。“我少时有幸周游列国,南国,我也是去过的。南国贵族自幼时便熟于礼乐骑射,分割猎物,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太子殿下,你为什么,没有学呢?”耽于声色的表象之下是如此的心细如发。李慈觉得自己好像是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却连设下圈套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他不能承认。反正乌弗再怎么怀疑,也没有证据。“因为我笨,我学不会。”乌弗本来是胜券在握、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却被他一句话哽住。对于尤里兹能如此轻易地迎回南国太子一事,他一直觉得蹊跷,想要伺机抓住尤里兹的把柄。但尤里兹本人滑不溜手,好在带回来的家伙却漏洞百出,想要诈一下他,没想到李慈居然没有中计。莫非南国真的如此不济,会选一个废物做储君?由上到下地打量了李慈一番,又扯起他手上的伤口来看。“确实不聪明。”翻了个白眼走掉,留李慈一个人在原地深深呼出一口气。瘫倒在床上,浑身燥热。“为什么会这么热?”迷迷糊糊地盖住眼睛,把受伤的食指放进嘴里。“唔…”回忆起食指被吮吸的触感,夹紧了腿。许多张面孔交替闪过,最后大汗淋漓地xiele出来,也不知道自己都喊了谁的名字。房梁暗处,落下一小粒灰。从南国跟过来的影卫将刀轻轻入鞘。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麝香味。也许是睡迷糊了,李慈觉得自己的下身好像被什么喷了一口热气。黑暗中,一颗头颅伏在他的胯下轻声吞吐。“不要不要!别舔那里!”尖叫着醒过来,却发现原来是自己夹着被子又射了。“我怎么这么…”李慈坐起身,用手挡住胯下,吞下最后两个字,臊得满脸通红。房梁上人用拇指擦过嘴角,无声地替他说完了整句话。“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