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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娇宠难却作者:蜜丝年糕备注:身为昌安侯府独女,季柔有个权倾朝野的爹,慈眉善目的娘,以及从不搞事的姨娘与庶兄,一出生就站在了人生巅峰上闪闪发光。直到有一天,圣旨逼她嫁给了她爹的死敌……她家的世仇……QAQ……前世他与季柔成亲十余载,三年不闻不问,三年猜忌怀疑,余下的几年风风雨雨聚散无时,修成正果不过两年,便叫人害了季柔母子双亡。赵谨克想,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他定以身为城墙,予她一世平安喜乐不知愁。 ☆、重生春暖花开的时节,连着几日都是阳光和煦的好天景。暖阳柔软,午后时分,更是醉人。“少夫人今日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这转魂丹不愧是皇家的奇药。”秋娥在躺椅边蹲下,伸手掖了掖季柔腿上的锦毯。自那日赵谨克从宫里求来转魂丹已是第七日了,原以为那大内灵药也不过如此,今晨季柔醒来面色却忽然好了许多,到了午后更是有力气出了屋子。“秋娥……”季柔轻轻拉住秋娥的手,苍白的唇上很浅的血色,“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二十年了,奴婢大少夫人四岁。”秋娥笑了笑,回忆道:“奴婢到少夫人身边的时候,少夫人还不怎么会走路呢。”季柔也笑了,笑得极轻,人生几十年,到头来身边剩下的只有这么一个人。“我妆奁底下有一封信,你明日记得……帮我去取出来。”“好,”秋娥应道,“是什么信?奴婢现在就去取出来。”季柔看着秋娥,眸底冷静里带了几分难言的晦暗,“明日再去吧,今日就不必了。”“是。”秋娥点头,没有察觉季柔话中的不寻常。枝影摇动,暖风拂面带着春的生机,檐下有燕巢,只是已经空了。季柔一动不动地躺着,眼前依稀浮起巢中雏燕嗷嗷待哺的景象。倘若她的孩子还在,大概也就这几日该出生了吧?她的枕头底下,还藏着给他打的长命锁,还有那些小衣裳,虎头帽……“燕子呢?”季柔的嗓音很轻,像是烟,风大些就散了。秋娥瞧了一眼那燕巢,道:“那雏燕总是叫个不停,姑爷怕吵着少夫人,命人挪走了。”季柔的眸光波了一下,把雏燕挪走,母燕就找不到孩子了吧……就像她的那个孩子,她现在都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也不知他们把他埋到哪里去了,还是扔了呢。“少夫人别怪奴婢多嘴,姑爷他虽不能讨回这个公道,可他待少夫人的心一直是真的……”说到赵谨克,秋娥便免不了要借机为赵谨克说上一两句,即便他明知季柔因何意外落胎却一声不吭,可到底他的心始终还是向着季柔的。哪怕赵氏和季氏在朝堂上早已是血溅三尺的地步。只是经此一回,季柔已不愿再见他。季柔没有说话,只是撇开头看旁处,死水一般的眸底无波无澜。这样的话每日里都要听秋娥念上一两句,这几年赵谨克的好到底都是旁人看在眼中的。人虽偶尔有些迂腐刻板,可又温文尔雅;未必多温柔小意,却又处处细致;说不来海誓山盟的承诺,但从不朝三慕四,惯来洁身自好。这样的夫君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哪怕他们开始也并不如意,但到底还是修好了。唯可惜他们是联姻……也称不上联姻。不过是先帝驾崩前来用来暂时拖住季家的手段罢了,季家和赵家几代世仇,早晚都是要争出个死活来的,她不过是一步棋,先帝为幼帝稳住天下的一步棋。是以哪怕她这些年再周到隐忍,再委曲求全,赵氏依旧容不下她,甚至亦容不下她的孩子……赵太后那样明目张胆地让人推她下楼,不就是让她看清楚赵谨克终究是姓赵,不会为了她这个季氏女与赵家翻脸吗。这一辈子,从圣旨来的那一刻起,注定落此地步。只是可怜了她的孩子,到底是投错了胎。“奴婢昨日听京九说姑爷已经让他打点好外头的宅子了,”秋娥的嗓音里有几分欢欣,“等少夫人好了咱们就从靖平侯府里搬出去,以后少夫人和姑爷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哪里还会有什么自己的日子。季柔的唇角勾了勾,几分自嘲,几分凄惶。多少次,她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座暗无天日的牢笼,可终究……她是撑不住了。阳光从树梢滴落,季柔抬眼望着天,天蓝如洗,春阳灿烂。季柔搁在薄毯下的手动了动,费力扯下腰间锦囊。“这个……”季柔伸出手,将手中的锦囊塞到秋娥的手里,“拿去给他吧。”“给姑爷?”秋娥一愣,接着是一喜。都多久了,季柔都不肯与赵谨克说一个字,甚是不肯看一眼。眼下,这是终于有了和好的契机?“奴婢这就去!”秋娥来不及多想,站起身便匆匆往外头走,生怕季柔下一刻反悔。甚至没有想起这锦囊里的同心发结早已被季柔拆了。风缓和,拂过花影摇动渐渐模糊了季柔跟着秋娥去的眸光。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这一缕同心结,到底是……分开了。……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头胀痛,像是放在磨盘里磨,说不出来的难受与烦躁。赵谨克睁开眼,桌上的烛光晃进眼里一阵刺痛。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倏忽而过,十年生死两茫茫,每一回想起仍旧是喘不上气的痛。悔吗?恨吗?赵谨克自嘲一声,又有几分畅意,背负赵家门庭一生,行尸走rou一生,终于是快到了去见她的时候。不知他去时,她可愿来当他的黄泉引路人?毕竟他们也曾相约过来世的,这么多年,或许她也没那样怨他了呢?赵谨克低头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一手下意识去掏带在胸口的锦囊,那个在这世间,她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东西,却是摸了个空。锦囊呢?赵谨克猛地站起身来,将全身的内袋摸了个遍,相国几十年早已稳若磐石的面上难得透出了几分慌张,扬声喊道:“京九!京九!”有脚步声匆匆而来,京九抱着被褥推开房门挤进来,“属下……属下在。”“我的锦囊呢?”赵谨克抬眼扫了他一眼,却见他抱着一摞被褥衣裳,厚厚一叠把脸都挡住了。“你做什么呢?”赵谨克的眉心一皱,“我的锦囊呢?哪个下人浆洗的衣裳?还不快去找!”“什么锦囊?”京九从厚厚的被褥后头探出脑袋来,“少爷您什么时候戴过那玩意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