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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让所有人都俯首帖耳的大司马了,他只是一个连一县官兵都调遣不动的小小录事参军,除去靖平侯府和外戚的背景,他什么都不是,根本无法护住季柔。更遑论若有朝一日,他和季柔的命数也如前世一般降下时他更是毫无还手之力。想随心所欲,想牢牢把控住自己的今生那命数,总该是登上那最高处才有资格与天争命。“夫君放心去就是,”季柔轻笑,唇角的伤痕像是一点朱砂,“我会在家里等你的。”赵谨克握紧了季柔的手,他这单纯的姑娘,她不会知道经此一句,自今日往后,都不会再有以前那样安宁的日子了。曾经他描画的天高海阔,他同她畅想的那些岁月静好或许就要就此深埋,重启不知何时。“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也不要总是闷着,带着秋娥去街上多走走,若是能结识一两个朋友更好,我若得空,便带你去城外走走,教你骑马。”赵谨克低低嘱咐着,他想无时无刻陪在身边护着,一刻都不分开的姑娘,到底还是要让她自己飞了。“嗯。”季柔轻笑着嗔怪,“你总当我是小孩子,难不成你不在,我就能将自己闷死不成?”“呵呵。”赵谨克的唇抵上季柔的指尖,闷声笑了,“小没良心的,我担心你难道还不成。”“松开手,”季柔娇嗔着把手抽出来,朝外轻推赵谨克,“我要用膳了,粥都凉了,京九找你是不是有事?快去快去。”“明日再去,今日陪你。”……季柔原以为,赵谨克开始去衙门,不过是像她父亲季申一般每日卯时出门,下午申时初回府,初半个月的时候也的确是这样的,厨下做好了饭,她等赵谨克回来,早晨能起身的,便起身送赵谨克离开。可后来,赵谨克渐渐回来的越来越晚,直到季柔熬不住睡下仍不能等到他回来,早晨亦早早出了门,只有睡意朦胧里能感觉到赵谨克曾经躺在她的身边。季柔什么都没说,只是偷偷在夜里熬着不睡着,等赵谨克躺下的时候假意翻身滚到他怀里,好好抱一抱他。她也总能感觉到赵谨克揽她在胸前,一遍一遍抚着她的脸颊耳廓,然后轻轻的吻落。直到三个月后,西北战事突起,朝廷派下重兵与夏贼窦融开战,赵谨克封了行军司马协理军务,随统帅孟昉上了前线。风霜雨雪,春华秋实,年复年年,西北战线连连告捷不断推进,终是到了胜的那一日,京中来旨犒赏三军,召赵谨克回京。☆、第33章品香楼的新酒开封,十年陈的女儿红街巷飘香,伴着脆皮烤鸭的香味儿,一直传了整条街。鼎翠斋的糕点出炉,热腾腾的烟气儿云似得蒸腾而起,伙计大声吆喝着招呼门口排队的食客,嗓门盖过了隔壁茶楼里说书先生的快板声,有茶楼的伙计从窗口里探出身子怒声警告,几个来回之后破口大骂。马车从拥挤的街道上缓缓而过,季柔打起车窗帘子,深深吸了一口品香楼里饭菜的味道。“好香。”赵谨克的手里攥着一册医书,抬头道:“香就让人去买,一会儿咱就吃。”“我们今日回府,府里定是给你备了接风宴,哪里有空吃旁的。”锦衣回乡荣归故里,这三年里赵谨克的官职也从文官转成了武将,从四品的官职,比当年走时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只是……“你这样看书累不累,会不会扯到伤口?”季柔担忧道。“伤在左边,我用右手。”赵谨克笑笑,抬了抬自己完好的右臂,“早就结痂了,一点不疼。”战功是拿到了甚至比前世更扎实,但凡事都有代价,一支暗箭穿身险些要了他的命,昏迷着叫人给抬回了青州的宅子,醒来的时候季柔的泪水都能浸湿被褥了,一直喊着再不许他上战场。“明儿个,让太医院的太医给你看看。”季柔坐到赵谨克的身旁,“万不能落下什么病根。”“好,”赵谨克握住季柔的手,“听你的。”马车走走停停而过,不多时便到了靖平侯府门前。京九将车门打开,躬身道:“公子,到了。”赵谨克探身下车,抬起头,侯府大门气势恢宏,他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回来。“二哥。”赵谨修领着管家仆役早在门外候着,见赵谨克来忙下来相迎,思念激动,溢于言表。“三年了,二哥总算回来了,父亲母亲都在里面等你,父亲连今日的朝会都告假了。”“这三年,有劳三弟在家孝顺父母了。”赵谨克看着这个三弟,心中亦有几分怀念,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过身,伸手,“阿柔。”赵谨克拉了季柔到身旁。赵谨修的神色暗了暗,同季柔见礼,“二嫂。”季柔站在赵谨克的身边,温婉端淑,“三弟有礼了。”“别在外头站着了,咱们进去吧。”赵谨修抬起头,伸手一引,招呼着赵谨克他们进门,“别让父亲母亲等急了。”赵谨克点了点头,牵着季柔的手,“走吧。”靖平侯府还是那个靖平侯府,一草一木,三年来都不曾如何改动过,季柔同赵谨克进了花厅,就见那一屋子人,二房三房人人齐聚,比成亲敬茶那日还要热闹。“儿子、儿媳拜见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季柔与赵谨克一起跪下行了大礼。“好好好,好孩子,都起来吧。”靖平侯的脸上含着笑意,赵谨克此一去青州可谓光宗耀祖,自大房当年战死后,靖平侯府在朝中不仅没有兵权,也再没有过战功,与晋王府昌安侯府当朝鼎立总是缺了些底气,眼下总算扬眉吐气了。“这些年二郎在青州辛苦了,做得好!”二房的二伯亦忍不住夸赞出口,自赵谨克在青州军中屡立战功,他们靖平侯府在朝中的形势也一块跟着不同,这回西北大捷可谓是更加稳固了靖平侯府在朝中的地位。“为国效命乃是理所应当,岂敢说辛苦。”赵谨克不卑不亢,这鲜花着锦前世依然见惯,“倒是阿柔,跟着我在青州三年受了不少苦。”季柔浅笑婉婉:“不苦,能陪在夫君身边,怎么能说苦呢。”“呃……”赵谨克和季柔这么神来两句,厅中一时就静默了,众人眼底各有神色,赵肜轻嗤了一声,扭过头去。众人皆不出声,这话原该是当婆母的韩氏接下去,再不成也该是二房伯母朱氏,可两个人都不吭声,好似没听见似的,便由平氏开了口,“青州三年的确不易,我瞧着二弟妹也清瘦了许多,想来日夜的忧思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