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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但眼下已经过了这么久,刚开始的惊讶和无措的劲头都过去了。她这会儿才得以好好瞧一瞧自己的新姑爷长成什么样子。太子生得也算颇为俊俏,端端坐在那里并不比谢家郎逊色。想到方才她无意间瞥见的场景,江珠面上带了笑,越看叶裕衣是越满意。不论太子说些什么,左央与江珠都是点头好好好,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到了眼下这种情形,怕是也由不得他们说不好了。叶裕衣只说了几句,左云裳便耐不住在一旁不停的用胳膊戳他。左央看到了左云裳的小动作,有些胆战心惊。不料太子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左云裳,知情识趣的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先走了。云娘在这里陪二位。”太子一走,殿中没了旁人看着,左云裳就忍不住扑进了江珠的怀中。母女二人好一番亲热,看得左央在一旁酸溜溜的,“云娘怎么只管着你娘,爹爹这些天也很想你。你在宫中过得如何?太子可有给你气受?”“自然是想的。日日都想着爹爹呢?我不是给家中寄了信吗?太子待我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在宫中处处都好。”江珠忍不住问道:“你们的婚期可定下了?”左云裳面上一红,她坐回了原位,“听太子说礼部定在两年后。”江珠低声说道:“那你还要在东宫这样住上两年。”左云裳偏过头,有几分羞窘,“我年纪还小,这些倒也不急。”左央忧愁道:“怎么能不急。大婚后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宫中没人敢轻看你。现在这样到底是不同。”左云裳想起叶裕衣平日里每每旁若无人做的那些事,面上发烫,低声分辨道:“没有什么不同的。有太子在这宫中没人会轻看我。”上一世成婚之后,太子也未曾待她这般亲密过,这一世他对她不曾管束,倒是颇多纵容。许多事情她想一想都觉得失礼,他倒是不在乎了。左央看着左云裳,眼里还是有些挥之不去的忧心,“虽然现在爹娘也帮不到你什么。但云娘,我还是想听你跟我讲真话。你真的愿意留下来做太子妃吗?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左云裳抬头跟左央对视,她沉默了片刻,慢吞吞的说道:“若是我不愿意做却被人逼着做一件事情。我是定然会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愿意的。您看我现在像是不愿意的样子吗?”左央跟江珠对视一眼,总算放下心来。江珠岔开话题,“丹朱月白我都给你一道带来了,只是今日让她们在你大哥那里歇下未曾入宫。这一次你二哥也来了。过几日我们便将丹朱月白连同你的嫁妆一起送进东宫,届时你便能见到她们。”“那等会我与你们一同出宫,今天晚上应当就能去见一见二哥与丹朱月白了。”左央变了脸色,“这,这出宫怎么能是说出就出的。云娘,你再心急也不要做傻事啊。”他以为自己这心肝宝贝是憋得很了,又开始要剑走偏锋。对此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的感觉,反倒感觉冥冥之中果然如此。他的云娘若是能安安生生的,那还是他女儿吗?左央苦口婆心劝道:“眼下你在宫中不比在家。在家里你溜出家门玩耍,父亲也能由着你。眼下这宫中你要是偷偷跑了,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云娘,你纵使再,再不喜爱太子。他一看就不是个好夫君……”左云裳见左央越说越没谱,忍不住笑出了声,“爹,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事是我早与太子说好的。他等会送我跟你们一起出宫。”左央原本还有三分不信,但见着太子果真与左云裳一起出了宫将她们送往左廷府上,他才算放下心来,“太子倒是还挺宠着云娘的。”江珠笑他,“我看你就是瞎cao心。”马车里有些冷,左云裳掀开车帘看窗外的景象,没多一会儿手就被冷风吹的通红。但脸上仍掩不住喜悦,像只挣脱牢笼获得自由的小鸟。叶裕衣将她的手拉下来,合上帘子,往她怀中塞了一个暖手炉。他看着她笑眯眯的眼睛有些不太高兴。她这一去要去住好几天,自她入东宫起,他就没有再与她分开过了。他看着她这样子,莫名的怕她会一去不复返。左云裳看出他的不高兴,她将冰凉的手贴在叶裕衣的面颊上,“怎么又不高兴了?不要不开心嘛。黄黄,来给大哥笑一个。”叶裕衣捂住她冰凉的手,抿了抿唇,“你太不会照顾自己,这让我怎么放心。”左云裳捧着他的脸,突然凑上前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好几天见不着了,黄黄,你给我笑一个吧。这样我这几天可以一直记着你笑起来是什么样的。”平素她虽一向大大咧咧,但在这一点上竟难得羞涩,多半总是他主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叶裕衣感觉自己心口一瞬间浸满了浓稠的蜜糖,唇角无意识勾起一个弧度,再也绷不住那张冷脸。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又缱绻。“分别好几日,云娘却只亲一下,未免太吝啬了。”他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勾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吹在了面颊上,“况且,这样亲可不行。”他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向她深入展示了一下什么样的亲吻算是行的。左云裳整张脸都染透了绯红,她伏在他怀中,咬牙道:“禽兽。”叶裕衣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三日后,我来接云娘回宫。云娘可不要让我等的太久。”左云裳拽着他的衣裳,不满的嘟囔道:“不过三日而已!”叶裕衣低语道:“与云娘分别一日,我都觉得漫长。更何论三日。”太子殿下目送着左云裳走入左家门庭,直至身影都看不见了才放下车帘,“回宫。”他宽慰自己,将左云裳还给父母也不过这几日。此后他会长久的陪伴在她身侧,一日复一日,直至他们都年迈老去。除了死亡,没有什么东西能再将他们分开。两年时间便如白驹过隙。宫内宫外为了他们的大婚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婚期是司天台精心测算千挑万选的吉日。这一日晴空万里,天空碧蓝如洗,没有一朵积云。夏日的阳光炙热又灿烂的洒满每一寸土地。左云裳坐在镜子前任由宫女摆弄梳妆,月白丹朱一人替她穿衣,一人替她画眉,灵玉则站在身后指挥着宫女去取首饰。银镜中映出她的眉眼,两年的时间,她长开了一些,不再一团孩子气。缀满珠玉的凤冠沉甸甸的压在头顶上,蓝宝石流苏坠子虚虚的掩住了眉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