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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是个光鲜的囚徒!时绪算是明白靳择野为什么把他锁在这了,合着是不想被发现外面的混账事。甚至还让徐乐搞什么实时监控……靳择野疯了吧,再这么下去杀人就是迟早的事,他的任务更是妥妥会失败啊!时绪完全淡定不下来。等晚上靳择野来的时候,他直截了当要求:“我要出去。”对方显然不打算接话茬,“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没胃口的话喝点粥……”“我要出去。”时绪又高声说了一遍,逼迫对方正视这个话题。靳择野黑眸中划过什么。他拿起小勺,慢慢递到时绪嘴边,“不吃饭晚上会难受,就吃一口……”这货是听不懂话吗!时绪挥开勺子,粥却恰好飞溅在青年脸上。一刹那对方收敛神色微抬起手,时绪赶紧缩脖子。……这货这么疯不会揍他一拳吧?但等了半天脸也不疼,时绪偷睁眼,靳择野正拿着纸巾慢慢给他擦手指上的粥。指尖痒痒的,这下时绪反倒不好意思了,却听对方一字一句道:“阿时,唯独这点我不会让步。”“话别说这么死嘛,你看看这周围连个鸟影都没有,”时绪立马展开柔情攻势,“你就让我出去吧,老在这我一个人多没意思……”“不行。”靳择野言简意赅。该死,虽然长大了但这臭脾气倒是一点没变!时绪眼睛滴溜溜转,直接拿起桌上餐刀比在自己脖子边上,故意威胁道:“你不放我出去我就……我就自杀给你看!”靳择野表情变了。冰冷镇定彻底被打破。他死死凝视着横亘在时绪颈间的那把餐刀,眸中似乎闪烁着最深切的绝望,时绪手忍不住一抖,“你……”他从不知道靳择野会用那种眼神看他。就像他亲手从对方那里夺走了什么最珍贵的什么东西……于是有什么极恐怖的东西苏醒了。“我放你出去。”青年声线喑哑,“阿时听话……把刀放下。”来不及反应,靳择野就猛地夺过他手中的刀,随后把他的双手反制在身后。咫尺间青年那双冰冷黑眸令人不寒而栗,时绪谎了,“你答应过我……”不知何时,靳择野的手撩开他衣服下摆,惩罚般抚弄着他的鱼尾。在时绪颤抖的时候,青年轻轻搂住他,这一刻积压了六年的执念彻底撕裂,他眸中似乎有猩红闪过,“我会放你出去。”他又说:“阿时,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一天之后,时绪就知道对方口中的后悔是什么意思。他变不回人腿了。时绪现在只能可怜兮兮的坐在轮椅上,鱼尾被掩盖在厚厚的毛毯下面。盲眼少年似乎极熟悉别墅内构造,轻车熟路的推着他到处走。“靳择野现在干什么呢?”时绪问。“按照预定,先生今天在会议厅开会。”“走走走找他算账去!”时绪摩拳擦掌。靳择野让他变不回人腿,那他就当众落他面子!不让那货杀人是一回事,但现在报仇又是另一回事。轮椅转了个方向直奔会议室,时绪直接推开门。只见靳择野稳坐首座,手背恹恹的撑着下颌。惹眼的笔直长腿无声交叠。听见声响,青年侧头,视线不着痕迹扫过时绪盖着的毛毯,“……怎么过来了?”他声线没有丝毫不悦,似乎还有隐隐纵容之意。“呃……没事……”时绪异常尴尬。此刻会议室死寂一片,连掉根针都听得见。他直呼失策。还以为是几人闲谈,没想到靳择野开个会阵势这么大,偌大会议室几乎坐的满满当当,沈浩初也赫然在列,甚至还有很多经常出现在新闻中的人物……被齐刷刷看着,这让他怎么好意思闹?而且靳择野看来没他也过得很好嘛……还能像模像样的领导这么多人。时绪心里酸溜溜的,这种感觉就像所有人都长大走远了,只有他还留在原地。时绪颓然的扯着盆景里的小花。没察觉到会议室的气氛被他以一己之力改变了。背后的视线中藏着惊艳,惊叹以及一丝贪婪。靳择野眉头微蹙,他起身,无声向墙角的时绪走去,“你干什么……唔……”这是个缠绵悱恻的吻。几乎持续了半分钟,靳择野才施舍般放开了怀中几乎瘫软的少年。他慢慢起身,视线锐利的扫视全场,“向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会议室一片死寂,青年声音清晰低沉:“我们会在这个月十五号举行婚礼。”卧槽,这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时绪当即准备反对,但会议室却爆发出热烈掌声,众人甚至纷纷站起来拍手,激动热情的就像在庆祝什么盛大的节日。靳择野嘴角隐约闪过冰冷笑意,他低声问:“阿时,我们到时候去西班牙结婚……开心吗?”“我花六年时间为你扫除了所有障碍,以后你可以放心的留在我身边,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青年的手缓缓抚过毛毯,“反正你这样……也走不掉了,不是么?”时绪虚了:“那啥,那咱俩结婚,是你嫁给我……还是我嫁给你啊……”“都可以。”“那是你嫁给我好了,你到时候再穿个婚纱小裙子什么的……”“好。”青年摸了摸他的头,清冷的眸中满是宠溺。干,这绝对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靳择野!时绪毛骨悚然。在这个他死后第六年后的平行世界,靳择野随身携带镇定剂,研究固定鱼尾状态的药,以及那片早有准备的人工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似乎只有一个目的。遇见他,捉住他,把他锁在身边。因为等了太久,所以无论回来的是什么都会紧紧住抓在手中。时绪感觉自己即使是个发臭的僵尸,满嘴白毛的那种,靳择野也会毫不顾忌的亲他……就像刚才那样。时绪突然不自信了……他真的能成功拯救这个世界的靳择野吗?*在别墅外的庭院里,时绪坐在轮椅上辣手摧花。“走还是留,走还是留,走……”他每撕一片嘴里就默默念叨着,直到花杆剩下光秃秃的一片……是走。这个世界靳择野病的不轻,他倒是想走,可谢离峥那货偏偏没告诉他该怎么离开……时绪气的把光杆抛开,“继续!”又一连摘了几朵花,结果居然都是走。这特么什么破花!时绪一生气全给扬了,旁边却常来低笑:“您手中这种花的花瓣是奇数,所以无论如何结果都是相同的。”“哦……”时绪拖长了音。他控制轮椅转了方向,只见那人西装革履站的笔直,还夹着公文包。“是这样,我是政厅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