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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切。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跟原主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宝贝蛋搞好关系。所以子孝不孝不重要,她这个母却是必须慈的。哪怕只是为了捂严小马甲呢!可不能被轻易看穿,否则……不管是请道士被泼狗血驱邪,还是被污成妖孽一把火烧了,都是玉录玳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事关生死的时候,玉录玳这行动力与学习力就会空前高涨。为了保住这得来不易的二次生命,必须分分钟戏精上身。就见她难以置信脸捂嘴,眼泪唰地一下子滑落眼眶。接过春花递过来的帕子按了按眼角,忙又露出欢喜笑容。如就盼爱子终于盼到的喜极而泣老母亲般,不停吩咐:“难得我儿学业繁忙之中还不忘孝道,快,快快快!春花叫厨房整治几道阿哥喜欢的好菜,秋月取些锦记桂花糕来,再来点果子露。夏雨、冬雪伺候阿哥洗漱,忙了一天的学业,我儿定是累了……”正眉开眼笑地说着,岳兴阿就带着他奶嬷嬷、哈哈珠子与一众的丫鬟侍从过来了。玉录玳抬眼一瞅,哟!身穿锦红织金袍子,脚踩墨色云纹靴子的小人儿虽然不大,但已经很有点世家贵子的气派了。尤其他还小袖子一甩,行云流水地给玉录玳打了个千儿,奶声奶气地说:“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那奶气十足,却还死死端着小大人般正经严肃的表情,绝对的反差萌有没有?就……叫玉录玳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在古装小帅哥的小光脑门儿上rua两把了。亲眼见识下小古板破功,小冰山融化什么的。只可惜她这爪子还没有伸出去,小豆丁就脸上一板,摇头晃脑地开始背起书来:“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静听。父母责,须顺承。冬则温,夏则凊……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言语忍,忿自泯。”起初,玉录玳还有点没弄清楚小家伙儿的题外之意。只当刚刚进学的小豆丁志得意满,忍不住要在长辈面前炫耀一下,讨个表扬什么的。她这个便宜额娘为了不挫伤孩子的积极性,还积极鼓掌,各种张罗着要给赏。结果小豆丁眉头一皱,特别认真严肃地直视玉录玳双眼:“额娘且慢,儿子不是过来讨赏的。儿子,儿子年幼学浅,说不来许多大道理。只借一段刚从夫子处学来的来规劝母亲。愿您牢记圣人之言,多多孝顺玛嬷。别叫她老人家都该颐养天年的时候,还要为些不属于自己的过错受罚。时间不早了,儿子还要陪玛嬷用晚膳,就不多打搅额娘。”话落人走,格外的干脆利落。被结结实实震了一惊的玉录玳呆立当场,死死盯着小豆丁离去的方向。心中如猫抓、似刀绞,憋屈到无以复加,甚至想分分钟脱离这负心的世界。吓得玉录玳赶紧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眼看着门关上,附近确实没有人后,玉录玳才环顾四周,压低着嗓子问:“是你么?你还在是不是?既然你在,就赶紧回来。出来教我,怎样才能把身体还给你。咱们各归各位,你做你的贵妇,我当我的社畜多香呢?一个你本来也就演绎过度的事儿,肯定后悔了。赶紧回来,宜早不宜迟啊!”玉录玳知原主心念幼子,笃定她不肯这么轻易赴死。然而凡事皆有意外,被她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原身小赫舍里氏就一脸心死如灰地微微向她福了福身:“姑娘善念,妾不胜感激,可……不必了。世间匆匆几十年,遍尝痛苦折磨。妾早已厌倦这凡尘俗世,唯割舍不下懵懂幼儿。但经刚刚一遭,妾也是彻底心死,再无重来之意。”哎????玉录玳惊呆,心里打出一排大问号。小赫舍里氏扬唇:“不瞒姑娘,妾也算个再世重生之人。前世被李四儿那贱婢磋磨至死后,妾自认眼拙痴心错付又棋差一着,倒没什么可怨念。只一心放不下我儿,想他若不是摊上我这么个没用的额娘,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为对他略作弥补,妾潜心修行多年习得些许微末神通,又舍弃未来数世福报,才求得这场重生。孰料……”说到这儿,小赫舍里氏幽幽一叹:“熟料回到了那么个节点,不容妾做任何谋划,只能以死相挟试图断绝李四儿入佟佳府。结果伤重魂魄离体,倒引来了姑娘你这么个异世来客。也是天意吧!妾正百般筹谋夺回身体控制权,就听到了那段。至此,妾对这凡尘俗世再无挂念。只想放下一切,安心投胎。生平记忆与些许微末技能都尽付姑娘,也算妾虽无意却到底把你连累在这佟佳府的赔礼。”技能?玉录玳眸光一闪,当下恍然:来了,来了,传说中的金手指来了!对此,小赫舍里氏只摇头:“让姑娘失望了,并不是什么金手指。只……会让你以后言行更容易被人相信,脑袋也更灵光,主要记忆会更好。毕竟妾当年堂堂嫡福晋却败落在区区贱妾之手,除了隆科多罔顾人伦、宠妾灭妻外。也是妾自身鲁莽愚笨,素来不知该如何取信于人。”“这点微弱手段,实在配不上金手指之名。只,希望对姑娘略有襄助罢了。想来你受过异世先进教育,熟悉历史发展。说改天换地是瞎话,逆袭打脸走上人生巅峰问题却是不大的。随便你是想KO李四儿那个小三,还是想隆科多跪下来叫爸爸。让赫舍里氏那个恶婆婆悔不当初,或者把小岳兴阿策反成你的迷弟,统统都不是问题。甚至……”“甚至你也可以潇洒转身,踹掉隆科多那个憨货,下一站更好!只努力进取,别让别的女人睡我的男人、花我的嫁妆、打我的娃儿,一辈子被定格在胆小鬼、完蛋货的耻辱柱上就好。”玉录玳瞠目,眼看着小赫舍氏的身影在眼前越变越淡,渐渐归于虚无。卡在嗓子眼那句:‘你你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连我准备说服你,让两人各归各位的,甚至退居二线当你金手指的说服语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到底也没问出口。只傻愣愣往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直接被疼得龇牙咧嘴。她才确定刚刚那一切都不是幻觉,这身体的原主赫舍里·玉录玳,刚刚真的出现过。还被亲儿子给打击的心死如灰,不愿意再艰难生存。把身体与烂摊子,都统统甩给了她。还给了她两个听起来仿佛鸡肋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