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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还随着他晃,钟义还是心里美滋滋的,特别舒坦。他家小子就从来不会说点好听的。“那就好,以后想吃就来我这边吃,不管怎么样我这儿都永远欢迎鸣鸣。”钟义说道。江一鸣点头,再一琢磨,忽然觉得这话有些别扭。他半眯起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钟义。江mama轻咳一声,看向自家小儿子,“鸣鸣,你现在也大了,爸妈和老钟秦姨商量了一下,觉得孩子们的婚姻大事,不该被我们当年一句话束缚。”“所以我们现在决定,放下你和钟晟的娃娃亲,你们想去喜欢什么人就去喜欢什么人,爸爸mama都无条件支持你们。”江一鸣有些发愣,这和他想得简直是南辕北辙,他迟疑地转向钟晟,问钟晟:“那你觉得怎么样?”“我没有剥夺你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权利。”钟晟淡淡说道,心里却想着,但你只能爱我。江一鸣顿了顿,说不出这会儿是什么想法。本来以为这顿饭得把自己绑给另一个男人了——这人他也不讨厌,还挺顺眼——但一转眼,情况急转直下,他谁都不绑着,自由身了?江一鸣呼出一口气,这么一想,好像还轻松了不少。他顺便悄悄掐指算了算自己命里桃花。——命里有一男人。江一鸣眯了眯眼,他咧嘴一笑,“那我要是有事儿还能找你么,长发公主?”“当然。”钟晟吐出一口气,手心里沁出汗来,他看向江一鸣,一双瞳孔颜色偏浅的眼睛里盛满江一鸣分不清的深意,他微微笑了笑,“你有我的手机号,也知道我住哪儿。”我永远都会在你需要的地方。“另外,你该喊我一声叔。”钟晟看着江一鸣,他轻轻将对方往外推出一点距离,又小心翼翼地张开一张看不见尽头的网,将自己心爱的人悄悄地网进其中。江一鸣眼里笑意稍稍浅了一些,他抿直嘴角,半晌功夫才又扬起了一点笑:“钟叔?我怎么觉得喊你钟叔是被占了便宜?”钟晟笑了笑没反驳。江一鸣心里不舒服,喊人钟叔就像是和对方划出了一条界限分明的线,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异来。两对夫妻坐在桌上打量着两个年轻人的一来一往。四个老狐狸似的彼此换了换眼神,心照不宣地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手:亲家妥了哈。尽管才刚刚宣布两人解除关系,但是眼前这一幕,反而比之前挂着关系不上不下,要明显往前走了革|命性的一大步。“我去切些饭后水果来。”秦姨清了清嗓子,打破稍稍有些凝滞的气氛说道。江一鸣闻言将视线转到秦娴君身上,他说道:“秦姨别麻烦啦,我再坐会儿经纪人就该来接我了,晚上还有排练呢。”“哦对,鸣鸣现在要去做大明星了。秦姨一直在看你那节目呢。段费那个老男人的话别放心里去,那人就是更年期。”秦姨说道。江一鸣闻言笑起来。“秦姨最近几日多吃点滋补的东西,身体底子好了,过不了多久,好消息就近了。”江一鸣舒开眉眼,温和地看着对方,看见对方明显一愣,旋即眼里迸出喜色来。江一鸣说完,忽然想起钟晟,不知道对方对即将要来临的meimei是什么想法,他扭头去看,就见钟晟也在看着他。“让你经纪人直接去排练那儿吧,我送你过去,反正晚上我也得回一趟公司。”钟晟开口说道。江一鸣习惯地点点头,“行。”他应完,忽然又顿了顿,微抿起嘴。江一鸣还是给自己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让鲍启文直接在电视台那儿见面。网上关于他和段费的事情,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是被谁压了下来。上了车,江一鸣坐在副驾驶上,他边扣上安全带,边问钟晟,“你早就知道今天这顿饭的目的了?”“比你早一些。”钟晟说道。江一鸣撇撇嘴,看着钟晟开车,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从小就被告诉有一个未婚夫,你觉得我还会喜欢谁?”钟晟反问。江一鸣闻言憋气,忍不住“嗤”了一声,话里带刺:“那还真是委屈你、耽误你大好时间了。”钟晟愣了愣,旋即意识到江一鸣误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失笑地微微摇头。把人送到电视台后,江一鸣下了车,懒得再搭理钟晟,一声不吭地直往电视台里走。钟晟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目送江一鸣进去后才发动车子,调头离开。排练室里,七个年龄相仿的青年都站在一整面镜墙前,江一鸣姗姗来迟,懒洋洋地朝那七人打了个招呼。“你迟到了。”任重远皱眉看着一副懒散模样的江一鸣,不悦地开口。“没放你鸽子不错了。”江一鸣翻了个白眼。心情不好,闲人勿扰。任重远又被气红了脸,这人就抓着他当初吃火锅没请假的事情,大概能念到节目结束。“没事,我们也才刚到,我们开始吧?”另一个男孩出声打圆场,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说话细声细气,还带点病秧子的味道。江一鸣看了那人一眼,就是先前被任重远在节目上暗指发烧拖累进程的男孩,叫陆刊。他随意点点头,抓了两下头发:“行,那开始吧。”排练室里的音乐起来,八个年轻男孩对着排练室的镜子开始练舞。跳唱一块儿,八个人从晚上八点多一直练到十一点,陆刊大喘着气要求先休息一会儿。江一鸣拿了两瓶矿泉水,丢给陆刊一瓶,自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下去大半。真是遭罪。江一鸣擦着身上的汗,陆刊说要去厕所,一溜烟跑了出去。没过多久,排练室里的灯光忽然“啪”地一声全灭了,排练室的电子门也发出落锁的声响。几个男孩慌了慌神,连忙拿出手机照明。手机荧光照在脸上,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模样,简直跟鬼片似的。墙上的钟大概是没电了,指针指到十一点四十四的地方就没有再动过。几个青年面面相觑,僵着身体,明眼人都能看出在害怕。“停电了?要不要出去找一下人?”有人问道。“这么晚了还有谁啊……我们还是私底下找了看门的要钥匙才能留到那么晚的。”“那怎么办……”就在几个人害怕的时候,一声嗤笑就显得格外明显。一群人下意识地转向声音源头,就见江一鸣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也没开灯,懒洋洋地插着裤袋子倚着墙壁:“怕什么,怕黑?”他话音刚落,就听有个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