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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要受过训练,就可以随意进入母体,回到胎儿状态,根据胎儿对未来的记忆而找到想要进入的那个时间点。”“回到胎儿状态?!”艾布纳惊呼。赫伯特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而且是回到自己的胎儿状态,一般不会有人借助他人的记忆寻找时间点,这是非常古老的方法。”艾布纳:“……”赫伯特补充一句:“而且熟练了以后,这个过程会很短,很多mago族人很快就可以回溯到某个时间点。”“那既然胎儿的状态可以看尽一生,mago族人岂不是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不可以,胎儿的状态只能回忆到现实的时间点为止,”赫伯特又犹豫道,“但传说有一个人可以看尽未来。”艾布纳眼前一亮,一脸好奇地盯着赫伯特。赫伯特挠挠头,“这个人据说是我们族曾经的王,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就消失了。”艾布纳:“……”恐怕是知道的太多了。此时,他们面前出现一片白色纱布,有淡淡的褶皱,纱布中有个胎儿的轮廓。两人走上前,艾布纳透过薄薄的白纱,看清这个胎儿是自己。他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胎儿,松了口气。“我们现在要进去吗?”艾布纳问。赫伯特点点头,然后又按住艾布纳,说:“我先进去,你现在还有伤,母体对你十分警惕。”赫伯特先进入纱布,一会儿纱布中传来一声“进来吧”,艾布纳随声踏入。里面并不是一片黑暗,上一次他进来后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身体异常沉重。这一次他看清了,是一团团丝状黑雾,萦绕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身体很重。“这是什么?”艾布纳问,黑雾几乎都缠着自己,并没有缠着赫伯特。“母体内的探手,察觉到不速之客,前来检查是否该放你通行。”“那为什么你……”艾布纳闭上嘴,想起赫伯特是正儿八经的mago族人。过了好一会儿,黑雾才开始慢慢消散,赫伯特说:“上次你应该没等探手消失就硬闯进时间点了。”艾布纳尴尬地笑笑。等到探手完全消失,赫伯特带艾布纳继续向前走,前方有一张晶莹的黏膜,黏膜的四周长着好几圈黑色荆棘,艾布纳看清了那密密麻麻的小刺,感觉伤口又隐隐作痛。“现在我们怎么办?”艾布纳问。“以毒攻毒。”赫伯特回答。赫伯特走到荆棘前,抬高手,过了好一会儿,荆棘还是没有动静。他放下手,回过头尴尬道:“我从来没试过,也许哪里有问题……”艾布纳嘴角一抽,“没事,你继续想。”其实心怦怦直跳,两个半吊子在一起,真怕自己被废了一整条胳膊。赫伯特嘴里念念有词,试了好几次,终于当他再次抬起手时,荆棘像条黑蛇快速游动起来,赫伯特认真地cao控荆棘,但荆棘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四处游动。赫伯特转过头对着脸色惨白的艾布纳勉强一笑,安慰道:“没事的,母体是很善良的。”刚说完,荆棘中就跳出一个大张的口,里面满是细小的荆棘,赫伯特的手怎么挥动都无法控制住那个剧烈晃动的刺口。“你稍稍走上前一点吧,说不定刺手感应到你的荆棘伤口就好控制多了。”赫伯特抹了把汗,对艾布纳说。艾布纳瞪大眼看着这比蛇还要恐怖的狰狞大口,一口气差点没接得上来。但是他看了看认真又莫名自信的赫伯特,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前走。突然,刺手像是感应到艾布纳的伤口,直直地向他冲去,扭动着粗壮的尖刺身躯,满是尖刺的嘴大张。那头该死的黑豹3艾布纳不禁向后一退,赫伯特抵住他的后背,将他向前推一把。艾布纳两腿发酸,向前一个踉跄,刺手大张着嘴,一口将艾布纳受伤的整只手臂吞下,黑色的荆棘覆在他的手臂上,就像一条长满刺鳞甲的黑蛇。艾布纳的手一抖,刺手绞得更紧了,他感觉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刺抵在自己的皮肤上,麻麻酥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疼。但是他还是心有余悸,转过身问赫伯特:“就一直保持这样吗?”赫伯特点点头,手伸到荆棘上方,过了一会儿,缓缓降下手,手心碰到尖刺,尖刺像是被软化了似的柔软,顺着赫伯特慢慢拂过的手心而改变方向,温顺得像只奶猫。没过多久,艾布纳感觉尖刺中分泌出一种清凉的液体,喷洒在自己的伤口上。“有没有清凉的感觉?”赫伯特问。艾布纳点点头。赫伯特得意一笑,“这是治疗荆棘伤口最快的药了。”“能有多快?”“运气好的话,这一次就够了。”艾布纳舒了口气。“但是我的运气一向不好。”赫伯特小声说道。艾布纳:“……”“没关系,明天再来一次就该好了。”赫伯特的声音中带着亢奋。这真是个坚强的小伙子,艾布纳想。治疗的过程枯燥而冗长,两人保持着这种动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艾布纳试图找点话题,“你如果有可能回去……”“真的吗?”赫伯特激动得手一抖,刺手又咬紧了,艾布纳“嘶”地一声,赫伯特连忙抱歉。“我是说如果……”赫伯特沮丧地低下头,低声说道:“父亲说凡事没有如果,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艾布纳连忙安慰道:“那活着多累啊,有了如果,就有一分希望。”但是赫伯特似乎并没有听进,喃喃道:“反正我已经活得够久了……”艾布纳瞪大眼,把这个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小伙子反复打量几遍,“你才多大就说这种丧气话!”赫伯特伸出手指头认真地计算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迟疑道:“用这里的话,我应该已经活了200年。”艾布纳嘴角一抽,接不上话,好在对于赫伯特和奥雷亚斯所在的世界已经有一定了解,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赫伯特说道:“不用惊讶,我们族的人在四大族中活得是最久的。”艾布纳瞪大眼,连忙问:“那奥雷亚斯呢?和你是一个族的吗?他能活多久?”赫伯特摇摇头,回答:“我们不是一个族的,我也不知道他活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你们不是朋友吗?”赫伯特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敢冒犯。”艾布纳皱起眉,“你怕他?”“也不是……”赫伯特看起来优柔寡断的。艾布纳扬起下巴,拍拍赫伯特的肩膀,语气坚定:“可怜的赫伯特,你怕他做什么,瞧你这么努力地帮我疗伤,他不知道在哪休息呢,我对他那么好,供他当骑士,还说翻脸就翻脸……”艾布纳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赫伯特一脸惊恐地望着艾布纳,好像艾布纳踹了国王一脚似的。他咽了口唾沫,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谁掐住了似的,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