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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配备,一口气就憋在了嗓子眼儿。好悬就背过气去。他闹不明白这又是怎么回事,是纯粹看热闹来的,还是知道林氏医馆是给他家少爷看病的地儿,所以故意撺掇这妇人上这里闹事,然后他们打蛇随棍上,来个石头砸鸡蛋,狂敲一笔,再来打个痛快的。“嚯,来啦?”衙役没拦那妇人,反而先和贵妃打了声招呼。贵妃一见他眼中的忌惮。就大体知道他是个怎样的思维逻辑,顿时就是一笑,柴榕一战成名,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事头的代名词,典型的有仗就往上冲呗?就他们一家三口老弱病残——便宜儿子又老又小;她弱;便宜相公算是残吧,脑子不好使脑残,就这配置硬生生让人给当成破坏王一样防着,她也是醉了。“我们来医馆看病。”她道。奈何那妇人一见衙役来了,哭的更甚,贵妃温柔的小声音就此淹没在妇人的哭嚎之中。以至于衙役有听没有懂。根本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一脚踹开中年妇人,直愣愣上前冲贵妃过来问:“你说——”啥字还没出口,柴榕见他提着个枪就冲贵妃上来。以为他们衙役又像上次一样想捉拿打杀他们,一脚就踢了上去,正踢他下巴颌上,直接给踢了个脱臼。其他衙役一呼拉就围上去把那人扶住。“四郎!”贵妃惊呼,脸都绿了,这位祖宗这手脚也太快了!她只看见大长腿在她余光中一晃。还没等她制止,就已经造成了事实的伤害……柴老爷子把他关家里,明确规定他的活动范围,卸了他的装备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就她背后灵一样成天在他身边,想要事前防止他造成伤害也是件困难的事。把柴榕大包大揽过来,就是怀里捧着双刃剑,运用好了就是防身利器,运用不得当伤人又伤己。卧槽!木墩儿直接捂脸,特么又打起来了。“你们怎么打人!?”众衙役怒了,提着枪指过来不是不敢上前。痛哭的中年妇人被衙役一踢,就势卧倒在地,正想嚎个大的,一转脸就见踢她的衙役让个傻大个给踢了,也吓的一噎,顿时就气不顺打起了嗝。看热闹的群众却是沸腾了,再想不到本来以为官家出面这事就到了尾声,以后是要到衙门的,却不料峰回路转——衙役出来没等出持公道就让人给揍了。群众们激情澎湃的小眼神刷刷往场中间就射,好悬晃瞎贵妃的眼。自从和柴榕出了柴家大门,都不是靠她这张脸,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你们敢伤害阿美,我就——阿美不让我打死你们,我就打你们——不打死!”为首的瘦高衙役捧着下巴欲哭无泪,他娘的他哪里是去打人,他明明是去示好,凭白就挨这么一脚不说,还让个傻子倒打一耙诬陷他!衙役颤巍巍地伸手指着柴榕,他要是嘴巴能动,说什么他都要碎傻子一脸吐沫星子,反正最坏的结局也就是让他踢下巴脱臼。小童一看官家来了,总算有人给他们主持公道了。不能让人家连理都说不出吧,这活儿他拿手啊,上前两步踮脚捧起衙役的下巴三下五除二就把下巴给复了位。“您说吧,您好了。”瘦高衙役脸都绿了,这算怎么回事?他脸摆在那儿就是赤果果的罪证,指证大傻子伤人的最直接证据——现在好啦,他巴唧巴唧嘴,一切恢复正常,他吐人一脸吐沫星也是可以的了。他这是工伤啊!伤啊!伤呢?096横生波澜“就是一场误会,我们不过是来医馆看病,却不想我家相公以为您提着枪是要伤害我——我瞧这位大哥面熟,似是在城门前打过交道。”围观一众群众,包括哭状凄惨的中年妇人都止了声,眼巴巴地看官家如何收场,所以贵妃温柔的小声音才能突显出来,让人听到。场中已经有人交头接耳寻问‘城门前’那档事。“因为之前误会交过手,我家相公也是心有余悸,才有如此误会,他的……状况您也知道,还请您见识,不过您的一切医药费由我们出——”“不用医药费,不过是下巴脱臼,安上也就好了。”小童挺身而出,仗义地摆摆手,表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看吧,他这脸一恢复原状,人家立马就有了说辞。至此瘦高衙役活咬了小童的心都有,可能因为脸部过于狰狞,柴榕以为他又要对小童出手,蹭地挺身到小童身前挡住,喝道:“你还想伤人!?”瘦高衙役是见过此人本领的,二十几个守城兵加上他们七八个衙役都只在挨打的份,他自己个儿就更不敢照量了,激灵一个寒颤就躲到了同袍的身后。“我没想伤人,大哥!”他眼角都有了折子,看着怎么也比柴榕大,一时情急也顾不得辈份,先就服了软。然后委屈的小眼神就冲贵妃射过去了:“大姐,你看好你家大哥行吗?他不听不懂话,你能听懂吧?你拉着点儿他啊,就这样伤了人,我们能怎么办?”“你可长点儿心吧。大姐。我们是衙役,没权没势又没钱,他真哪天挑了个富贵人打,你也不是次次都走****运躲过去吧?”贵妃知道这衙役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说出了又怕莫名其妙又挨顿打,和个穷的丁当乱响的傻子打破天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只能快活快活嘴。她也认了。总不能打人还真白打了。“差役大哥说的在理,以后我会管好我家相公的——四郎,快过来。”贵妃招呼柴榕过来到她身边。只怕他离的远了,再出什么意外,她拦都拦不住。“这位衙役大哥是问我们事情,不是要伤我。以后我不出声,你不可以打人。知道吗?”柴榕坚定地点头。“以后我听阿美的,你叫我打,我才打。”瘦高衙役:“……”这是个什么家庭教育?和这样一群人能辩出什么理来?他家县令公子让人打都白打了,这么一想。他心里多少也平衡了些,权当和县令公子站成了一条水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