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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那人抓过来,做到那人哭着承认他是唯一最重要的念头,和好声好气地认错,用尽一切段低下四求得小食物原谅的两种念头在脑海疯狂交织着,两种念头都唯一指向的是一一让这个人永永远远地呆在他的身边,不想让他的小食物再和他有一刻分离。作为一个已死之人,顾承执从来就清楚自己已经不可能像表现出来的一样这么正常,他心黑暗丛生的那一面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正常人哪怕是靠近都会心生恐惧。然而鬼大多都是因执念存在的,如果他没有这些阴暗的执念,他也不可能存在了。而现在,顾承执能够清晰感觉到一一维系着他生命的执念,已经从对于自己死亡的不甘和恨意,转移到了纪轻冉身上。“是我不对。”似乎对于服软认错格外生疏,顾承执说的道歉极为郑重,总是冷淡的面孔此刻表现得格外僵硬。早在房间里的时候,顾承执就已经想好了道歉的话语,此刻面对自己心爱小食物湿润的眼,男人突然觉得这些话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我不该将自己的想法,凌驾在你的意愿上。”纪轻冉怔了怔,他从来没有想到在自己开口道歉前,顾承执竟然是主动向他道歉的那一个。除了我,谁也不能把戒指取下来“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什么,我不会再拦着你了。”顾承执的半张面孔笼罩在淡淡的阴影下,男人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与尘世隔离一般的苍白神态仿佛是为了他才做出的极大的退步。纪轻冉心仿佛被不轻不重的力道微微捏住,这一刻他也顾不上哀悼自己曾经最喜欢吃的那些重香重辣的食物了,想的只是怎么把顾承执尽快安抚下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保证,以后除了馋得不得了的时候偷吃一点,其它时候都听你的。”乖乖抱住顾承执的腰身,纪轻冉突然觉得只要顾承执不要露岀这种仿佛被抛弃一样的神情定定望着他,那些戒掉那些香辣甜腥的食物也不是那么难受。而在他说完这番话后,男人定定望着他,似乎想从他显露的神情上判断出这是不是敷衍应付的违心话,纪轻冉打起精神,他鼓起胸膛回望顾承执,直到看见顾承执的唇角微微有了微笑的弧度后,他才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好了,不生我气了吧?那我们回房间吧。”顾承执没有回答他的话,男人径自将他打横抱起,纪轻冉温顺地抱上男人的脖颈,却发现顾承执行进的方向不是房间里,而是楼下。男人的抱得极稳,没有一丝颠簸,直到将他抱到餐厅原本的位置上时,顾承执才松开了。“吃吧,”看着纪轻冉不动,还是用润着水汽一般的清黑瞳眸望着他,顾承执心仿佛被绒羽挠动着一般,男人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冉冉,我不是不让你吃,只是我不想让你的身体承受一丝一毫饮食上的风险,以后我也不会说让你戒掉这些东西的话了,只是你一定要适量,不止是我,郑管家也会在一旁监督你的,知道了吗?”在郑管家慈爱的注视下,纪轻冉心花怒放地点了点头,当他知道顾承执不是强迫他一定要戒掉这些他最爱的食物之后,他感觉顾承执的身影在他眼里又高大了不少。而在一一个地啃着自己心爱的鸡翅,纪轻冉觉得顾家厨师做出的鸡翅味道简直让他恨不得融化在菜里,而当感觉到顾承执的目光不时在他身上扫过,他心一动,忍不住笑着说道。“顾承执,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就像我爸一样。”顾承执略微带着些许笑意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男人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纪轻冉的面颊,虽然语气平淡,却能让人感觉到这份平淡后隐藏的威胁。“我看上去真有那么老?”顾承执的目光扫向郑管家,“郑伯,你说呢?”郑管家露出了微微为难的神色。他家大少爷看着一点都不老,只是坐在格外稚嫩而脸小的小纪少爷旁边,配上那管束得格外严厉的视线和挺拔的身子,看着就真的像两代人一样。而看着郑管家都不为自己说话,顾承执的脸简直更黑了一层,这时候纪轻冉才从顾承执的那句话反应过来,他连忙摆,极有求生欲地说道。“我不是说你看着老,是说你管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像父亲管着孩子的感觉,就是,就是一一”纪轻冉终于想到了一个与他想象相符的词表达,“爹系男友的意思。”爹系男友,这不还是变向在说他的气质显老吗?顾承执不咸不淡地看了纪轻冉一眼,男人用餐巾擦了擦纪轻冉不小心沾到了脸颊旁的一点油星,格外心平气和地说道。“今晚你就知道,我和你父亲真正区别在哪里了。”纪轻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可能会让他遭受无妄之灾,乖巧地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再也不敢多话之后,他继续投入于消灭鸡翅的奋斗之。等到肚子撑得再也吃不下一点东西的时候,他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来到洗间洗完漱完牙,感觉自己身上干干净净得没有一点油腥气息后,纪轻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把上的骨戒扬了扬,露出一个自得而满意的微笑。这辈子的顾承执连骨头都给了他,而他又听话乖巧地绝不会离开顾承执,他们应该能平平安安地等到云开见月明的结局吧。就在他美滋滋地畅想未来的时候,镜子里陡然出现他身后的一张脸,不禁让纪轻冉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过来了?”“你在洗间耽搁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望着镜子里自己楼住身前之人的样子,顾承执陡然低下头,在纪轻冉脖颈间轻轻嗅着,“没想到冉冉在偷偷看我们的戒指,喜欢吗?”顾承执不说还好,顾承执一说,纪轻冉想到他指头上戴的那块骨戒是从顾承执身上取下来的,他立刻就觉得指尖的份量有点沉重了。“你不是说担心那些人用你的尸骨来对付你吗,”忧心忡忡地转头望向顾承执,纪轻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指上的骨戒,“万一他们知道这个戒指是你的骨头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