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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除了找到张易简这一件事,他什么也不考虑了。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宋怀远靠着石头,弯腰喘息,不多久领队的警员走到他面前,“宋先生。”宋怀远抬起头,脑袋有些充血,头直发晕,旁边的人扶了他一把,“怎么了?”“嫌疑人已经找到了,但是……”警员稍作停顿,“张易简不在。”宋怀远心揪住了,挣脱旁人,站稳了身子,“什么意思?”警员复述了嫌疑人的话,宋怀远心稍稍镇静了些,她跑掉了,那至少还是安全的,她经常上山下乡,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跟着警队去汇合,在集中处见到盛警官正在盘问二人,“张易简从哪里开始失踪的。”小耗子困得摇头晃脑,指着地图,“一回头人就没了,诺,就在这段上。”宋怀远对于这段路在熟悉不过,“盛警官,我知道她在哪里了。”盛警官带了5个人跟着宋怀远沿着山路再次进山。宋怀远脚步加急,走在队伍前头,手脚并用,爬过河道,站在山壁前,弯下腰大声呼唤张易简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宋怀远急了,不做任何防护便准备跳下去,盛警官上前拦住他,“宋先生,接下来是我们的工作,请相信警方。”宋怀远握着盛警官的手腕,眼里闪着急切的光,“救她。”张易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但她知道自己一直被黑暗包裹,此刻却觉得眼皮外有了光,她努力睁开眼,是光,一片洁白,那是房顶。她左右看看,自己已经躺在了病房,床边趴着的是宋怀远,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暖暖的。他的脸还是那么憔悴,眼下的青黑像是印上去的一般。张易简没有动,宋怀远看起来很累,让他睡一会儿吧。她仰面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门被轻轻推开了,她转头看去,纪清明兴高采烈地进来了,他看见张易简扑闪的大眼睛,直接无视她做出的噤声手势,大呼起来,“你终于醒了!”宋怀远被呼喊声惊醒,慌忙朝病床上望去,张易简正和纪清明瞪眼。他扑到张易简身上,头抵在她的颈窝,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张易简不想煽情,可是压着的肋骨是真的疼,“痛痛痛,我的肋骨!”她嗷嗷直叫,宋怀远吓得赶紧松了手,只能攥着她的手,小心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张易简摇摇头,又想起了洞xue,“墓xue上报了吗?”宋怀远点点头,盛警官找到张易简的时候,她已经深入了两公里,双手都是泥土,抠开的墙壁下是一块碑。盛警官将她拖出来后,便将情况报告给了文物局。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墓xue,和张丰年记录的盗墓路线完全不同,张易简误打误撞找到了真正的入口。纪清明握着手机给张易简看,“你看,都在报道你的光辉事迹!女研究员虎口脱险,只身护古墓!你估计要内定感到中国十大人物之一了。”张易简听他讲话觉得好笑,可是一笑肋骨又抽得疼,面目都扭曲了,宋怀远起身就去找医生。纪清明也跟着出来了,拽住急匆匆地宋怀远,“找到了。”他翻出相册,一张李若初和纪清明在车内等红灯的照片被人拍下了,李若初的脸清晰的印在照片中。宋怀远抱住纪清明,拍拍他的肩,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向医生室,一身轻松,这么多天的煎熬终于全部结束了。纪清明亲手了结了自己闯的祸,转悠着找人邀功。孙谦此刻还在公司处理积压多天的文件,纪清明三步两跳地回到病房,张易简跑不了,可以听他讲话!于是纪清明一股脑全讲给张易简听了!张易简嘴角一抽,皮笑rou不笑地来了一句,“是么。”医生看过张易简的伤势后,离开了病房,宋怀远又关切地趴在床边,“饿了吗,想吃什么?医生说只能吃清淡的东西,要不要喝粥?”张易简微微一笑,“阿远,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宋怀远握着她的手,郑重地点头,“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得。”“我说了让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出去吧。”她一个转头,又将纪清明喊了进来,“去食堂帮我打饭回来。”宋怀远突然就失宠了,有点傻了,他站在原地发愣。张易简又叫住迈出门的纪清明,“等等把他拎出去。”纪清明乖乖听话,牵着宋怀远出了病房。“为什么突然就变脸了?”宋怀远傻傻地望着病房里。纪清明也趴在玻璃上,“对啊,我都跟她讲清楚了,你们不是该破镜重圆了吗?”宋怀远慢慢转向纪清明,盯着他的脸,“你都讲什么了。”“全讲了啊。”要不是看在纪清明要给老婆带饭的份上,宋怀远一定当下就掐死他,“你这么讲她肯定生气啊。”这就是众人合伙耍她的节奏,搁谁谁都生气。“那让你讲你怎么说?”纪清明也来脾气了,谁都不表扬他,感觉没有努力上进的动力了!宋怀远想了想,好像自己去讲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他垂头丧气道,“你去买饭吧。”张易简在屋里长舒一口气,她不是生宋怀远的气,他能考虑到自己的事业说不感动肯定是假,只是他怎么能没有意识到他宋怀远对自己也很重要,失去了宋怀远人生也是要崩坏的。感情不是只一方来承担,越艰难的问题,越需要双方共同努力达成,他不能再往后的生活中依然抱着错误的观念。宋怀远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开始思考挽回的策略。纪清明提着粥回到病房,宋怀远活动活动肩膀,昂首也跟着进来了。“怎么又进来了?”张易简打开盖子,吃着粥,纪清明不想被误伤,灰溜溜地跑了。“你写字的纸不是我特制的卡纸,所以无效。”他扬起头,得意地说道。张易简不置可否,无所谓道,“反正离婚证是真的。”戳到了宋怀远的痛处,他立刻xiele气,“我也饿了。”张易简递给他一支勺子,宋怀远撒娇道,“你喂我。”“爱吃不吃。”她不再理会,继续吃饭。他只好自己握着勺子吃饭,看来撒娇不管用了,不过卖惨好像还是可以的。吃过饭,宋怀远又求可怜了,“几天没睡了,我好困。”张易简想让他反省,可也没想着要委屈他,那黑眼圈她看着也心疼,挪了半个被窝,“上来躺会吧。”宋怀远乐滋滋地脱了外套,毛衣,依然没打算停下来,张易简握着勺子就想撇过去,“你够了!再脱就别上来了!”“哦。”宋怀远撑着T恤的手放下了,站在不动,又开始发嗲,“裤子穿着不舒服。”张易简觉得头开始疼了,她收拾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