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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对着前方的覃寒舟开口道:“本君欲放你一条生路你却偏要留下来送死,那本君便成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这后生仍旧得寸进尺,铁了心要与他纠缠,赤无邪索性直面迎击,快点解决了对方后再继续他后面要做的事。覃寒舟捏动剑诀,苍挽的剑身立时被一层幽黑色的灵力波纹所覆盖,银色与黑色交映,冷意森森,剑意再次膨胀,让人不寒而栗。江子浔在下方看的有些愣神,过了好一会儿说道:“……萧师兄,你,你师弟好生厉害。”萧琏璧此刻的脸色不算好,男主的修为的确很高,至于高到什么地步他却一概不知,但那白发男子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虽然现在看上去两个人平分秋色,一时分不出胜负,但萧琏璧很清楚,这场对决一定要速战速决,若是变成持久战对覃寒舟而言极为不利,因为他知道覃寒舟在绞杀焰淬魔蟒时的伤并没有完全恢复,他只是让系统暂时屏蔽了覃寒舟的痛觉而已,这并不代表能将对方的伤治疗好。解药既然已经拿到手,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如果可以的话,萧琏璧倒是希望能够尽快离开此地,不再与那白发男子多做纠缠。但那白发男子周身所释放出的杀意,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分明是要和他们不死不休。萧琏璧蹙起了眉,望着上方覃寒舟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焦虑。江子浔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问道:“萧师兄可是担心你师弟?”萧琏璧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寒舟身上有伤,若是一直打下去我担心他撑不住。”江子浔听后也意识到了此刻形势的严峻性,沉吟了一会儿后,忽然说道:“萧师兄!你还记得方才我们从通道里出来看见的那个青衣男子吗?”“记得。”“我们二人方才本欲破了那男子周身的屏障将他带出来,但却遭到了和覃师弟正在缠斗之人的强烈抵抗,甚至不惜分心从对决中脱身,也要跑到那男子身边。”江子浔顿了一下,“那男子……说不定是他极为珍视之人。”萧琏璧听明白了江子浔话中的另一层含义,“你是想说,从那青衣男子身上入手?”江子浔点点头,“这做法虽阴险了些,但秘境外还有众多中毒的弟子们在等着我们,在这里一直耗下去实在是有些不妥。”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们也并不会真的伤害那名男子,只是需要借助一下他这个人而已。”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的确没错,江子浔平时看上去是多么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一三好青年,现在居然连威逼利诱这种下三滥的套路都能提出来。不过萧琏璧也没真的想要吐槽江子浔,这方法说起来的确不大好听,但似乎也不失为良策,他和江子浔两个人要是真能把那青衣男子给抓过来当人质,用来威胁那个白发男,那无疑是解决了他们此刻眼前的所有问题。但这个方法危险指数也挺高的,不说现在他和江子浔两人能不能避开上方白发人的视线顺利到达血池边上,要是他们把那青衣男抓起来后对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反而恼羞成怒,那又怎么办?于是萧琏璧将心中的顾虑提了出来,江子浔听后竟然笑着说道:“萧师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他,萧琏璧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所有的顾虑都被江子浔堵了回去。“所以,我们应该怎么过去?”萧琏璧指了指血池的方向,“而且是在不引起上面那个人注意的情况下。”江子浔沉默了,似乎是也没想好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解决。恰在此刻,他们二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说话声,“老……我可以帮你们。”萧琏璧和江子浔警惕的转过身,只见一个嘴边残留着血迹,却努力露出笑容的人,正猫着身子露出一个脑袋躲在他们身后另一块岩石的后方。笑的太假了,萧琏璧和江子浔看见这个人后在心中几乎同时这么想到。江子浔右手已摸上了剑鞘,“你是什么人?”樊崇立刻摆了摆手,解释道:“二位不要误会啊!老……我,我们都是一路人,一路人。”“一路人?”江子浔的剑已亮出了半分,“偷听我们说话了这么久,现在却说是一路人,这谎话编的真是漏洞百出。”樊崇咬了咬牙,心想老子才不愿意偷听你们说话,要不是覃寒舟那个神经病把外面唯一的通道给毁了老子早就跑路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们废话吗?!一想到这儿,樊崇立刻又扬起了他那自以为平易近人的笑容,毕竟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哈哈哈,让两位见笑了,但老……我是真的没说谎,我这身上的伤就是被上面那个白头发的疯子打的,刚刚躲在后面一直偷听两位说话只是想确定你们是敌还是友,现在看来大家都是想早点从这儿出去,摆脱这个疯子,怎么就不算一路人了?”在他和江子浔身后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泄露出半点气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善茬。覃寒舟现在在专心对付上面那个白发男,他和江子浔不能再给对方增加负担。萧琏璧想了想,说道:“你既然将我们二人的话全部都听了去,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刚刚的计划是什么,你说你能帮助我们,那就说说看吧。”江子浔听了萧琏璧这番话显然有些惊愕,正准备说点什么,却感觉对方在死角处扯了扯他的衣角,江子浔立刻闭紧了嘴。樊崇笑嘻嘻的正准备起身挪过来,却被萧琏璧制止,“就坐在那里说。”樊崇听后也不恼,继续笑嘻嘻的说道:“我会一种术法,可以让周围的环境一下变黑,就跟晚上熄了蜡烛一样。你们可以在我施法的时候摸黑跑过去,把那个人带过来。”萧琏璧听了他的话,总觉得心里堵着口气出不来,江子浔似乎也一样,只听他说道:“……修士们都能夜间视物,即使你把这里变得漆黑一片上面那人照样看的一清二楚,况且从我们这儿到血池还有段距离,你这想法……简直是掩耳盗铃。”樊崇倒是没有想法被拆穿后的丝毫窘迫,仍然笑着道:“欸,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修士们虽然都能夜间视物,但这周围到处都是岩石,只要你们注意隐藏自己的身形,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发现。而且这人啊一旦陷入黑暗就很容易恐慌,他哪里还能像现在这么冷静的洞悉我们的想法,并且这上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牵制他呢。”江子浔被樊崇这一长串话,听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去反驳。倒是萧琏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这术法,能坚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