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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周末快乐咯。☆、画眉景御四年,八月初四,大将军阮镛实逼宫。以昏庸无能,暴虐嗜杀等罪,奏请皇帝魏琇“禅让”于贤。事情起因是皇帝下令,遣听竹卫左司副指挥使连舜钦,软禁七名御史大夫。又无故将世家豪门里,德高望重之长者,关入听竹卫的大牢中用刑。引起轩然大波。自幼帝登基以来,奢侈无度,多建行宫。懒于朝政,君行不规,上下全凭将军阮镛实及左右两相。先是创设刑罚残忍的听竹卫,随意抓杀朝廷命官。又在灵妃滑胎之事上,诛了陶家三族,仗杀宫人无数,全然不听劝谏。今夏,溱州多地的天灾,都道是上苍旨意。故而,由此一乱。上京城内戒备森严,罢朝三日,文武百官皆被控制在府宅中不得出。阮镛实从容有度,给了皇帝三天时间思量。只要皇帝承认自己无德,愿意退位让贤。余生便能与嫔妃们在行宫里逍遥自在,一切礼制按着太上皇的办。魏琇在长阳宫住了三日,寸步未曾离开。禁军六卫,时至今日,仅余的一卫将长阳宫护得严严实实。大有提携玉龙为君死的架势。用过早膳,魏琇身穿衮冕章服,端直地坐在榻边。除祭天外,他甚少穿得这般庄重。年轻的面庞此时端肃,满载君王之气,举手投足从容不迫。外头却当他在殿里抱着女人哭。魏琇撩开冠上垂着十二旈白玉串珠,俯身吻上皇后的额头:“别担心,跟咱们的孩子在这里等着。”皇后半倚在榻边,面露担忧,却只是柔声问:“午膳可回宫用?”“午膳说不好,今日事多,但晚膳朕必回来陪你。”时辰到了,他由着内侍们替他正衣冠,笑容灿烂:“羽珂,咱们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若是个皇子,便唤魏洵,‘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将来必是个贤明的储君。”“玉奴,”在他踏出宫门前,皇后急急地喊住他:“若是公主……唤作什么?”魏琇微顿,转身轻松笑道:“那便由皇后定夺,今日闲暇,好好想想,朕该去了。”魏琇本以为,禅位这种事,阮镛实定然比他着急。可他与文武百官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着阮镛实的人影。“可有卿家晓得,这是为何啊?”魏琇懒懒地坐在龙椅里,没有半点亡国之君的觉悟,“难不成直接让人把退位诏书跟传国玉玺送去阮大将军府?”左司副指挥使连舜钦站出来:“回陛下,阮大将军昨夜痛失爱子,想是忙忘了时辰。”魏琇意味深长看了他眼,左司里的精卫几乎都被控制在了府衙中,连舜钦也只得在这干站着。阮镛实到底不傻。他发自肺腑地纳闷,“阮间待在府中,怎会出事?”满上京现在都是阮镛实的天下,按阮家的计划,这会子不出意外,阮间都成了太子爷。连舜钦面色如常:“人昨儿夜里死在了街上。”“夜里为何会上街?他一个腿脚不便的,倒会折腾。”魏琇看热闹。“臣不知。”连舜钦选择沉默。翊安长公主府被围了三日,昨夜还新增了人马,却没有动静,天亮前撤得干净这二者有什么联系,旁人不知,连舜钦却了然。讥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长公主为避暑,已许久不曾出府。宫里夏季的蔬果、冷冰常往公主府赐,陛下独舍不得宣她顶暑进宫。阮间想是按捺不住,昨夜打算强闯长公主府,欲行不轨之事。可惜的是,还没到闯府那一步,便被躲在木楼上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刺客连个人影都没抓到。连舜钦帮着去寻捕,只见现场留下一支带血的□□,乃是阮间身旁的侍卫所发。魏琇脸上挂着快意地笑,装模作样地惋惜叹气道:“这事不巧,白白误了好时辰。朕以为,凭阮大将军的性情,区区竖子之死,拦不住他图谋大事。”的确没拦住,拦住他的是另外的事情,但宫里的人此时还不晓得。魏琇坐得乏了,才起身,便被禁军统领田榛拔刀拦住。魏琇不怒反笑:“田大统领倒是机警。”三四个月前,原禁军统领以玩忽职守罪被阮镛实撤下。这新上任的田榛,又地方上提拔而来。值得一提的是,虽已年近四十,却是阮镛实新收的东床快婿。当时有人反对,上奏道此人经验不足,难堪大任。这些人后来多半被阮间抄家发配。另有人言,京中将领多为世家,任用此等能耐的布衣将军,更显君王圣贤。魏琇深以为然。田榛不曾多言,开口道:“陛下老实待着,等将军来就是。”魏琇放声大笑,点点头坐回龙椅,饶有兴味地问:“众卿,这三日里在家做什么呢?”无人敢答,有几个臣子想出列回禀,却被田榛斥住:“肃静。”百无聊赖中,外头匆匆跑来个传令郎,顾不得借一步说话,慌忙跪下道:“田大统领,大将军吩咐您出宫,务必妥帖地将陛下带上城楼。”田榛奇道:“禅让大典,阮将军为何不来?”文武百官立刻更好奇,当即竖起耳朵听。传令郎来不及解释,催促道:“大统领快出发吧。”“有人快打进城里来了?”没想到田榛非但不慌张,还好整以暇地跟他聊起来:“阮大将军手下八万御林军,怎么,难道还要挟天子才能守住城门?”那传令郎怔然抬头:“大统领如何得知?”田榛温和一笑,挥手道:“杀。”顿时,人头落地。阮镛实将一切大事交给禁军,只留了五千御林军在宫里,难成大事。几个首领顷刻间被乱箭射死,田榛让人割下他们的头颅示众。局势瞬间逆转。满朝上下,还没反应过来。有胆子小些的,见了这血腥场景,又站了一上午体力不支,当场晕过去。魏琇懒散道:“诸位爱卿,现在能跟朕谈谈,这三日在忙什么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顿时跪倒一大片,有满脸喜悦者,亦有惊惶不安者。田榛舒一口气,万幸境宁王赶回来了。*几日后——公主府里,翊安贴着花钿,满意地道:“不亏是我府里的人,本宫离京这么多日,竟一点风声都没露出去。”齐棪趴在妆镜台前,替她参谋妆容,拿起一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