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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满足。江池作为邪教四大长老之一,很少亲自外出执行任务。最近几年,他生了夺取总教地位的心,便频繁奔走在邪教各分坛,笼络下面的人心,同时用离间计挑拨分坛和总坛的关系。分坛的人不明就里,被江池一捅就闹事,搞得总教很是恼火。总教正想治治他,这时总坛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几乎没费力气就将整个总坛完全掌握,江池再次回总坛是被绑着押回去的,那时他才知道总教已经换人,而那个人比总教狠辣万倍。江池见识了那人的手段后,平生第一次尝试了恐惧的滋味,甚至怀疑那人不是人,而是恶魔。此后,江池彻底老实了,那人指东,他不敢往西。那人要的人,江池虽然犹豫却不敢不给。哎,想到这些,江池将心里那点悸动压下,按照自己的部署继续行事。江池熄火下车,亲自为晁汐打开后座的车门,这是最后一次的礼貌了。晁汐从车里钻出来,看着江池说:“你忽然这么绅士,我有点受宠若惊。”江池微微一笑:“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印象不太好啊。”“不,我觉得你不错。”晁汐也报以微笑:“至少勇气可嘉。”江池细细品了品晁汐的话,总觉他话里有话,正要细问,天突然下起暴雨。“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晁汐转身躲回车里。江池也就近钻入后座,和晁汐并排坐着。江池第一次和晁汐靠得这么近,就算车顶被豆大的雨滴打得“啪啪”作响,江池也能听到晁汐细微的呼吸声。江池觉得这雨下得刚刚好,不然哪有机会和他并肩坐在一起。江池的心思在晁汐身上,晁汐的注意力却在车外,他开着天眼,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这里四面环山,像一个天然牢笼,黑云压顶更像是给牢笼加上了顶盖,压迫无处不在,让人难以呼吸,魏家村的村民真是异类,竟然能在这里生活下去。雨幕中,有一个忽隐忽现的白色影子在朝这边挥手,白无常早已等在这里。晁汐挤了挤眼,意思是问白无常村里的人现在怎么样,白无常察言观色,做了一个OK的手势。晁汐稍稍放心了,这场雨来得猛,很快就会结束。“喝酒吗?”江池将车里的氛围灯打开,调暗,又从酒台上拿了一瓶白兰地,分别倒在两只矮脚杯里,将其中一杯递给晁汐。晁汐接过来,却说:“我不喝酒。”“你不抽烟,又不喝酒,人生有乐趣吗?”江池端着酒杯站起来,打开音响,一段静谧却诡异的轻音乐缓缓响起。晁汐道:“人生有很多乐趣,烟酒只是个人喜好罢了。”江池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晁汐微微低头,做沉思状。若论喜欢,第一个出现在晁汐脑海里的便是一张高冷禁欲却充满无限吸引的俊脸,他看起来遥不可及,却还是被自己抓住了。晁汐静思了良久,江池就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催他,他认真思考的样子更加吸引眼球。好半天,晁汐终于说话了:“我喜欢除魔卫道。”江池的手微微倾斜,差点把杯里的酒颠出来,以他的立场这话实在接不下去。江池只能岔开话题:“其实我也不是喜好烟酒的人,只是干我们这行压力大,这两样东西可以舒缓压力。”“你没必要向我说明。”晁汐无所谓道:“这是你的自由。”晁汐的话打醒江池。江池在任何情况下都封闭着自己,对外保持着高度警惕,现在居然对一个猎物好奇并且试图让他了解自己,这很危险。江池紧绷着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将晁汐手里的杯子抢过来,一口干了他的酒。晁汐对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无语,就这点境界,看来有点高估他了。作者有话要说:复健中,尽量勤更。第49章话不投机,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晁汐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双手抱胸,歪着头,一双勾人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江池几次和他的目光相对,愣神之余又狠狠地转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你别这样看着我!”江池口干舌燥,不爽道。江池在生气,晁汐自然是知道的,晁汐的目的就是让他心浮气躁,当他心里那道防线彻底崩溃,晁汐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计划。白无常提议晁汐先控制江池,再用江池去除掉尸魔,这样晁汐不用直面危险就能将事情解决掉。晁汐一开始就知道江池的身份,他作为邪教的四大长老之一,必然有些过人的本事,加上他谨慎的态度和遇事从容淡定的样子,让晁汐难以摸清他的底细,更不会小觑他。直到晁汐难得抓住江池松懈的时候,把他诱入幻境,江池便不是那个无懈可击的江池了。诚如江池所说,烟酒是人生乐趣,好色亦是人生乐趣,这些东西可以腐蚀人的内心,无论心智有坚定,一旦遇到极致诱惑,沉沦是迟早的事,所以晁汐不着急。得知村民暂时安全后,晁汐更加从容。江池你想当猎手,引我入圈套,我便将计就计,看谁能笑到最后。被江池吼了一句,晁汐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你误会了,车里空间这么小,我的眼睛无处安放,随意一瞥,就和你的目光对了上。”晁汐的言下之意是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晁汐倒成了有理的一方。江池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一团闷气憋得胸口隐隐作痛。“你很善辩。”江池侧身面对晁汐,既然要看,那我们就眼对眼看,反正我不吃亏。江池心想。晁汐笑,轻声道:“你亦善变,江池。”简单的几个字从他唇齿间溢出,带着一种令人心酥的柔软。江池虽然面对着他,但两人之间仍有些距离,可他的声音却似在耳边细语一般,特别是他叫名字的时候,江池全身血脉都为止凝固了。江池的眼神一点点变暗,呼吸不再均匀,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狂热,想狠狠蹂/躏眼前这个过于淡然的男人,看他在自己的疾风骤雨中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种淡定。江池想了就会去做。他迅速伸出手,想把晁汐搂过来,晁汐却先他一步站起来,躲过他的突然袭击。晁汐不动声色地走到酒台前,拿起一支酒,缓缓倒入杯中。江池扑了个空,眼中戾色一闪而过。“这雨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歇。”晁汐拿着酒杯看了一眼窗外,喃喃道。“你很急?”江池压下心中渴望,又恢复了一贯的淡定。晁汐道:“出来做任务,自然越快越好,你也很急,不是么?”我们急的不是一个事儿。江池冷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晁汐身边,伸出食指放在晁汐手里的酒杯上,延着杯口划圈。“你不该做天师。”江池将手指放入酒杯中,沾了一点酒水,放在嘴里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