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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要劳累,汤就足矣。”他笑的露出牙齿,还带了点淡淡的羞馁。好可爱,许是见过萧陌穿女裙的模样,云靥总觉得他清秀可人,忍不住手痒在他发上揉了揉。赫连清嬛无言地看着侄女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这动作有点儿像在撸猫。萧陌只在这儿待了没多久就回了尚书阁,他自从登基后,就忙得不似一个五岁多的孩子,但他毫无怨言,对待何事都很认真,云靥看着心疼,偶尔就找个由头让他来景宁宫吃点心或用膳,就当做歇息了。晚些时候,景宁宫的小厨房一片兵荒马乱,云靥其实并不怎么会做饭菜,事实上琴棋书画她样样皆会一点儿,却都不精通,主要是因为幼时学那些,刚刚露出一点疲惫之色伯父伯母就心疼的不行,阿爹更是嚷嚷着要把师傅们砍了,再加上堂兄们总是偷偷给他打掩护带她出去玩儿,直接就导致了她什么都学不深。但凡宴席,也没人敢在不经她同意的前提下让她秀一手,长久下来,只有那一手好字慢慢坚持下来。云靥看着放着盐的罐子,手中的银勺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放多少,最后一咬牙,放了两大勺子,一旁的厨娘看得眼睛都睁大了,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言语。艰难的煮了一碗色相还不错的鹌鹑汤来,云靥抹了把汗,还未来得及尝尝,就听闻外间有宫婢道,新物入宫库,负责此事的大司带着物册求见。云靥只好叮嘱厨娘看着汤,热着莫让它凉了,转身回了正殿。呼啦啦一群人都离开后,其中一个厨娘看着罐内煮着的汤,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偷偷换一盅,否则放了那么多盐,入了皇上的口,岂不是会齁极了。她踌躇着,颤抖着伸出手准备将汤罐端下来,倏地肩膀被人拍了拍。厨娘的魂儿都快被吓飞了,回身见是摄政王的侍卫,刚松了一口气,看到摄政王后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不上不下的,膝盖一软就跪下来。胥归挠了挠头,他就拍了拍而已,又不是故意吓唬她的,怎么吓成这样?“这是太后娘娘煮的?”萧肃凝视着还在炉上热着的汤罐,低声问。厨娘颤着应了,而后就听摄政王的侍卫道:“好了,你出去吧,到院子里瞧着,若是太后娘娘的人来了,就咳两声。”“哎?是。”几个厨娘忙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纵然不知摄政王想做什么,但不敢问,忙不迭的应了,到院子里去作势洗菜,余光看见小厨房掩上了房门。胥归看着站在汤罐旁,犹如看着军机要密一般目光沉沉的王爷,识趣的站到窗边,向外四处瞅着,以防忽然有人过来,毕竟当他听见暗卫来报太后娘娘答应给小皇上煮汤时,王爷当场蹙眉,而后便要入宫的表现来看,这汤估计小皇上是喝不着了。萧肃掀开汤罐盖子,白蒙蒙的雾气升腾起来,随着白雾而出的,还有nongnong的香味,往人的五脏六腑里钻,勾的人馋虫冒出了头。似乎还不错?闻着着香味,看着这色相,萧肃讶然,没想到小丫头的手艺这般不错,他从一旁取了个干净的银勺,舀了一勺,尝了尝,脸色顿时精彩极了。这味道简直是对摄政王殿下味蕾的挑战,他从未想过,一道汤竟会咸到他脑子发晕,仿佛魂灵都能跟着离体了,一向稳如泰山的手也禁不住抖了下。这实在不是能让人愉快入口的汤,但想到是小丫头做的,很可能还是头一次做的汤,萧肃忍了忍,又喝了一口。许是一口接着一口,被刺激的尝不大来味道了,所以很快,那汤罐就见了底。“胥归。”一直假装在欣赏风景的胥归转头,见汤罐里的汤没了,非常乖觉的去唤厨娘,让她再做一盅一模一样的鹌鹑汤来。厨娘们面面相觑,躬身应下后就忙活起来,现下离晚膳没多久了,需得赶紧炖上才是。喝了整整一盅咸到人怀疑人生的汤后,摄政王迈步走出小厨房房门,总觉得脚下打飘,胥归脸色奇异的望着平地上忽地趔趄了一下,飞身而起前略有些顿住的自家王爷,想了想那罐汤,有那么好喝吗?晚膳上,云靥兴致勃勃地等着传膳宫女将一盅鹌鹑汤端上来,待阿些为萧陌盛上一碗后,柔声道:“我也是头一次炖汤,陌儿尝尝,若是不好喝就放那儿,下次给你炖。”“母后做的,都好喝,”萧陌笃定地说,双手捧着碗喝了口,眼睛一亮,“很好喝,母后的手艺真好,不输于御膳房的。”“真的?”头一次炖汤就被孩儿这么夸了,云靥杏眸一亮,也尝了一碗,暗自得意自个儿下厨真是极有天赋,往后一定要多做几次。小厨房里为了不让太后尝出是她们炖汤的味道,又不能增加食材,只能绞尽脑汁添减调料的厨娘们,若是知晓太后对下厨有了兴趣,估计会欲哭无泪罢。作者有话要说:从此以后,尽心尽力偷吃云靥做的东西的摄政王殿下,有了个金刚不坏的胃!第43章将离(补)城内的流言私下里蔓延了几日,未过多久,却有了新的说法,让整个瞿都都闻之变色又忍不住讨论,新的传闻说,皇后嫁进宫凤凰现身是天大的吉兆,先皇忽然驾崩是因受不住这吉兆,因先皇不是真龙天子,那放眼皇家还有谁是?唯有摄政王才担得起真龙一说。更何况,当年这皇位本该是属于摄政王萧肃的,谁也不知,如何就成了先皇的了。这些都是要杀头的话,也不知是如何流入了民间的,一时间有不少百姓因为妄议皇家事被投入了大牢,虽然很快压下去了,但私底下孰知旁人是如何想的。言卫卿还是从亲近的堂弟那儿得知的,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句话也不说就出了门,直直的往摄政王府去了。王府的管家仿佛知道他来一般,见是他,就将言卫卿往书房引去,奉上茶后,贴心的将门关好,让胥危守住了。言卫卿定定地望着面无表情批阅奏折的萧肃,几息后,“那些传言,是你放出去的?”“若是本王,与现在的本王有何好处?”萧肃慢悠悠的回他,用墨笔在几个字上画了个圈。言卫卿逐渐冷静下来,的确觉得这流言处处都显得不对劲。当年的德元帝曾在大祭时说过,萧肃实属他意,若为帝王将为明君,彼时萧肃才不过八岁,天下人皆知,然德元帝薨逝后,却是昭成帝继位,虽只在位月余,最后传位的也不是弟弟萧肃,而是先帝。先皇不作为,如今新帝继位,晋王为摄政王,民间都在歌颂摄政王权势大却不贪帝位,正是风评极佳的时候,又怎会流出此等谣言?况萧肃之所以选择坐上皇位,除却言卫卿不懂的他那份莫名的心思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