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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了,他乖巧懂事从来都不骂人的女朋友竟然开口骂他,还说他像个长舌妇,也不过跟那个路影出去散步了半小时,竟然都敢用东西砸他!这路影到底是什么来头?专门给人洗脑的吗?他一下子站起身来,抬手就推了对方一把。这一下,沈陵宜终于知道男人和女人身体强度上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了,他本来觉得这个萧岸看上去就是身无三两rou的弱鸡,要是还在现实生活中,根本经不起他一拳。可是现在,沈陵宜踉踉跄跄被他推出好几步路,然后一下子撞到了衣柜上。衣柜的边角刚好膈在他的后腰,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萧岸上前两步,一只手还抬了起来:“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活腻了是不是?!”可是他那一巴掌还没落下,就僵在了半空。沈陵宜的右手正拿着一把水果刀,精确地抵在了萧岸的下腹——某个非常重要的部位上,冷冰冰地开口:“你打啊,你怎么不打了?不敢?”他收回手上的小刀,抬起膝盖,猛地顶上了对方的胯下,又抡起双肩包,用力砸在他脸上:“滚!垃圾!不要让我听见你再在背后骂她!”然后他怒气冲冲地冲上五楼,不过跑了这么一段路再加上之前的一系列cao作,他觉得自己的胸腔都快要爆炸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真是好气啊,要是他查出这是谁搞出来的破事,他非得宰了对方不可!……本来聂棠觉得,沈陵宜生气的时候,黑着脸大步逼近随时都可能动手的样子还挺有气势,可是现在,气势是肯定没有什么气势了,反而很有萌感。尤其是,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少女,顶着一张巴掌小脸,脸颊两边还有点婴儿肥,一生气就鼓着脸颊,真是好可爱。她现在突然觉得这幻觉似乎也并没有开始想的这么糟糕。聂棠托着腮,好奇地问:“难道你跟萧岸打了一架?”沈陵宜直接把双肩背包摔在了沙发上,自己坐在床边,闷声道:“没有,怎么可能?我想试试看这个身体的体能,可我只不过跑了几层楼梯,竟然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才不会告诉聂棠,他刚才是去打架了,而且还没打赢,还不得不用那种招呼人下三路的招式。太丢脸了。而且,他现在开始理解,为何周皓轩从幻觉里出来,起码有两三个星期都不能听见“聂”和“棠”读音相似的字眼。这种男变女能带给人的创伤实在太深了。他把气息调节均匀,又半转过身去,只见聂棠还盘膝坐在床上,面带笑意地望着他。聂棠觉得他应该差不多调节好心态了——当然,这心态肯定是不可能完全调节好的,毕竟这少点什么又多出什么的状态,实在是令人无法接受。于是聂棠悠然问:“你觉得那个把我们抓进幻觉的人到底是在针对你,还是在针对我?”这个问题无解。有可能是针对他,也有可能是针对聂棠,又或者,就是干脆同时针对他们两个人。聂棠顿了顿,又说:“那先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去。我觉得既然那个人做成了一个幻觉,肯定是不会让我们面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说他到底想要怎么做呢?”沈陵宜突抬起头盯着她看:“我……我知道了!”聂棠安静地等待他说出这个最终答案,并不催促。趁着现在还是风平浪静的期间,他们应该尽可能做好更多准备,每一条线索都是无比关键。“我想起来了,”沈陵宜突然坐起身,“那本的开头——就是在一家度假村里发生的,度假村里每一个都听到一个声音对自己说,它是主神,从现在开始将要让他们参与一场游戏,每个人都能随机获取一项异能,如果想要让自己的异能升级或者得到更多的异能,就必须杀死别的游戏者参与者。”第149章规则聂棠:“……”她向来觉得自己心境近乎于圆满,无喜无悲,毫无波动。可是在听到这个故事开头的时候,她都差点想骂人了!这不就是古代那些“狩猎”游戏的现代版本?!她当时所在的朝代,出过一位暴君,最喜爱的就是所谓“打草”和“狩猎”的游戏。他会把一群奴隶或是罪臣之后放进草场,让侍卫把他们的双手缚在身后,让他们就靠两条腿拼命奔逃,而他就在背后拉开弓箭,瞄准这些“猎物”。当那些“猎物”四散奔逃的时候,他还会让侍卫骑着马去驱赶他们,把他们都赶回来,让他能够射箭射个痛快!如果那些人最后还有幸存,就会被扔进一个叫下肆的地方。下肆的官员则会训练那些幸存者学会一些格斗技巧,再让他们去宫廷中参与贵族间的“斗鸡”。所谓“斗鸡”就是告诉那些人,如果想要活下去,就杀死自己面前的对手,杀死对方,你就能活下去,如果两人都消极怠工,不愿意动手,都直接拉出去砍了。到了这一步,能够幸存下来的人自然是想活下去,于是就会奋力比斗,想要杀死自己的对手。可是现在,这个“获取异能游戏”不就是同样让人自相残杀吗?沈陵宜又道:“不过……就算这个幻觉会按照那篇来演变,这有一个很说不通的地方。你看今天那桌团客,全部都是大妈阿姨,你让她们杀人?就是让你去动手杀人,你会这样做吗?”聂棠叹了口气:“可是,这是幻觉,幻觉里面发生的事又不是真的,不符合常理很正常,不管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沈陵宜语气沉重:“我懂了,这大概就是那个人布的局了吧。如果我们破解不了眼前的局面,出不去了,那就一了百了。要是我们出去了……怎么再继续过正常人的生活?”是的,现代社会是有秩序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跟杀人如芥的古代修真界完全不同。在古代,不管是尘世还是修真界,人命并没有这么重要。聂棠微笑道:“没关系的,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有两个人,都是会琢磨出办法来。”……他们聊完天后,就开始提前做准备,先把之前从小店买来的本子全部拆了,开始画符。聂棠看了看沈陵宜的手笔,忽然问:“隋老板锁在透明玻璃柜的那个符是你画的吧?”当时她就觉得画这个符的人是个天才,他的画法和书上说的有很多改动的地方,可是改动之后,画符所要消耗的灵气变少,效果更加精确。沈陵宜低头嗯了一声,又把面前那张画完的纸给摆到一边去。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他用来护身的那枚古钱币当然不可能被带进这里来,这样,他就失去了一件保命法器。他现在开始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