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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他觉得,自己都能教导在玄门吹起一阵邪风的聂棠了,这感觉可真好!“在我们叶家流传下来的札记上记载,当年叶家先祖一直居住在不成山中,整个家族的发源都是从不成山开始的。如果鲛人觉得有人心怀不轨,就会把这人住着的小屋冰封,所以一旦发现窗户被冻住了,就得换地方,免得触怒鲛人。”他们走了几步,立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羊rou火锅的味道。循着这股味道一直走,就看见那头叫胖胖的哈士奇正趴在高高的门槛上,尾巴不停地摇动,哗哗地流着口水。可当聂棠走近了,胖胖立刻警惕地竖起了双耳,连口水都顾不得流了,凄厉地朝她叫唤了一声,就像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夹着尾巴跑得远远的。叶远风诧异地看着躲得远远的哈士奇,自言自语:“……胖胖最馋了,还有什么能让它抵挡住rou味?”不光是叶远风觉得奇怪,就是叶老先生也很不解,问道:“你们在过来的路上,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吗?”聂棠面不改色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看到了鲛人的缘故吧。”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柔,但是话音刚落,原本正聊得火热的叶家人全部都哑了,用一种诡异中透着同情的眼神对她行注目礼。叶老先生的脸皮抖了抖,重复道:“你说你看到了鲛人?”“是,”聂棠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对吗?”叶老先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行了,可能是鲛人很久没有看到生面孔,对你多少有点好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家都坐下,吃饭,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休息,入了夜之后,就不能再出门了。”尽管叶老先生说了“鲛人可能是对聂棠感到好奇”,可叶家众人还是一直在饭桌上,用自以为隐蔽的眼神偷偷打量着聂棠。还有一些年纪小的叶家小辈问自己的父母:“她是快要死了对吗?从前你都说看见鲛人的人离死不远了——“小孩子童言无忌,可是家长却不能不懂事,放任他们继续说下去,立刻捂住小孩子的嘴,赔笑道:“不好意思,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就会乱说话,可千万别介意。”聂棠微微一笑,还是非常客套地回答:“没关系的,我不在意。”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可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叶家众人还是继续用那种隐晦的同情的眼神打量着她:这么年轻,却已经以最强符师的名头在玄门站稳了脚,可是现在却碰上这种事,实在是太可惜……于是这顿接风宴,就在叶家人明里暗里打量的眼神和不知名的诡异气氛中结束了。虽然那些若有似无的同情和遗憾都不是冲着他沈陵宜来的,可他就憋闷得慌,看到鲛人就看到鲛人了,那又说明什么?要不要全程都是那种看到绝症病人的眼神?……等到接风宴散去,叶家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他转头就对她说:“那种什么死亡预兆都是骗人的,以前死过一两个人,又不代表以后还会。你别太在意。”聂棠很乖巧地回答:“嗯……我不会放在心上。”她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第二次的死亡,应当是在一个阴暗的地方。不成山被白雪覆盖,满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算到了夜晚,只要有一点点光,就能在雪地上反射出来,所以说,她绝对是不可能死在这里的。但是危险也一定会有的,她来到叶家祖地,本来就是别有目的,怎么可能一点风险都不用承担?叶老先生之前叮嘱过他们,一旦入了夜,就必须反锁住房门,不能再出去,再加上他们白天走了许多山路,也觉得很累了,一沾上枕头和床铺,就开始昏昏欲睡。沈陵宜在睡着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今年春节,你mama总不用留在京城拍电影的吧?要不要来我家过年?”他说完之后,就直接堕入了深沉的睡眠,依稀听见聂棠似乎回应了一声,就直接睡死过去。聂棠睡了一会儿就被屋子外面的风声给惊醒了,那呼呼的寒风像是野兽在嚎叫,小屋就只有两扇窗户,还是直接封死的那种,窗户底下是暖气片。她突然听到窗户外面似乎传来了轻轻的一声“咔哒”。她一下子神智清醒,睁开眼注视着窗外。窗外倒映着雪地折射的幽蓝微光,还有远处一轮透着血色的月亮。又是一声轻微的“咔哒”,一只长着蝉翼般的蹼的纤细手掌按在了玻璃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纹印子。聂棠掀开被子,想要去叫醒沈陵宜,但是推了他两下,发觉他根本连个反应都没有。窗外一片阴影飘了进来,正遮挡住雪地反射过来的光线。窗户外面,出现了一张绝美的鲛人的面孔,她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红唇一张一张,无声地对她说:“不用叫了,他不会醒的。这里的所有人中,就只有我们还醒着……”聂棠站起身,缓步靠近窗户,跟鲛人对视片刻,问道:“你找我?”鲛人洁白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笑纹,像鱼鳍一般竖直的双耳动了两下,问道:“你是为你父亲而来的吧?我记得他,叶眠风,很厉害的人类,但他死得很离奇,不是吗?”第410章汤勺式拥抱聂棠微微睁大了眼,她知道鲛人一定会来找她,可是没想到她会一上来就说这么一句话,这简直就像点到了她的死xue!她的父亲叶眠风的真正死因,她本人并没有这么在意,可是聂嫣然一定非常、非常的在意。她这次会来叶家祖地,第一是为了调查她自己身上的问题,第二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父亲的死因。现在,这机会就送到了她的面前,端看她愿不愿意走出去冒险。鲛人贴近玻璃,微笑着张开唇,缓缓道:“你现在不相信我,这很正常,但是明天之后,你就会相信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要不要跟我来,就看你的选择。”她伸出另一只带着薄薄的蹼的手掌,也贴在玻璃窗上,一道空灵的声音在聂棠耳边响起:“我明晚还会再来找你的,你要等着我。”说完,她退开了一两步,把自己那条长长的梦幻般的尾巴露了出来,她站在松软的雪地上,就像站在平地一般平稳,长长的头发服帖地垂在她的肩膀。鲛人沐浴在带着血色的月光之下,朝她微笑着,那张绝美的面孔在如轻纱薄雾显得十分圣洁。……等到鲛人离开了,连尾巴扫动着雪地的声响都听不见了,沈陵宜这才后知后觉地醒了过来,一看到聂棠站在窗户边上,诧异道:“嗯?这么晚了,你都睡不着吗?”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