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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勺抵着水池边缘,只能极力向后拉伸胳膊才能使手腕好受些。

水房关着灯,小窗很高,月光冷冷地照进来,我盯着自己拖鞋底侧磨起的毛边儿,想不起任何事情……只有碍眼的边缘,合不上的呼吸,锋利又倾斜的水池阴影,关不紧的水龙头在滴滴倒数,捂不热的白砖之间划着陈年的黑垢,窗外的虫豸聒噪地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嘭!

我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水房的门被推开了。

“卧槽,你他妈轻点儿行不行?”说话的是我的上铺,学习委员A。

“这么紧张干嘛,瞧你那样儿,怂。”混混B率先进了来,腿岔着走路,中间宽得能夹个他爹。

“A就是怂逼色胚,贼他妈会装。”叉着裤兜的是A的同桌,班长C,“昨天英语老师上课穿成那sao样儿,这怂逼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弯着腰,我他妈一看差点笑喷,rou卵硬了你敢信?科科科……”

“C你他妈欠抽吧!”学委A拿拳头狠怼同桌的腰子。

“英语老师是不是结婚了?”带眼镜的无名D。

“早结了吧。”数学课代表E。

“结婚了还穿那么sao,逼肯定早被好几个男人给cao黑了。”很会逗女生笑的小组长F。

“那奶/子真特么大,每次人还没进门呢,奶/子先进来了,嘿嘿……”猥琐的矮胖子G。

水房虽然还算大,可装八个男生还是显得局促。

我的室友们在我这个gay面前肆无忌惮地讨论着老师的性/器官、班花的内衣带、公用婊的剃毛逼……

女生真的挺好骗的,她们不知道男生在背地里能有多龌龊下流,嘴脸丑恶。

正直热情的班长?冷淡少言的学霸?打球很帅的体委?

拜托,但凡有一天的读心能力,你都会对这些年轻的雄性动物产生深深的绝望。

他们会在上课的时候打手枪,所以后排墙根附近的纸团裹着的不是鼻涕。

他们的MP4里存的不仅有歌曲和听力,所以几个男生围在一起不是在分享英文歌。

他们脱口而出的挑/逗词语早在脑中模拟数遍,所以礼貌的忽略只会被当成分享的笑料。

我也是雄性动物,理解他们,却对女人没兴趣,所以他们视我为异端,将暴力称为惩罚。

猥琐的矮胖子G的鸡/巴还没我一半长,垫着脚才能够到我的嘴,哼起来像猪吃食。

很会逗女生笑的小组长F早泄,捅两下就丢精,嘴上却叫嚣得厉害,吃相有够难看。

数学课代表E不说话,会垫着我的脑袋中规中矩地插,他是被拖下水的围观者,以为这样我就会觉着他与别的渣滓不一样?呵呵。

带眼镜的无名D有异味,经常一周不洗澡,把我搞吐过,之后他一上来我就踹他。他倒在地上捂着裆,被旁边的共犯笑话。没人帮他,因为这群畜生里也有等级。所以现在他只能站在旁边,手插进裤衩里鼓弄。

班长C是个变态,力气大还喜欢掐我脖子,长得玉树临风,却是个恋母癖,射/精的时候会喊mama。

混混B本来是我兄弟,看得出他喜欢我,却对同性恋嗤之以鼻,所以积极参与这场暴行。

学习委员A是主谋,他发现了我抱着8号篮球衣在打飞机,加上本来借着父辈的关系就了解我家的信息。

他说:“不给钱的话,就把照片发给你爸。”

我无所谓:“发呗。”

几天后,他拿着一个信封站在我面前:“我改主意了,不听话的话,你meimei,还有那个四班的项文赫,都会收到照片。”

我沉默半晌:“你要我做什么?”

他笑得像吃了酸枣的猴子:“你会知道的。”

周五晚上,我刚进寝室,就被ABC三人堵住了嘴按到在地。

门一关,我被拖到了水房,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拳脚。

我被打得神志不清,回过神的时候嘴里正堵着一根鸡/巴。

我瞠目欲裂,却发现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嘴巴戴着强制撑开口腔的空心环。

我浑身燃着怒火,不要命地挣扎,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可现在是周五的夜晚,学生走空了,宿管打牌去了。

没人听得见。

我的脑袋磕在地上响得昏天黑地,只有我自己听得耳膜鼓鼓,牙膛硌出了腥甜的血,胃开始钻心的拧,接着喉咙里呕出一股酸水。

好疼,像被生生拆解。

我的膝盖在疼、手臂在疼、肩膀、脸颊、口腔、眼眶……我的五脏六腑……

我挣脱不开,谁来救救我……

谁都好,我疼得受不了,快来救救我……

那天之后,我知道没人能救我。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成了加害者。

他们拍我更多不堪的照片,存在MP4里。

我成了合不上嘴的飞机杯,被他们胁迫、伤害、谋杀……

“嘘!”学习委员A掏出振动的手机,“老项啊,这么晚找我干嘛?”

他眯着三角眼,目光像偷油的老鼠一样瞄向我,故意把手机声音调大。

电话那头声音低沉磁性:“想借个充电器,你用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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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星捆手腕导致也哥脱臼,其实是也哥右手腕习惯性脱臼,也已经习惯了疼,所以能若无其事地撑到第二天。

第40章

我和学委A有过节。

有些人单看长相就觉得不对付,所以刚分配完宿舍床位的时候,学委A每次凑过来找我搭话,我都爱答不理。

他知道我是陈家二儿子,献媚罢了。

看我态度毫无软化的迹象,学委A恼羞成怒,来了个180度大转变。我的球鞋莫名其妙的湿了,晒在外面的被子不见了,热水瓶内胆碎了……我默默记着次数,在某一天全部兑换成拳脚悉数奉还。

当然,没有证据指向我。

哦,还听说他喜欢上一届的学姐,是校花同时也是他的邻居。

那个学姐我有印象,经常出现在篮球场,我以为是看项文赫的,因为很多女生都是为了看他才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一直被我拒绝的qq好友申请原来是她发的。

因为拒绝校花这事儿,我还被迫火了一把。

林林总总吧,我自觉什么都没干,却被学委A当成了敌人。

8号球衣是项文赫落下的。那天打球忘了时间,他又刚好和外校的对象有约,匆忙间落下了湿透的球衣。

学校不让学生用智能手机,所以我们用的都是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年机。

我怕打扰他约会,便发了条短信。

没想到他立马回了,说晚上不回寝室住了,让我帮他拿着球衣,明天再说。

不回寝室=和对象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