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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嗓音支离破碎。他看着那封信。与当年狗都嫌的调皮小孩不同,到现在,四五年过去,迟瑞显然稳重很多,字迹沉郁顿挫。“孟越哥哥,我……”孟越微微眯起眼睛,打断他:“再叫一声。”应泽迟疑:“孟越……哥哥?”孟越低头亲他,说:“再叫一声。”“嗯——哥哥?”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和真的是一篇甜文……回答一下小天使们的疑问。这篇文里设定非常我流。“神”并不是现实里我们提到的那种“神”,不意味着无所不能.etc,这个字只是用来把抽象的概念稍微具象化。一定要说的话,“神”=自然规律。孟越这一路就像是云渐渐凝结(孟·阿飘·越的本质是一个灵气聚集体),但超过某个程度,云会变成雨。他会进入灵气的自然循环,到时候也就不存在“孟越”了。之前他算是跨过了某个关卡,但事实上,他依然有牵挂。这个牵挂已经非常淡薄,体现在孟越在明知道自己睡下之后可能会成为“自然”的一部分,但他不在乎了,还是考虑去睡。但小泽过来,把孟越的牵挂又拉了出来。他的“神性”开始和“人性”拉锯。而在这个世界观里,主角是有“人性”的孟越,而不是天边落下的一滴雨。第1章、老熟人第1章、老熟人两人未在青城停留太久。到第二日下午六点多,就抵达海城。期间,孟越见刘辉总胆战心惊看着自己,觉得心烦,想要送他上路。先前在昆仑灵眼,刘辉多少有些领悟,知道自己这幅形态再在世间停留,也没多大意义。也正是昆仑一行,让他更加看清自己与孟越的差距。孟越举手投足间,周身灵气宛若翻江倒海。可那是因为孟越原先就是江海,只缺灵气灌溉。至于他刘辉,原先就是浅浅水洼。昆仑灵眼倒是对所有魂灵一视同仁,给他也灌了一番。可就那么一点,就让刘辉水满则溢。他不可能再有什么提升。因此,刘辉的心态反而平稳。他依然怕孟越,但因应泽在旁边,总是笑盈盈看孟越。被男友这么注视,孟越也显得心情不错。于是刘辉大胆提出,自己还想去看看老婆孩子。他先前就和应泽提过这个。只是当时应泽紧跟着发觉醒来的孟越是个假货,于是这事搁置下来。刘辉抹了把脸,说:“见过她们,执念消退,兴许我自己就散了。”孟越对他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说:“也行。”潜台词却是:如果到时你不乖乖上路,那我再送你一程。他捏了个诀,重新把刘辉塞进瓶子。刘辉不敢有异议。等飞机在海城降落,孟越看着这片阔别已久的土地,心有感慨。因为这点感慨,他身上灵气又稍微散去一些。不过无伤大雅。这会儿,应泽手腕上又多了条细细的红绳。他看了眼孟越,孟越点头,应泽就拿手机,先给岑丽珠打电话。孟越和应泽核对过前段时间的各种大事小事,之后判断:既然自己突破那道关卡的时候,待在自己身体里的假货有所察觉。那当下,自己跌落回应泽身边,对方应该也会有所警醒。只是很显然,对方对灵气的敏感度不如孟越。加上昨天孟越跌落境界,灵气重回天地,反倒是一种对世间生灵的哺育。所以孟越觉得,对方不一定能想到其中缘由。然而连续给岑丽珠打了几个电话,都被挂断。这个结果,让孟越眼神一暗。应泽皱眉,说:“也不一定是出事了。这个点,可能阿姨在上课。”之前在孟越家,他看过岑丽珠的课表。虽然不记得详细情况,但的确有连续三小时、从四点上到七点的课。孟越一顿,说:“去看看。”应泽:“我让小张开车过来接了。”海城共有两个机场,比较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降落的机场离岑丽珠任教校区不算远。即便如此,一般开车,也要大约四十分钟。孟越沉吟,“直接过去吧。”他手搭在应泽肩上。应泽瞳孔微微一缩,只觉得眼前一晃,自己竟出现在岑阿姨任职的校园内。他有点恍惚。孟越四处打量一下,见周遭无人,同时正好是监控死角,不会有人发觉应总在这儿大变活人。他不知道岑丽珠具体教什么班,于是直接到办公楼下。这会儿上楼,岑丽珠与旁人共用的办公室恰好有其他人在,开着门。对方记得应泽,笑着打招呼,说:“岑老师还没下课。”应泽略舒了一口气,露出点笑,询问岑丽珠这会儿具体在哪边教室。对方看一眼时间,说:“也快下了,不过这个点,岑老师可能直接去赶学校大巴。”沉吟一下,给应泽指路。应泽道谢,离开办公室。而在再度进入监控死角后,孟越照旧揽着男友肩膀,身形一晃,就到了教学楼中。周遭学生来来往往,也是难为孟越,竟然真找到一个僻静角落。这会儿离七点还有十分钟,岑丽珠的课已经收尾,在布置作业,要求学生分组完成任务、两周后做presentation、三周后根据反馈交一篇paper。总有学生在偷偷看门口,岑丽珠跟着望去,见到应泽,微微一怔。门外,应泽穿了身与季节不太相符的大衣,同时背着个与自己气质格格不入的登山包。看这样子,完全是刚从青城回来,甚至没来得及换衣裳。岑丽珠快速说完剩下的话:“……具体要求,我回去发给学委。”然后就走出教室,问:“小泽,你怎么——”说到一半,岑丽珠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什么东西碰到她肩膀,空气里浮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叫:“妈。”岑丽珠愕然:“阿越?!”孟越简短说:“待会儿解释。妈,今天爸是在家?”岑丽珠神思不属,说:“是。”一顿,犹疑道,“‘你’也在家。”母子二人讲话,应泽往一边些,打电话给正在机场等候的司机小张,说自己有其他安排,小张可以走了。说到一半,记起自己行李还没取。应泽略觉头疼,揉了揉眉心。算了,至少刘辉那个瓷瓶自己随身带着。其他东西,就先放机场吧。那边,孟越很快决定:“妈,你这会儿问问爸,家里什么情况。”一顿,“别让那个‘我’发现不对。”岑丽珠咽了口唾沫,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她有些惊疑不定,视线在儿子声音传来方向与应泽之间来回扫视,心里转过许多念头,口中说,“我手机在讲台上……”去取手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