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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不对呢?能不能有用点?好歹他还真把这些人都当对手了……这简直在侮辱他!然而,事实是,宾客们都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如此放肆的鹦鹉,但,看着主座上的蒲柏没有什么反应,倒也掩盖下自己的好奇,互相开始熟络着。蒲柏看时间差不多到点,示意侍者将精致烹调好的食物一盘盘端上长桌,长桌铺满之后,侍者也将每个人的高脚杯里倒满了血红色的酒,这种酒有股令人迷醉的花香。“今天,我想为各位介绍一个新人。”蒲柏向着面前的贵宾们举起酒杯,眼睛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和野心,“他将会成为血脉纯正的新国王。”“是吧,我亲爱的侄子?”问话一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蒲柏的视线,望向了希维尔。希维尔立刻拿着酒杯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巨大的声音,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蒲柏,酒微微洒出杯子,整个人仿若如坐针毡。特别是,桌上蹦哒的小鹦鹉也随意的抬头瞥了他一眼,眼里的冷意让希维尔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了。他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微笑,有点无措,明显对这么多的目光很不适应,像是个刚进社交圈的小孩子。事实上,在面前这些平均岁数有两百多岁的大人面前,刚刚要满十八的他也就是个小孩子。蒲柏对于希维尔的反应很满意,这让他更加满意自己的选择,甚至有点感谢夏芝为自己带回来一个棋子。本来对自己这个自愿离开帝星的侄子,他也不准备多做理会。但是,在得知夏芝把人带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决定好将人拉过来当傀儡。不过是一个没多少阅历的小孩子,想要掌控非常容易,只要给一点点的威胁和大片蜜枣,就足够让他眼花缭乱。“一切都听叔的。”在纷飞的议论声里,希维尔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声音还跟蚊子差不多,看起来就是难当大任的胆小鬼。苏遇望着他,肥成球的脸上露出对晚辈应有的温和:“希维尔这孩子没怎么参加过这种规模的宴会吧?陛下,您就这么把人拉出来也太为难他了。”他用绿豆眼仔细打量面前皮嫩面白的小少年,眼神在少年露出的雪白脖颈上停留了许久,带着明显的兴趣。希维尔努力对他弯起一个笑容,对方直勾勾的打量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随着苏遇目光向下滑,眼神越来越炙热,希维尔确定自己的想法——苏遇这个色胚连A都没放过,堪称史上最下流的人。他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容,忍住把所有人全都弄死的冲动,继续装着被保护过度的鹌鹑。议论的中心点从他身上逐渐转移到蒲柏身上,明显所有人更加尊敬老国王,对于他这个被宣称为继任者的初生牛犊没有多大的关注,有些人眼里甚至露出一丝惋惜,明显是知道他会是老国王未来棋子的知情人士了。希维尔决定把自己羞涩少年的形象演到底,全程埋头吃着面前的食物,任何视线探过来他都假装没看到!他很清楚自己回帝星会很难,没想到这么难。突然有个清润的声音质问他:“希维尔,你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希维尔明显没想到会被呼唤,被食物呛到,当着所有人的面不停的咳嗽,脸更红了。侍者立刻给他递上一杯温水,少年一口灌下去缓解喉咙的不适。随后,顶着大红脸,非常不好意思的结巴道:“这…这次…听、听说机甲大赛拿到名次能有奖金…mama留的生活费不多了…”声音越来越低,他就像是个底气不足的落魄少年,无害又可怜,眼睛里带着一丝氤氲的雾气。身为皇族混成这样也是难得,立刻,原本对他还有兴趣的贵族们都露出鄙夷的眼神。希维尔垂着头,大气不敢出,手指在面前搅在一起。这特么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啊?装的他好累啊。粉色小鹦鹉很通人性的落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他的头发,以示安慰。“这样啊…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了,陛下心善,会对你很好的。”问话的人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立刻开始打马虎眼。希维尔乖巧点头,一脸崇拜道:“嗯。叔叔真的特别好。”暗中目睹这一切的蒲柏露出满意的微笑,收回自己的视线,望向面前的苏遇:“爱卿,你的方法很不错。”苏遇奉承道:“都是陛下英明,让他们自乱阵脚,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棒的策略。”“夏芝应该没想到,希维尔会这么快被我们策反。”蒲柏抿了一口酒,明显对自己的策略非常有信心。“那当然。”苏遇毫不犹豫的附和,眼里闪过一丝阴郁,“陛下当初设下圈套,他不也傻傻上当了。只可惜,这人命硬,居然落入虫族遗迹五年都没死。”蒲柏眼里充满厌恶和憎恨:“那是他运气好,不过,运气终究会被用完,他注定会死在我之前。”苏遇瞬间压低声音,悄悄问道:“陛下已经有好策略了?”“机甲大赛送给他一个大惊喜。”蒲柏微微扬起嘴角,眼里是满满的算计,“说不定连那个孽种都能一起带走。”“陛下威武。”两个人在暗中的交谈一字不落的被装傻啄装饰花门的夏芝听到了。他垂眸看着门下的两个人,行吧,看来有人准备机甲大赛找事,他也得奉陪到底了。小鹦鹉拍着翅膀落回到希维尔的肩膀上,在开席后,基本每个人都起身开始走动,各自拉起情分。希维尔则安静的坐在一个小角落,捧着小盘子在吃着,这些食物恶心到他都不想动了,但是为了装穷困人设,他也不得不拼了。夏芝低声对他道:“去喝酒,装醉提前回去,说明天有比赛,不想被我发现不在。”希维尔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老师,他们为什么都没认出你?”“本帅在册登记的原型是猎隼。”希维尔:“……”难怪,这体型差别太大了,会认为是本人就怪了!是他错怪这群老家伙了……啊,不对,也没错怪。几只小鸟从四周的小树来回飞过,希维尔拿起一杯酒,假装努力壮起胆和最近的一个贵族搭讪。随后,顺其自然的和对方敬酒,喝了一大口酒后,他的脸瞬间变成发烧的酡红,下一秒整个人走路的步伐有点虚,一看就是没怎么喝酒的小朋友。蒲柏缓缓的走到他身边,看着希维尔迷茫的眼睛,轻声问道:“侄儿醉了?”“…没、没有。”希维尔声音有点飘的回道,明显是醉了死不承认。蒲柏平静道:“侄儿你醉了,先回去休息吧。”希维尔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