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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大腿的皮肤传来一阵温热感,那粘稠的液体随着大腿内侧一路流到膝盖。敖先生仍旧喘着粗气,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他渐渐的平缓了呼吸,整个厕所竟再没有任何声响。他扯了一大段纸巾,蹲下身来异常认真的擦试着郝放大腿间的液体。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直到确定擦干净了才将手里的纸巾扔了。帮他把裤子提了起来,又帮他扣上扣子拉上拉链,还顺便将方才弄乱的上衣拉扯整齐。郝放一直都将脸别过去,方才如一只兽般,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可他此时的温柔却又使他感到羞涩。他说过不伤害他便真的不会伤害他。那股冲动几乎是瞬间攀上心头的,想到不多时,眼前的人儿便要去到千里之外的地方,之后便长时间见不到摸不着。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抽离,带动撕扯着他的灵魂。他当然想过要得到郝放,想看他情动时的表情,与之□□相见与之纠缠,更是想剖开胸膛将他缝进身体之中,让他再也跳不掉挣不开。然而他没有要求这些的权力,也不敢仅凭自己意愿与强迫郝放。换句话说,郝放给他什么他便只能要什么,求得到的,求不到的,都在于郝放给或不给。在敖先生眼里,郝放身体的每一处都生得正好。细瘦的身躯,精致的小脸,情动时的每一个动作更是使他按捺不住想要占有他。敖先生没有碰过男人,之前也没想过要碰男人。也只是顺从着身体的本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牵引着,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与郝放做如此亲密的事情,并且是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他们不是像在偷情,是真的在偷情。也许男人的天性就是如此,越是隐忍压抑便越能激发内心深处最澎湃的欲望。心满意足的勾着郝放的脖子走出厕所,不能牵他的手也不能搂他的腰便只能勾他的脖子。旁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应该就像是亲昵的兄弟,但若仅仅是兄弟,心里倒不会有那些多余的无奈与惆怅了。要过安检了,敖先生跟不进去便只能在后面看着。安检过后,郝放在原地停留了一下,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转过身来。他对着敖先生微微一笑,眼圈也在这时不自控的红了,再多看两眼,眼泪就要流下来。只见敖先生的嘴唇嚅动了几下,他知道这是在叫他的名字。“郝放……”敖先生轻声低唤,知道他听不见,可就是忍不住想要一遍一遍的念,似乎只有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才能克制住他想要冲进安检再次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原来离别是这种感觉,像是被硬生生的拉走了半块灵魂,那半块灵魂跟着离开的人,不到再次相见的那一天,他便不是完整的。自遇见郝放来以来,有太多陌生的情感被激发出来,他感受着这一切或折磨或享受,觉得生命终于圆满。曾经三十年来时常的夜不能寐出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在那之前他当然会感觉到寂寞,因为心里始终空空如也,等着有人住进来。第28章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挑食郝放一离开,生活恢复到令人难以忍受的正轨当中。他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整日整日的在郁郁寡欢中度过。每每给郝放打电话,手机里传来的却是声音甜美的语音提示,一遍又遍的告知“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当然也想过要写信,可是中国邮政的速度还比不上敖先生的双腿,千言万语写在纸上,像是时间一长便要挥发掉语句里附带着的情感。每每手机一响,敖先生便会迅速雀跃的拿起手机,但几乎每次都是在下一刻变脸,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也没半句好话,声音清冷哀怨。这两个月里,宋颜经受着他长于短叹的折磨,看着他时不时上演变脸,直到再也受不了……一下班,宋颜便强行将人拉走,拉到了灯红酒绿的那条街道上。可敖先生心里眼里脑子里满满都是郝放,这声色犬马的地方只是将他吵闹得更加郁结烦闷。架不住唐诗扬齐季一伙人的拉扯,竟是直接被绑架进去的。唐诗扬和宋颜的关系仍旧不清不楚,要是没什么关系,一起来这种地方找乐子倒也说得过去。但若是真有什么关系,他俩相互纾解也都行了,何必费钱费时的跑来这里消费。再看看齐季,似乎是躲着何宇来的,电话来了也没敢接,可叫起男孩来却比在场的人积极得多。当然,他们也不是三天两头往这种地方来,这一年半载的也就来那么三五次,多是同志圈里的聚会。像这种单单朋友间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一回生二回熟,敖先生当然知道既然来了就免不了要找个人做陪。不然,即便身边的狐朋狗友放过他,公关经理也不能放过他。说来也巧,进来的时候刚巧在大厅见到上次陪他的男孩,还是清秀瘦弱的模样。阿莫平时会给他发消息,多是节日问候类的,敖先生知道这种信息多半是群发,也就没有在意更是没有回过。这次再让他做陪,阿莫竟小心翼翼的问起他为何从未回过短信,可语气里没半点抱怨,听着倒是有些委屈。这一问倒把敖先生给问住了,好言好语的解释了一番不说,还答应下次若是看到就一定给他回。敖先生觉得阿莫与这里的其它男孩儿有些不同,光是不多话这一点就够招人喜欢。像是唐诗扬叫的那个,整个晚上手都挂在金主的脖子上,放得开也玩得开,不仅与唐诗扬耳鬓厮磨,手也没半刻的老实。宋颜似乎半点不在意,自己玩自己的,唐诗扬坐这边他就坐那边,各不干扰。齐季说,像阿莫这样的男孩子在这种场所是混不了多久的,人们来这种地方就是找得刺激,当然是越会玩儿越吃得开,像他这样的只适合找个大款包养起来,说完还满脸jian笑的用手肘顶了顶敖先生的肋骨。两人当时正好在小解,敖先生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的小宇,看起来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儿,可你要是惹了他肯定没个好下场。你要想再包养一个,也要有那胆子才是。”说完眼睛又往齐季身下瞟了瞟,敖先生那眼神吓了他赶忙拉上了拉链。当然齐季说的不是自个儿,而是指敖先生。做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敖先生自然是什么也不瞒他,他当然也要为敖先生的人生性福着想。这敖先生一弯过后,娶的媳妇成了摆设。心上人却又远在千里之外,这正值青年,敖先生一看更是雄性激素过剩的那种,身边没个人可怎么行。于是他说:“别往我身上扯,我这是在说你,你可别说要守身如玉什么,比起风流,我和唐诗扬可都要对你们甘拜下风。”敖先生淡然的穿好裤子后,抬起脚就要往他大腿上招呼。齐季早知道又会来这招,敏捷的单脚跳开,接着就飞一般的跑回了包厢。要论办起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