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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北上,委身于你。为照顾然儿,才勉强留于你身边。再后来,是为保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平安,才放弃离京,留在辰南王府。”“谢翊,由始至终,我只是只被逼无奈的金丝雀,哪敢同囚禁者说爱?”话音刚落,闻月含着泪,推开谢翊的怀抱。随后,落了闩,头也不回地离开。眼见她快要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中时,鬼使神差地,谢翊喊住了她——“离七皇子远一点,前世杀你之人出自七皇子府。”☆、倒戈离去之时,谢翊所言,在闻月心中掀起惊澜。她尚且分不清谢翊所言,到底是真是假。毕竟她与江边客亲昵一事在前,她保不准谢翊是妒火中烧,为逼她离开才说出此话。还是说,事实当真如此。回七皇子府的一路上,闻月心中满是狐疑。可无论如何,既然谢翊道出此言,她就更加不能离开七皇子府了。若是前世杀她之人真在此地,距离她二十岁尚且还有两年余,只要她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寻到当年杀她的凶手,将那人揪出,定能获得今世圆满。思及至此,闻月觉得有些事,刻不容缓。马车停至七皇子府前时,闻月撩帘下车。彼时,江边客抱着剑,倚在门口石柱上,遥遥望着远处,似是在等待什么。甫一见到闻月,他先是一愣,随后满意笑了,飞快朝她走来。他走到她跟前,看她一双眼红着,怒道:“谢翊那混账把你怎么样了?”闻月提起裙摆走进门,“没事。”见她不愿意说,江边客正色道:“今日谢翊作梗,史官那边已来不及再去了,我改日再带你去寻你亲弟。”“好。”闻月往院里走,江边客便一步不离地在她身后跟着,生怕因谢翊白日撸劫一事,闻月心生难过,而生了事端。而江边客不知的是,闻月因谢翊所提前世之事,心中已有了筹谋。她顿下步子,江边客便走至与她并肩。她歪头皱着眉,佯装无知,好奇在问:“江大人,今日你在宫闱外头,河堤旁,是否同我说了什么?”闻月所提,正是江边客在桂花树下求娶一事。江边客反应过来,脸上烧得慌,他挠挠后脑勺,装得若无其事:“也没什么事。”“实在抱歉,当时没听清。”如今闻月才将将从谢翊那边回来,江边客实在不想逼她,故而假装回避此事。然而,当下闻月认真的探究,又给了江边客复述一遍的勇气。院门口,江边客假装无所谓地倚在门边。“其实,是七皇子命我同你商量件事儿。”江边客道。“什么事儿。”他装得毫不在意,实则握着剑的指,紧张得泛白:“命相女之名广为流传,而今臣民深信之。七皇子期望,为表忠心,一并巩固民心。还请闻月姑娘,嫁我。”她先是掩唇一笑,随后自如地道了声:“好。”未料想她竟应得毫不犹豫,倒显得江边客自个儿扭捏了。他抱拳:“姑娘当真爽快人。”“若是旁的人,我定不答应。”“为何?”闻月提起裙摆,一双灵动的眼虽还红着,却已弯弯笑了。她笑起时,眼似月牙,朱唇微扬,皓齿皎洁,除却她身上那股本有的灵动之色,还多了几分孩童的天真稚气。江边客抬眸望着她深黑瞳眸,思绪不自觉被吸了进去。他呆呆望着她,像是魔怔了。闻月往前跨了几步,待跑进院中,她回过头,笑靥如春风拂面——“江大人,可信。”“江大人便是利用,亦是良配。”“此事,是我闻月占了便宜,岂不得答得飞快?”眼前、心底,全都是闻月的笑靥。江边客杵在院门口,一动未动。平日杀伐果断的眼,入目皆是温柔。心跳如擂鼓,呼吸也急促起来,江边客入耳皆是她那句“江大人,可信”。江边客极少被人如此信赖,他自十六岁起为七皇子卖命,他比旁人更懂,权谋之术中,最不能有的,便是对一个人无理由的信任。为人臣子,最该谨记的,只有效忠二字。可当下,闻月如此天真懵懂地在同他说信任,好似这偌大的七皇子府中,他是她唯一能够依赖的人似的。不知何故,江边客竟对她生出了些莫名的保护欲。他分明知道,娶她一事,只是七皇子折中后果后,选择的最有利交易。即便他与她仅仅是为赴同一件使命的盟友,可她毫不犹豫愿意嫁他的口气,却仍叫江边客雀跃不已,甚至恨不得立即去买了凤冠霞帔,当场同她成了亲。而此刻,江边客不知晓的是,在他怔忪出神的片刻,闻月早已回过身去。她回眸的那一刹那,面对江边客的满面春风,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漠然。她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笑容,推开房门,转身进去。今日在河堤旁的桂花树下,江边客所言,她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当时迫于此事突发,她心中尚无应对策略,加之谢翊意外到来,破坏了她的谋划。若说,在河堤旁时,对于江边客求娶一事,闻月尚不知如何是好。那离开辰南王府时,谢翊嘱咐的那句话,便给了她最佳的答案。时值今日,闻月还记得那双将她推下湖塘的手,那双手染着蔻丹,细腻柔软。在七皇子府前,下马之后,她曾特意观察过江边客的双手。掌心布满老茧、手背上横着几道伤疤,委实同前世那双推她下水的手,扯不上关系。若试图在王府中,寻找前世杀她之人,她必须得埋伏好一个对她忠心的人。而此人人选,她看中了江边客。江边客是她的同盟,共同效力于七皇子。只要她不对七皇子产生威胁,江边客定然也不会对她起杀心。更何况,御林军外未找到亲弟的安慰,以及江边客不辞辛苦为她寻找亲弟线索,已让闻月察觉出江边客异样的情愫。她是活了两世的人了,同谢翊别的没学好,用感情拿捏别人倒还是得了谢翊三分真传的。因此,下马之后,在确认江边客手相之后,她便假意装作未听清,实则便是想给江边客一个台阶下,引他说出那句求娶之言,再顺势应下。因为,若未来她真想抗争命运。江边客不仅是一座好的靠山,更是她立誓同谢翊道别的最好手段。*半月后。江边客与闻月一道寻访宫中史官,却意外从其口中得知,宫内根本未曾有过闻姓大夫,至此闻月寻找闻昊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