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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地排列在空旷的冰室里,乍一看,也有十几二十个。邵玦转过身,悄声问他:“想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吗?”季沉歌理智上一点也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情感上,他又非常地想打开冰棺看一看,于是有些矛盾的皱起了眉。邵玦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但也不拒绝,于是随意地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冰棺旁边,伸手一推——没推开。季沉歌:“……”菜啊,兄弟。他走过去,拔出饮冰,用剑尖推开了冰做的棺盖。冰棺里,缓缓伸出来一条惨白的、柔软的胳膊。季沉歌下意识就劈了一剑,没想到饮冰直接穿过了那东西,冰棺倒是被他劈的一分为二,冰棺里面的东西趁誓爬了出来。柔弱无骨的手,蛇一样缠上季沉歌的脖子,将半透明的□□身体贴在季沉歌身上,严丝合缝,倒没什么令人不适的触感,唯一的感觉就是冷,寒气往骨头里钻的冷。邵玦捧读式震惊:“啊,是艳鬼啊,看来我的手气还是跟从前一样差。”艳鬼,这居然就是传说中的艳鬼!季沉歌的脸蓦地青了一点。没有实体、幽魂一样的艳鬼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毫无威胁,却根本甩脱不掉。邵玦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来季师兄艳福不浅。”季沉歌铁青着一张脸,一手握住邵玦的肩膀,把可恶的始作俑者拉到跟前。“嗯?”邵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季沉歌眉心直跳,声音也冷了两分:“让她回棺材里去。”邵玦无辜道:“可是棺材已经被你弄坏了。”季沉歌瞪了被砍成两截的棺材一眼,神情相当的一言难尽。成功捉弄了季沉歌的邵玦满足地耸了耸肩,走到另一个冰棺边,轻轻松松地将棺盖推开。那里面是空的。他在冰棺上屈指敲了七下,纠缠在季沉歌身上的艳鬼动作一顿,向那口棺材飘了过去,十分温顺地钻进了里头。邵玦面露惋惜道:“好了。这样就……”季沉歌扭住了他的手腕。“嗯?”邵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惑的音节,季沉歌就按着他的手腕和肩膀,硬生生把他按进了艳鬼刚刚钻进去的冰棺里。邵玦一被塞进去,两条惨白的胳膊就温温柔柔地伸出来环住了他。季沉歌作势要合上棺盖。“等等!”邵玦连忙伸手抵住盖子,“等等,季师兄……”季沉歌冷笑,“推不开?嗯?”邵玦能屈能伸的很,他闻言就朝季沉歌露出个人畜无害的乖巧笑容,讨饶道:“我错了,季师兄。”季沉歌冷着脸看他,丝毫不为所动。近身搏斗菜到安详的邵玦只能苦笑:“季仙师,我有在好好反省。”季沉歌冷冷道:“看起来,你反省的时间不太长,那正好呆在里面多反省一会儿吧。”邵玦:“……”他侧头,讨好的亲了亲季沉歌的手指。「幸福值减一。」季沉歌:“……”季沉歌说:「别闹。」他终于松开了手,邵玦摆脱依依不舍的艳鬼,自己从冰棺里爬了出来。季沉歌勉强忍住了把这个搞事精按回去的冲动,把冰棺牢牢关上,不给艳鬼一丝一毫爬出来作妖的机会。邵玦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经地介绍道:“这二十一个冰棺,有些是空棺,有些暗藏杀机,有些则是赠予有缘人的机缘。这里是隐仙秘境的边缘地界,所以鲜少会有修士找到这里。”合着还是开盖有奖的玩法。在季沉歌格外严肃的视线中,邵玦自觉打开了两个冰棺,将功补过。那两个棺材里,其中一个开出了一盏青色的宫灯,另一个是空棺,但棺底是通往地下的台阶,幽深而寒冷。邵玦点燃了宫灯。他道:“走罢。”他抬起一只脚,正要跨进去,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过身,深处食指轻轻点在季沉歌眉心。季沉歌没动,任由他动作。对方冰凉的指尖点在眉心后,几个稍显繁琐的口诀汇入脑海,邵玦解释道:“御寒诀,用了会好一些。”邵玦教给他的御寒诀不像季沉歌已知的那些日常口诀一样简洁,有些晦涩难懂,但真正用起来后,一直缠绕着季沉歌的丝丝寒冷终于真正褪去。“这盏青灯,会指引我们通往冰宫里隐藏的房间,需要用自己的寿元点燃,燃烧的同时,会消耗持灯者的生机,修为不足者……如筑基,只需三息,就会被它吸干寿元。”季沉歌蹙眉。“那你……”“无妨,我使用的不是我自己的寿元。我只是想告诉你,遇见来历不明的东西,不可贸然触碰,尤其是隐仙秘境中得到的。”他回头看一眼季沉歌,意味深长道:“月姬允许魔修进入这里,对魔修一视同仁,你有没有想过,这意味着什么?”季沉歌心中一动。他其实是考虑过的。叶磷是如今的修真界里,唯一一个仙魔双修的人,而指导他仙魔双修的,正是半卷,仙魔录唯一的要求,就是修炼者必须同时具备八种灵根。有意思的是,叶磷在隐仙秘境里得到了完整的。他状似随意的回了一句:“意味着,月姬有可能是个魔修么?”邵玦勾了勾嘴角:“你很聪明。”他接着向前走,提着青灯引路,在黑暗里缓缓前行。季沉歌跟在邵玦身后,在青色的微光中看见了许多鬼魂。面容腐烂的老者,无头女尸,如花似玉的新娘,玉雪可爱的孩童……他们一一挡住邵玦的去路,执着青灯的邵玦却淡然的穿过他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他在奇形怪状的鬼魂当中穿梭,本就单薄的背影看着更加瘦削。青灯散发的光越来越强烈,直到某一刻,它光芒大盛,周围的黑暗猛然被青光所驱散。这里……又是一个冰室。空旷的冰室没有出口,四面都是结实的冰墙,而冰室中央,正摆着一张古琴。空降在冰室里的邵玦收起已经手中的宫灯,问季沉歌:“会弹琴么?”会。会弹钢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很多技艺都没了用武之地,季沉歌镇定的摇了摇头。邵玦并不意外。修真者都对各式各样的强力法器趋之若鹜,唯有剑修不屑一顾,只钟爱手中之剑,剑修不会抚琴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他走上前,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季沉歌敏锐地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