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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间摸到了掉落在沙子上的铅笔,那铅笔是他刚刚用来画画的,笔头削得很尖。还好,还不算绝路。季惟背后的手将铅笔紧紧地攥着,蓄起自己仅剩的力气打算奋力一击。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要这样被人不明不白地标记,拼了这条命也要躲开。季惟已在心里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眼前陌生男人的手越来越近,季惟缓缓地闭上了眼,在心里倒数着。三、二、一!“滚开——!”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句暴烈的怒吼从不远处传来,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点燃。这声音是如此熟悉,霸道又温柔,让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季惟手中积蓄的力量瞬间散了个干净,心中的恐惧倾刻间化为酸楚,双眼不自觉地渗出泪来。眨眼之间声音的主人就奔到了树前,一脚猛地踹开面前尚未反应过来的陌生Alpha,直踢得那人滚出去两米多远。他力道大得骇人,仿佛要一脚了结了对方的性命一般,几乎让那滚到地上的人呕出一口血来。紧接着季惟就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心翼翼地拥住了自己,动作又快又轻地将自己从沙子上抱了起来,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季惟的耳边,显得无比焦急。“季惟,季惟!”季惟勉强睁开双眼,模糊地望着眼前的人。是他了,让自己安心的那个人。冷峻的五官,不讲道理的模样。季惟终于慢慢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铅笔跌落到沙上。他轻声唤道:“与阳……”声音极轻,轻得似乎不仔细听就会消失在空气里。邵与阳却听到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此刻像被guntang的热水浇过一般揪成一团,皱皱得揉在一起,四肢五脏无一处不难受,胸膛里有一团鼓噪着的情绪拼命地跳动着想要冲出来。邵与阳看着掉在沙上的铅笔,一手环住季惟,另一手快速地拾起铅笔,想也没想,用力在自己左手小臂上猛地一扎,鲜血瞬间涌出。但他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脸色丝毫未变。他扔掉铅笔,倏地收紧双臂,将怀中的人紧紧地抱在胸前,说:“别怕,我带你回家。”第二十章这话让人怎么接邵与阳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千多米的距离硬是一刻不停,抱着季惟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别墅。管家们见他如罗刹般急匆匆冲进来,怀中还抱着软绵绵的Omega,均识趣地回避开了。他站在客厅中只略一思索,就上二楼飞速用脚踹开主卧的门,将怀中神智不清的季惟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刚才一路奔跑时无暇察觉,此时才发现季惟的衣服已被汗浸透,湿湿地贴在身上,显出纤瘦的腰肢和****突起。屋内属于Omega的白兰花香在密闭空间里变得愈发浓重,邵与阳靠着往自己左臂上猛扎的那一下痛楚维持着清醒,此刻痛楚渐消,**却不可抑制地抬头。他看着床上用力夹紧双腿蜷缩着的季惟,心知不能再拖下去。“季惟、季惟”邵与阳轻轻地摇晃着季惟,唤了两声他的名字。“嗯……?”季惟难受地睁开双眼,迷离地望向床边半跪着的Alpha。“Omega抑制剂在哪儿?”邵与阳焦急地问道。季惟的味道太甜了,对邵与阳来说就像是有着致命诱惑的毒药。再拖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清醒。“在……在银色箱子里……嗯……啊……”季惟勉力说完这句话,难耐地呻吟着。邵与阳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观世音菩萨不帮忙保佑就算了为什么要随便给终极考验。他迅速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四处翻找,却丝毫不见银色箱子的身影。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季惟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下半身无法自制地轻微扭动着。邵与阳急得满屋乱转,始终找不到季惟所说的那个箱子。对了!他突然想起离开宁安的那天,邵母似乎帮忙收拾过行李。对,应该立刻去给邵母打个电话问问。邵与阳快步走回床前再次俯身,屏住呼吸拨开了季惟额前的湿发,轻声说:“季惟,我去外面给妈打个电话,问问她有没有见过你说的箱子。我很快回来。”说完这话他转身想走,季惟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扯住了他的衣袖,迷迷糊糊地说:“与阳……别走……我害怕”邵与阳登时心痛得想用尖刀戳自己的心口,自己为什么会放他一个人去海边,此刻内心的心疼与愧疚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他立即回握住季惟满是汗水的手说:“别怕,别怕,我不走。”时间不允许他再犹豫,开始发情的Omega如果得不到抑制剂的安抚将会非常痛苦。他索性在床边站着拨通了邵母的电话。嘟……嘟……“妈!你现在先听我说!”“季惟有一个银色的箱子,你送我们上车的时候见过吗?”电话那头的邵母应该立即去房内查看了,半分钟后邵与阳有些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什么……还在季惟房里……”“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邵与阳挂断了电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下的情形不允许他头脑发昏。身边没有Omega抑制剂,即使去最近的药店买,来回也需要一小时以上的时间,季惟断然等不了那么久,只剩一个办法了,必须有Alpha给他临时标记。既然这是唯一的办法,这个人只能是自己。邵与阳内里心急如焚,表面上却兀自强装镇定,他低头看向愈发难受的季惟,语速放得很缓,说:“季惟,我想问你一句话。”陷在柔软天鹅绒被子中的季惟此刻因为身体内升腾起的欲望而面色潮红、浑身湿透,清幽的白兰花香环绕在他周围。他双手揪着身下的被子,半睁着眼发出唔的一声,用仅剩的一丝理智看着眼前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的Alpha。邵与阳又半跪在了床边,将季惟的左手从被子上扯开握在了手中,眼里满是温柔情意。“宝贝儿,你信不信我?”季惟此时虽已说不出话,但仍隐约能明白邵与阳要做什么,一双琉璃一般的眼珠子望着邵与阳。霎时空间变幻,他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去山顶的那一天,他在山路的杜卡迪上紧紧抱住邵与阳背脊时的样子。从那时到现在,邵与阳早已是他信任的人。“嗯……”季惟的喉咙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带着水汽的眼睫毛颤抖着闭上了。邵与阳得到首肯,心内喟然一叹,随即不再犹豫,双臂环住季惟,就着坐在床边的姿势俯身贴进季惟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