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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邵与阳看他一眼,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说:“真该让你长长教训。”今晚的事情,季惟也不知道怎么跟邵与阳解释,也许邵与阳说得对,自己是同情心泛滥。“你是对的。”季惟手里握着那杯水,低声说。他这样直截了当,邵与阳反倒愣住了。邵与阳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争谁对谁错。“没有”,他沉吟了一下,“其实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季惟走后,邵与阳冷静下来想了很久。其实季惟的心思不难猜,从小生活在福利院的他总是希望像他这样的小孩能获得幸福。“但是”邵与阳话锋一转,“你一个人贸然跑回去还是很不对。所以应该有惩罚。”“惩罚?”季惟疑惑道。邵与阳清了清嗓,凑近季惟的耳边说:“对啊,惩罚,罚你明天一天都叫我大哥。”黑道大哥也是大哥,听季惟叫自己大哥真是好爽啊。明天要让季惟在自己身后大声喊:“大哥,等等我!”哈哈哈哈美哉美哉。谁知季惟眉头也不皱一下,抬手慢慢地喝了一口水,淡然道:“你本来就比我老,我不吃亏。”邵与阳:“……”比你老怎么了,A大三抱金砖。第二十四章碎纸机型Omega两人在巴曼岛闲来逛去,直过了一周多才回到宁安,之前临时标记的尴尬已经逐渐消解了,相处模式又恢复到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式——当然这是季惟单方面觉得的。事实上,假期结束以后,钢铁直男邵与阳一直在默默重塑三观。一切单身主义都是纸老虎,遇上季惟这种全方面多角度精准击中邵与阳萌点痛点基点的碎纸机型Omega,灰飞烟灭只在一瞬间。邵某人不动情则已,一动就动个天崩地裂非卿不睡,这真是铁树开花——等得人好苦。原来我是个情种,邵与阳做了个云抽烟的动作,心里又有结论了。不过令人欣慰的是他的牙已经光荣地在他对象的脖子上留下过印记了,真是一口好牙。这是不是亲密接触?是。亲密接触算不算关系更进一步?算。四舍五入季惟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没毛病。单方面宣布胜利叫精神胜利,邵与阳目前占领了精神高地。接下来该进攻实质高地了。像季惟那么别扭被动的人,自己不主动一点,大概一辈子只能靠黄金右手了。邵与阳猛打了个哆嗦,望着自己的右手说,不要,我不要黄金右手。好的,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邵与阳在心里认真盘算了一下,结合实际情况给自己列了一个三五计划:三周内展开约会攻势,五周内争取治好洁癖。光荣而伟大的脱单事业啊,我邵与阳来了!——今天邵氏事情一大堆,总裁先生忙到十点多才往家走,顺便正常时间让季惟下了班,直到季惟已经在家吃了饭洗了澡又看了书,他才姗姗到家。一跨进门,邵与阳就见自己的妈正在沙发上双臂抱胸的姿态坐着,电视开着但显然没人看,茶几上一本珠宝杂志还摊开着。她斜眼撇见进门来的邵与阳,开口叫道:“与阳,你过来。”不妙,邵与阳心想。“妈,又怎么了”邵与阳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换了个拖鞋就被弄过来坐在沙发上了。王女士几天一炸的他都习惯了,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杂志无聊地翻了起来。“这个等会儿再看,先说要紧的。妈已经坐这儿干等你半天了。”王女士把杂志往下一按,强行和儿子对视。“妈……你先把衣服上的瓜子壳拍拍再说干等我半天了。”王金英闻言迅速不动声色地拍掉了自己衣服上粘的吃剩的瓜子壳,回到优雅坐姿。电视里好像在演一个什么破偶像剧,情啊爱的,吵得人头疼。邵与阳伸手拿过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了。“诶诶!你别动,我特意调大声的。”压低声音说话的王女士立刻警惕地将遥控器夺了过来,将音量还原。“母亲,您英年耳背了?”邵与阳明明记得王女士连老花都没有啊,怎么就耳背了呢,岁月到底不饶人哪……“去你的!”王女士抬手就往邵与阳脑袋上拍去,“妈是怕——”她眼珠子往楼上一转,手指指了一下二楼,“听见。”“哎哟——”邵与阳一边揉自己的头一边坐得离王金英又远了几寸。最近没发生什么季惟听不得的事情吧……“你说吧,他应该听不见。”邵与阳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怎么有你这样的恶毒婆婆,处处防着自己儿媳妇……”“诶你——!”王女士作势又要拍他头,邵与阳动作敏捷地右手伸手一挡,左手还端着从茶几上随手拿的茶杯正要往嘴里送。“好了好了,你说。”王女士冲亲儿子翻了个白眼,直接道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我就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你和小惟还分房睡?”噗——邵与阳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直接喷出去了。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普洱的味道,别说还挺好闻的。“妈……对不起”邵与阳一边擦着下巴上的茶一边快速从纸巾盒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对面的妈。王女士面无表情地接过纸巾抹了一把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你这么激动,看来是还没成。”这不明摆着的事么……被永久标记的Omega谁一眼看不出来?但邵与阳向来不轻易认输,他偷撇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咳咳两声,正直说道:“母亲,这就是你小看孩儿了。”王金英的双眼登时被点亮。“怎么说?!”邵与阳将头潇洒一扬,自得地说:“我们吧,往浅了说,关系已经定下来了,就差最后一步。往深了说,已经到了认定彼此是灵魂伴侣此生非君不可的地步。”望着儿子这欠揍的模样,王女士脸上却仍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真的?”难道出去旅游一趟自己儿子就搞定了儿媳,感情进步一日千里?这还是我那找不到对象的儿子吗……“真的”邵与阳双手撑在膝盖上,沉稳地点了点头。“那为什么还分房睡?”王女士追问道。空气凝滞了那么两秒,邵与阳深沉地说:“他害羞。”王女士:“……?”“是的,季惟太害羞了。”邵与阳一副遗憾又沉重的表情道:“你也知道,季惟来咱们家不久,熟悉起来本来就需要一段时间。再加上成长经历导致他情感上有些患得患失,暂时还没做好当邵氏主母的心理准备。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更珍惜他,更心疼他。慢慢来,不要急!”“儿”,王女士终于疑窦渐消,拉着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