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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短短几分钟内就吐了三回,整个人狼狈不堪。往日季惟虽然身体不如邵与阳强壮,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眼见季惟吐得睫毛上都挂上了生理泪水,邵与阳一下子着急起来,快步冲到走廊处开始大喊。“妈!妈!你快出来!!妈!你快醒醒!”王金英被这几声震天吼吓得从梦里打了个激灵醒转过来,很快和邵父从一楼推开门出来,站在楼下仰着头问:“怎么了?!”邵与阳想冲下去又不敢离开还在卫生间不断作呕的季惟,只得仍站在原地喊道:“季惟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季惟驾鹤西去了。王女士到底经验丰富,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察看了一番情况,又把在一旁急得跳脚的邵与阳轰出卫生间仔细询问了一番季惟最近的身体状况,最后将吐得只剩胆汁的季惟搀扶回床上,这才神情镇定地站起来面向邵与阳。“妈!怎么样啊,什么情况,季惟到底怎么了?”邵与阳站在季惟床边急问道。王女士看了季惟一眼,又拍了拍邵与阳的肩,终于憋不住地笑着说:“季惟应该是有小宝宝啦!”“什么???”邵与阳眼睛瞬间睁大,就连季惟也是一脸意外。两人同时问:“真的吗?”“八、九不离十,明天你带季惟去检查一下就能确定了。”房间里一下子居然安静了。两位新手爸爸显然没有料到傍晚还在纠结的事情几个小时后就迎来转机,愣了几分钟没有说话。季惟暗忖,自己最近时常觉得腰酸和胃胀,又有些渴睡,原来…...他从床上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平整的腹部。这里真的已经有一个生命了吗?王女士迫不及待要飞下楼去跟老公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恐怕今晚又要熬夜修路,嘱咐了一句季惟需要好好休息之后就消失在二楼。邵与阳缓了一缓,这才一下坐到床边,激动地拉着季惟说:“早知道喊他他就能来,我早就拿大喇叭喊他了!”季惟笑笑说:”孩子是觉得你太烦了,整天催他念叨他,不胜其扰干脆就提前来打招呼“。邵与阳嘿嘿一笑,并不理会季惟的调侃,仍旧傻傻地自说自话。“季惟,你说这是真的吗?”“假的。”“我不会在做梦吧?”“有这种可能。”“我能掐你吗?”“掐我你醒不过来。”“那我还是掐你吧,我不想醒过来。”“你试试看。”当然邵与阳是不敢试试看的,他挠了挠头,自己闷头无声地笑了一阵,突然又激动起来。“季惟,我们要有一个孩子了!”季惟被他拉着手,刚刚吐过一番的脸还泛着些潮红,眼神却晶莹明亮,温柔地点了点头:“嗯。”邵与阳双眼通红看着季惟,忍了又忍揉他脸的冲动。不止揉脸,如果不是季惟现在身体特殊,邵与阳真想把他举过头顶来一组托马斯全旋加单手托举再加腾空后翻外转体720度,稳稳一个落地之后他再自己来套单人双杠单臂向后大回环成手倒立后接一个屈体后空翻越杠。惦记着老妈说的季惟要好好休息,他又死死将季惟按在床上道:“你快躺好快躺好,不要乱动了!”季惟嘴角抽搐:“我哪里乱动了。”邵与阳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过被子紧紧盖在季惟身上,看了两眼又掖了掖脖子处,一点儿缝都不给他留。季惟双手挣脱出来问:“你要捂死我吗邵与阳。”邵与阳急忙将他的手又塞回被子里哄道:“乖乖乖,你刚才在卫生间蹲了那么久,腰和脖子会受凉的你知不知道,受凉了会难受的你知不知道。”季惟拗不过他,只好像只蚕一样静静躺在他的蚕丝被里闭目培养睡意。灯关上了,邵与阳却既不躺下也不说话。两分钟过去,邵与阳很安静,除了一点略显急促的呼吸之外毫无声响。季惟偷偷将眼睛打开一条缝,月光中见邵与阳正用中了彩票的表情紧盯着自己的脸,吓得他赶紧关掉眼睛的缝,惟恐眼前高兴到神经质的人又啰嗦起来。五分钟过去,邵与阳发出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在从床边找什么东西,随后很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季惟悄悄睁开眼,拖鞋也不穿就光着脚悄无声息转移到了门边。大概那人怕关门会发出声音,房门是虚掩着的。季惟将右耳搁在门缝中间,默默听着家里这厮在搞什么名堂。邵与阳的脚步声停在了走廊不远处。又过了一分钟,他终于说话了。“喂!老隋,你爸爸我!”……为什么直男和类直男们总是热衷当别人的爸爸和爷爷呢?季惟陷入迷思。外头的邵与阳难掩激动:“季惟好像有孩子了……千真万确!……我靠老子第一个就想到通知你这份哥们儿情谊你细细体会一下?……什么叫得瑟,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没有没有,我特别谦虚,我还会再接再厉的!…….好说好说……”原来他这股子热血喜悦没法儿向季惟发泄转头就去深夜虐待好哥们儿了。聊了一会儿,他压抑着说:“兄弟,你也会有的!哥们儿信你!”当然话里的沉痛一听就是装的。季惟在门后越听越想走出去冲着邵与阳后脑勺狠狠地来上一下。没过多久,话风又急转直下。“很难受?体质变差?真的假的。”几步之外的邵与阳突然沉吟起来,严肃问:“你听谁说的…...培训?还有这种培训……你去参加干嘛?……提前学习?你可真够努力的……内什么,找谁报名?……行吧,那你发我手机上……赶紧的啊,行善事做好人,主才会保佑你ok?”主那么忙,这事儿真不好说。听见邵与阳好像结束了通话,季惟迅速踮着脚逃回床,将被子三两下扯好。门一声轻响,邵与阳果然回房了。季惟用尽从邵与阳那儿学来的演技,将呼吸调整为悠长模式,眼球也不敢过分转动。黑暗中,床边下陷了一些,邵与阳应该是坐下了。过了一会儿,一双大手覆上了季惟光洁的脚。刚刚季惟仓促间躺平,双脚露在了被子外头。邵与阳大约只是怕季惟冻着,因此用手掌试了试脚的温度,很快便将被子拉平盖住了季惟的脚。寂静时分,人的感官变得敏锐。季惟察觉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悄悄落在了自己额头,带一点暖意和湿润。时间无声地滴答滴答,guntang的情意自会说话。邵与阳很有耐性,直到季惟缩在被子里的脚重新变得温暖,他才轻声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