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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唇,为自己说话,“那个男人说我坏,我再坏也没干她那种坏事。”那个男人怕是不知道杨娇娇是什么人吧,要是知道了,他还会这么帮她说话?她轻轻抽泣,脸上也挂着泪,贺云成喉间一哽,把想要出骂的话又咽了下去,顿了一会,他后退一步,道:“贺云月,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现在我跟杨娇娇已经离婚,大家谁都不欠谁,若你以后还是这么无理取闹让我知道,就别怪哥哥骂你。”贺云月微低头,眼泪还在掉,抽泣的声音也不停。大街上虽然冷清,但偶尔也有人往来,贺云成等了她一会,见她还在哭,最后没办法,又道:“别哭了,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追究,你先回去,去学校的事,我会跟娘说清楚。”贺云月她一点都不想上学,去学校也是下地,没意思,但她现在不敢反驳,“知道了。”贺云成又给了她一些钱,让她自己回去。他站在街边,想着刚才的情景,微微弯了眼,折身而回。那店里。杨娇娇拿着东西在给刚才要做衣服的女人量尺寸,而姓言的那个男人靠得很近,整个身上几乎都要贴在她身子。看样子,两人很好。对面不远处的偷窥,杨娇娇不知情,刚才那兄妹两人突然的打搅,她好说了一阵子,才留下了人。她看着屋里那两人,笑道:“不好意思啊,我现在给你们量尺寸吧?”那两人还是有点不放心,又跟她确定:“你刚才说了做一套衣服只手一件衣服手工费,确定了不是骗人的吧?我们是看便宜才来的。”刚才他们四人争吵,她们都听得很清楚,很显然的那个小姑娘说自然也听到了,她说什么骗人之类的。杨娇娇莞尔,再跟她们确定:“阿婶放心,我还要在这里继续做这份工呢,怎么敢骗人?”“两位阿婶,我可以帮你们打包票。”言家华也笑着应声,“我是卫生所的,要是她真骗了人,你们可以去找我。”他说完,还不忘指着自己身上的白大衣,“我经常在第二诊室,差不多一进门就能找到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她们直接笑起,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我们就是随口问问,就怕以后说不清麻烦。”杨娇娇又笑道:“不过七天后手工费就会涨了。”“七天后?”她们疑惑,“以后又贵起来了啊?”杨娇娇点头,拉开软尺给其中一人量着手臂的尺寸,薄唇勾笑,“是啊,不过两位婶若是以后还来我这,我到时候再算便宜些给你们。”量完尺寸,她拿着纸笔记下数据,一来一回,言家华看着她如此麻烦,便朝她伸着手,声音温厚:“我帮你记。”杨娇娇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微微一愣,很快,她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笑应:“谢谢。”有人帮忙记数,杨娇娇这边量尺的动作就快了很多,不过十来分钟,便把那两人的尺寸全都量好。而后,言家华把记数的本子递给杨娇娇,“你看看,应该没错了。”杨娇娇接过,笔记上面的字,很好看,也很工整,“都对的。”那两个妇人看着他们,男的瘦高个儿,长得斯斯文文的,女的娇小,花容月貌的,特别般配的样子,便忍不住问:“你俩在处对象啊?”这话一问出,言家华愣住,他的胸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敲着,把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律微微搅乱。他微转眸,余光瞥了一边的女人,她神色也愣住,看样子似乎也没想到她们两人会突然这么问。突然间都不说话,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尴尬,他轻咳了声,看着那两人应道:“不是,我们是朋友。”他一席话打破了气氛,杨娇娇缓过神,无声轻笑几声,“是,我们是朋友。”那两个妇人也不再去关心他们是不是真的朋友,量完尺寸再把要求说给她听就离开了店里。今天不是市日,街道不如昨天那么热闹,她们一走,店里就安静了起来。杨娇娇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言家华,“不好意思,刚才也让你看笑话了,你来得刚好,要不然我一个人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言家华也庆幸自己来得及时,要不然也帮不上她的忙,只是想着刚才那女孩特别讨厌她的样子,有点疑惑。他们认识的这些天,她开朗,自信,人也漂亮,就算关系再差也不至于跑来闹事吧?“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他问,毕竟开了店,要是三天两头有人跑过来闹事,这事也没办法做下去了。“不知道。”杨娇娇薄唇微动,语气轻松,“要是下次来,我就直接打出去,请他们去公安部了。”言家华一顿,“若是这样,你一个人住这里好像不□□全,要不然叫你娘过来跟着一起住?”两个人一起住遇到事也有个照应。杨娇娇心思微顿,马春容还得帮两个哥哥带小孩,要是来了,那两个嫂子估计没事就挑起矛盾,她并不是怕贺云月,只是担心贺云再来闹店里的生意就被搅了,像今天这样。“我会考虑的。”她微提一口气笑应,“我也有哥哥的,我也会跟我哥告状。”贺云成回家探亲是有时间规定的,等他一回部队,要是贺云月再来闹,她杨家两个哥哥也不是白长的,到时候谁打谁还不一定。言家华闻言心中畅快,“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先告诉我。”杨娇娇点头,眼眸微转看着他,“你今天是特意跑过来看我的吗?”“是啊。”言家华笑应,“这里确实离我们卫生所不远,刚好我下班就来看看你。”贺云成面无表情地看过去,里面那两人彼此神色带笑,还一直在说话,关系亲密。他又突然想到贺云月刚才说的话。他眸光微淡,心中涌上了一丝不爽,而那两人侃侃而谈的样子,在他看来,也很刺眼。他没再看下去,然后回了家。虽然三年没有回家,但是部队的假并不是累积的,贺云成这次的假只有四十天,现在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他得准备归队了。但是,信才寄出去,虽然是加急的,估计也要两天时间才能到。不知怎么地,他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期待。说不上来的期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掀开了。安静等了两日后,贺云成在大队办公室里接到了部队的电话。电话那头,那人道:“贺云成,你是不是耍我呢?”贺云成紧握着话筒,沉沉地嗯的一声,“怎样?”“很明显两个人的笔记啊,你让谁看,都能分得出来。”那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