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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年头也不长,人人都记得席团长威风八面的样子。现在情况有了些许微妙的不同,席团长还是那个席团长,和他暴露的Omega身份也不太相关,他似乎快乐了。席团长爱笑,也真诚待人,只是他仿若将自己与世人的欢愉剥离开来了——他向别人庆祝、对别人微笑、他为别人高兴,可他自己却与七情六欲隔开了天堑,只抓着一点执念吊命。有独立军的老人作高深莫测状,说吴誉圆满了团长的亲情,那位白部长则充实了团长的其余感情。总之,白部长是个厉害角色。白部长进办公区没多久就又出来了,牵着席团长的手。席团长走路不看路,仍对着个人终端点点画画,白部长也不管他,只是自己注意着前路免得席团长受伤。而方才被端放在手臂、高高在上的吴际落了地,面无表情扑棱着短腿跟在后头。席团长一直在改进独立要塞的内部环境,自从上次无意间发现埃罗居然不懂什么是正常餐厅,独立要塞短短几天就平地起了个职工餐厅。他们这几天一直吃餐厅,席来爱上了吃小汤圆,早晚都来溜达一圈。白盐则是单纯地想要陪他。临近新年,独立军的生意大都停了,餐厅人很多,背景音嘈杂,却又异常和普通生活贴切。席来喝着甜水,因为热气嘴巴红红的,他撩了下头发:“明天还过来吗?”白盐替他把头发规整好,点头“嗯”了一声。“正好,明天我们拍个照吧,我听吴誉说,新年是该拍个全家福。”“全家福?”白盐没反应过来,又下意识地捧了捧自己的心,“只咱俩?”席来吃好了,把碗推开:“那不然呢,以后每年都照一张,还挺好玩。”白盐这些天一直坚持往返于首都星和独立要塞间,正好吴际被送去军校幼儿园学习和正常小朋友打交道,他更找到了理由两头奔波。连吴誉都好奇,打探过首都星和独立要塞的直接距离是多少,被席来以“我和白部长心之间的距离”回过去后,师生反目成仇了足足两个小时。对于席来,白盐一直是归心似箭的,今天更甚。他往返的星舰已经换成了H17,H17的坐标定位算是星舰之中的佼佼者,节省了不断定位的时间,能早一点见到席来。白部长这次一下星舰就把吴际强行降落了,他照着席来发来的坐标找过去,在一处偏僻的通道找到了人。正是夕阳在天边轮值,席来靠着白色墙壁坐在地上,影子长长的映在身后的墙上。白盐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走进席来,也一点点靠近他,最终两人的影子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他学着席来的样子盘腿:“我来了。”席来正对相机做最后的调整,他胡乱答应了一声,确认之后将相机架在了对面的机器人身上。再转过头来就亲亲热热地抱住白盐:“糖糖来得真快。”他最近爱上了这个称呼,白盐也由他,偏头看了眼机器人问:“我们怎么拍?”席来没想好,太亲昵的姿势只觉得不久远,而疏远又不是他想要的。最后两人平平正正的背靠着墙壁,没有太大的表情,细看眼里却都盛着满当当的笑意。夕阳正盛,从窗外斜打进来,像在他们头上撑了彩虹形状的暖色光斑,映得两人均是目光沉静,英俊美好。机器人伸长了手把照片递过来,席来垂头检查。夕阳更偏爱他,把他浸在蜜糖一样的温暖里,奇妙地连通了过去和现在,以及他手中两人的未来。白盐想起独立军出走那天的夕阳,也是这样打在他的头发上,让黑发呈现出暖融融的光泽。他看着席来,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又怕自己的情意投放过多,让对方不适,只能尽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席来却像心有灵犀一样抬头看他,得意笑着:“糖糖爱死我了吧?”是,爱死了。白盐张了张嘴,被自己的状态弄得有些好笑。他凝视着席来,感觉到了近日经常造访的不可抑制,由心及身,都让他无法反抗。照明系统感应到主人回来,灯自动亮了,又被新近入主的另一位主人关了。席团长向来行动力惊人,房顶装了一整面镜子,他此时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好奇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艳若桃花,引人犯罪。白盐今晚失却了平时的温柔和耐心,他似乎迫切想要确认什么,外套被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席来也由他,双手覆在他背上安抚着想给情绪找个突破口的Alpha,他声音温柔:“糖糖,我也爱死你了。”他之前说两人不容易敞开心扉,可到了现在,爱频繁地从口中吐露。席来大马金刀地躺着,他能看到白盐俯身亲吻自己,细碎的吻就落在耳旁、唇边、脖侧;也能看到自己眼神虚无,不知飘去了哪里。体内的东西横冲直撞,他摇晃着抬起手指,像是怕这点力道伤了白盐,手指轻轻的、轻轻的落在白盐唇上,又随着身下的动作一瞬滑开。白盐却张口咬住了他被迫逃走的指尖,身下也轻缓下来,牙尖轻轻研磨了一下,也是舍不得,抬手将那只漂亮的手扣在床头。席来另只手还空着,他试探着又触了触白盐的脸。好了,这下两只手一起被高高举起在了床头。等到中途,两只手逃脱了限制,又探索着攀上白盐的腰。席来昂着头,下巴和脖子伸展出一道迷人的弧线,他声音或高或低,被握着脚踝进犯。这一夜席来只觉得自己连喉咙都要哑掉了,江湖上大杀四方的席团长,生生被白部长在床上磨掉了所有锐气,到最后迷迷糊糊就忽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外边已是天光大亮,白盐皱着眉睡得正沉,席来忍不住伸手描画这人的眉眼,指尖触到鼻尖时被握住了手。白盐实际是个再贪睡不过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却握着指尖珍重地亲了亲,顺势将手收在了自己心上。席来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软乎乎的,好像从心房迸发的不再是血液,被白部长偷换成了甜度极高的糖水。如果早知道恋爱是这样,他也不会耽误那么多年了!等白盐真正清醒已经到了中午,席来已经从恋爱真好转变为恋爱让人躺得后背发麻。席团长向来想问题深远,就问:“你这么能睡,将来谁送小孩上学?”白部长愣了一下,做出个告饶的手势。“那可不行。”席来赤裸着翻身下床,一边脚踝还有一抹不甚清晰的指痕,“凭什么晚上累得是我,早上累得还是我?”白部长身体力行,用切身行动教了他什么是早上